“啊!……”
一声惨叫,在花家的院子响起,伴随着这声惨叫的,还有一只飞起来的断臂……
花不缺手捂断臂,躺在地上不住的嚎叫
“我儿!”花曲蓝扑到“儿子”身边,大喊快请郎中!
甄殊将手中利剑扔给护卫,瞥了一眼花曲陌:“将这蠢货圈禁起来,若是他再敢伸手,就真别怪我不念咱们翁婿之间的情分!”
“甄殊!你莫要欺人太甚!”花曲蓝满身是血,眼睛通红的等着他这位“侄女婿”
“怎么?伯父可是有什么意见?”
甄殊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帝王绿的大翡翠”!
不等花曲蓝再说,花曲陌直接厉喝一声:“来人!将大老爷送回自己的院子!”
“再将这个孽畜医治完毕之后,关进他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与外界接触!”
“哼!”甄殊冷哼一声,甩手转身,大步离去!
……
相国府
甄殊在书房中怒摔了一架子的花瓶,摆件!
芍药被埋在沈家十六年!后来因为沈淑云嫁给了陆悠鸣,这才被陪嫁到了陆家。当时他欢喜的不行,觉得连上天都在帮自己!
所以,当柳如梦被陆家发觉,他便让素琴借着灭口暴露自己,随后再潜逃藏匿,为的就是让陆家错觉,家里已经安全,从而将芍药彻底藏匿起来!
陆家也确实如他所想,当素琴逃脱之后便没有再查,如不是又出“小鬼”,根本不会查到芍药头上!
结果呢?
不仅芍药被除,沈家其余钉子也一并被拔出!而且还引起了两家的警觉,现在他是一个人都安排不进去,只能以后想办法再行收买!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厮差点毁了自己最重要的一项布局!
如今他羽翼未成,若是被宫里那人发现此事端倪,那所有的事便都不用做了!直接等死吧!
二十几年的筹谋,竟然被一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
若不是看在花家还有用的份上,他这一剑便不是斩了这厮的臂膀,而是直接斩断他的头颅!
并且让这花家全族,也跟着一并彻底消失!
稍微平缓了一下气息,甄殊阔步走到桌案前,“用左手”提笔写下几个字……
………………
安平县
大雍虽说没有宵禁,但为了防止扰民,冯宗明还是规定了“小夜市”,在四更前收市。
三更未过,随着打更人敲响梆子,嘴里喊着:“平安无事……”
此时,安平县衙后面的大牢,忽然火光炸裂,浓烟滚滚……
等灭火队赶来将火扑灭,整个大牢已经一片狼藉,所有关押的犯人,无一人生还!
自然也就包括了徐大彪,以及暂押大牢的徐家全族!
冯宗明心有余悸,万万没想到那人出手竟然如此迅速,且如此狠辣!
这大牢内,除了徐家一众,还有百十囚犯,以及今日值守的狱卒,所有人无一幸免!
不仅如此,整个大牢附近都充斥着浓重的猛火油的味道,灭火队赶来时,大牢的房顶都已经烧塌了!
冯宗明将大牢的事处理好,赶紧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再用火漆密封……
但随后想了想,他又将信件烧毁,重新提笔写了一封陈情奏折,之后便命人即刻送往京城,而他自己则连夜去了府城,去找青州知府陈情……
………………
秦家小院儿
容瑾背着手站在院子里的月光下,而他的对面正跪着一个黑衣人,
“公子,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并位与来人交手,他们一共来了九人,皆是黑衣蒙面。其中一人观其身形,应该是一名女子。”
“这几人动作迅速,身法不俗,乃是受过专业训练,先放迷烟,而后便将牢内所有人喂食毒药,以此来做出饮食中毒的假象。”
“属下等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使用大量猛火油将整座大牢烧毁。”
“嗯,冯宗明呢?”
“冯宗明在大火扑灭之后,先是写了一封书信,而后又将其烧毁。之后便写了陈情奏折,命人即刻送往京城,他自己则去了青州府衙。”
“嗤!他倒是聪明。”容瑾嗤笑一声,低头问向跪着的人:“县衙里的小鬼儿是谁?”
“回主子,是冯宗明的师爷!”
“嗯,回去把这事告诉他,别暴露了自己。”容瑾说完,便转身离开。
“是,属下告退!”
跪地那人,在容瑾离开后才抬起头,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如果秦垚或李春山在这,那定能能认出,这人,正是当日“掌掴”孙家母子的那位,也是几棍便要了孙王氏的性命之人。
……
县衙被人蓄意纵火,将大牢里所有人“烧死”,不止青州知府震惊,甄殊也一样疑惑,为何素琴等人要火烧县衙,惹出这么大的阵仗?
不过倒是也无所谓,只要她们没有留下尾巴,且让徐大彪彻底闭嘴,那这件事就已经结束。
只是……那件重中之重的事,只能先暂时搁置,等风声彻底过去,再重新执行!
“该死的花不缺!”
甄殊直接把手里的青瓷花瓶摔的稀碎……
此时远在青州的素琴等人,已经彻底慌乱,在她们撤走之后,到底是谁放火烧了大牢?
而且,这人还故意使用大量的猛火油!
不过此事,他们决不可以禀报主子,不是不愿,而是不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主子知晓!
这火,就是他们放的!
……
同样疑惑的,还有秦安。
今早,容瑾告诉她县衙大牢昨夜失火,大牢内关押的囚犯,以及看守狱卒无一人生还。
这种“斩草不留根”的手法,秦安下意识的就想到了“鬼王”,其目标并不难猜,徐大彪前脚被抓,后脚县衙失火全族死绝。
只是“鬼王”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与徐大彪这种货色之间有什么勾当,值得他不惜火烧县衙?
而且徐大彪一族,肯定是必死无疑,那他又为何如此着急灭口,甚至都不能等到秋后?
若只是因为番薯种,还有绑架容瑾的事,大可不必如此大的阵仗,毕竟容瑾被绑只是一个意外。
那日那群人的目标只是自己 ,渔网洒下的时候,本来是网不到他的,是这货自己撞过来的!
秦安百思不得其解,就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容瑾……
结果!
就见这货,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壮丁!
秦安瞳孔巨震,瞬间五雷轰顶,一脚就把这个“逆子”踹出去老远……
并且,在心里狠狠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
没事儿你瞅他干啥!
容瑾见她炸毛的样子,笑的他满地打滚,最后被赵春花扼住命运的脖颈,狠狠打了一下屁股,提溜着他去换衣服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