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琅被裴祁湛打进医院了,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连带着林翩月看着裴祁湛的眼神都开始奇怪起来。
宋献音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裴祁湛的改变,一看见他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纵使裴父打算把裴氏留给裴子琅继承,但裴祁湛比裴子琅大几岁,也到了该去公司的年纪了。
为此,林翩月跟裴父哭了大半个月,她害怕裴父想让裴祁湛接手裴氏,尽管裴父已经跟她再三保证了。
为了不让裴祁湛在裴氏动手脚,林翩月也让裴子琅去裴氏了。
裴子琅现在高中,正是爱玩的时候,每次去公司也不情不愿的。
“妈,我也想进裴氏。”宋献音撒娇道。
凭什么那个蠢货可以去,她不可以去,她比裴子琅聪明多了。
林翩月正监督她喝药,她摸了摸宋献音的脑袋,笑道:“上班很辛苦的,阿音跟妈妈在家里享福就好了。”
“我不要,我也要赚钱!”
林翩月劝她:“阿音,你身体不好,公司上班压力那么大,万一你心脏不舒服怎么办?”
“这件事妈妈不同意。”
“哼!”
有子琅在公司就够了,他从小就机灵,一定不会让裴祁湛在暗地里动什么手脚的。
但事实完全相反。
秘书看着坐在办公椅上打游戏的裴子琅深深叹了口气。
小少爷从进裴氏那天起就一直是这个状态,总裁还让他多教教他,可是他根本就不学啊。
大少爷倒是比小少爷认真多了,加班酒局一个不少,可是大少爷在小少爷这个年纪的时候就很成熟了啊。
裴子琅做的那些东西一团糟,可以说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秘书只好默默给他擦屁股。
办公室里看着角落里的裴祁湛窃窃私语,裴子琅一进公司就是经理,办公室也是单独一间,配贴身秘书,总裁还亲手教。
裴祁湛这边就显得凄惨多了,他时不时还要去下面跟客户沟通,还要去跑业务,什么累活他都要干,最主要的是总裁从没来这里看过他。
裴子琅在办公室待累了,准备去下面玩玩,秘书只好苦着脸跟着他。
少爷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一份文件都没看进去。
他们坐电梯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正要下楼的裴祁湛,裴祁湛手上拿着文件,似乎要出去办业务。
裴子琅靠在电梯上,眼神不屑地看裴祁湛,真装。
“有些人少痴心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秘书心里一紧,赶紧往角落里缩了缩。
虽然他的工资很高,但还没有高到他们两个打起来他要去劝架的程度。
裴祁湛没说话,只淡淡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
到了一楼,裴祁湛抬了一下手,裴子琅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往秘书身后躲了一下。
裴祁湛当初打他就是这副样子。
秘书一脸懵逼地看着身后的裴子琅,他开口道:“少爷,到了。”
裴子琅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地走出电梯。
等裴祁湛开车去到合作公司,再谈完项目以后天已经完全黑了,接着就是再自然不过的酒局。
黑夜深沉,路上弥漫着淡淡的寒意,裴祁湛身上只穿了一套西装,他在路边等着代驾,被寒风吹得清醒了些。
这些人都知道他在裴家的地位,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结果。
现在是凌晨,裴家的人已经全部睡了。
裴祁湛靠在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近喝的酒太多,喝得他有些头晕。
开门声再次突兀地响起,很快又被关上。
正准备上楼的宋献音看见客厅里的裴祁湛皱了皱眉。
客厅的灯没开,月光从窗外照进来,他脸上的轮廓隐晦暗沉。
他嘴里咬着烟,指间一点猩红闪烁,半阖的眼眸模糊在烟雾里。
宋献音冷笑一声,她走近裴祁湛,把包砸在他脸上。
“麻烦你有点素质行吗,要抽烟滚出去抽,真以为这家就你一个人是吧。”
包砸在脸上很疼,但裴祁湛已经被砸得习惯了,他的脸碰过宋献音的每个包。
宋献音站在裴祁湛面前,一脸不爽地翻着沙发上的文件:“裴祁湛,听说你在公司很努力?”
裴氏的股东来家里吃饭,还夸他了,这让她很不开心。
裴祁湛垂眸盯着她,她穿着短裙,膝盖都被冻红了,一点也看不出以前那么怕冷的样子。
她不适合穿高跟鞋,脚后被磨得微微出血。
宋献音本想一回家就洗澡去睡觉的,但裴祁湛送上门来,那她肯定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宋献音看着他一脸厌恶。
她有些站不稳,腿时不时会碰到裴祁湛的西装裤,裴祁湛淡淡看着,明明他们没有任何接触,但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在挠他。
见裴祁湛一言不发,宋献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裴祁湛以前还会反驳她,但是他现在连反驳都省了,每天就阴沉沉地看着她,像个鬼似的。
“你要是再搞那些小动作,你就别想待在裴氏了。”
明明裴氏跟宋献音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她却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裴祁湛的声音微冷,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你吗?”
听到这句话宋献音的脸都气红了,裴祁湛竟然敢讽刺她?
就在她准备狠狠给他一巴掌的时候,裴祁湛用力抓住了她的手。
“嘶——”
裴祁湛直接把宋献音按在了沙发上,他眼底带着一抹猩红,一眼望不到底。
宋献音想踹他,但她的身子完全被他控制住了。
裴祁湛的气息扑面而来,宋献音完全被包裹住他的怀里,她气得乱骂:“裴祁湛你这个神经病,变态,赶紧放开我!”
她的腿被沙发和西装裤摩擦得有些发疼,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你是不是有病!”
裴祁湛看着她的眼里充满阴翳,他的腿抵在她的腿心,不让她乱动。
“宋献音,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小三的女儿。”他的声音充满着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