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黛尔一边说着一边做出反应,她抬手释放魔力,隔空掐住那人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克莱恩双手双脚胡乱蹬着,脖子被重力挤压而导致的窒息感正争先恐后爬上他的五感。
胸腔得不到充足的换气,致使血液阻滞,不过片刻克莱恩的皮肤就从冷白逐渐变得青紫。
“安安?”艾克周身的肃杀之气在看到安黛尔的一瞬消散。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抬手操控一股无名之力的安黛尔。
“这是你的觉醒能力?”
安黛尔收紧掌心的力道,待克莱恩彻底昏死过去后,她这才放下手结束隔空操控魔法。
“算是吧。”安黛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魔力。
值得庆幸,这个世界的兽人大部分具有超能力,要不然还真没办法解释她会魔法这件事。
“接下来要做什么?把他们都杀了吗?”安黛尔解决掉克莱恩,快步来到艾克面前。
隔着一排尸首,微仰着头,露出皎洁的脖颈和昳丽的面貌。
问出的话却这么血腥?
艾克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好几眼安黛尔。
安黛尔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点太过了,刚想开口,就见艾克摇头。
“杀不完,只能杀了所有原始始祖,取出始祖之力。”
地上刚刚痊愈复活的血族甲闻言一口血上涌。
这叫什么话?
杀不完?
合着还想把他们都杀了呗?
“咳咳咳……你当切白菜呢……”
血族甲剧烈咳嗽,一不小心血痰进了气道又晕了过去。
安黛尔和艾克的目光几乎同时聚在血族甲身上。
“要怎么做?我帮你。”安黛尔视线扫过四周痊愈复活的血族,眉心微跳。
“安安……”艾克并不想让安黛尔沾染上血族的血液,但贸然将她留在原地并不妥善。
而且……
艾克看着跃跃欲试的安黛尔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用这把匕首穿透原始始祖的心脏,放干精血后原始始祖之力就会被释放出来。”艾克拿出一把银质短匕首。
“安安,你来控制原始始祖,我来取始祖之力。”
安黛尔听着艾克的解释,目光紧紧盯着他手中的匕首。
这小东西居然能伤到血族?
“好。”安黛尔点头应是。
旋即艾克展开弑杀领域,黑色铺开的瞬间,他从尸首中闪身出来。
安黛尔紧跟在他身边,两人第一个目标是克莱恩始祖之力一脉的原始始祖厉罗。
对方似是有所感应,察觉到艾克即将使用弑杀领域强行控制他时——厉罗迅速展开双翼一飞冲天。
而作为半血血族没有双翼的艾克来说,他天生就没有飞翔的能力。
“艾克,厉罗的觉醒能力是什么?”安黛尔的视线紧随着飞向夜空中的白色身影。
艾克尝试着释放出领域内的死亡触手去抓高空中的血族,“原始始祖没有觉醒能力,他们的觉醒能力在得到始祖之力后会反哺给继承之力。”
没有觉醒能力?
这就好办了。
“艾克,刀给我,我去追。”安黛尔迅速脱掉外衣扔在一旁。
不等艾克去问她怎么追时,就见安黛尔身后猛然生长出一对龙翼。
“安安……”
安黛尔没有看到艾克脸上的复杂神色,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匕首,迅速飞向夜空追着那抹白色而去。
艾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安安——龙翼。
安安怎么会长出龙翼?那是龙翼吗?还是血族的翅膀?
一切发生的太快,艾克没能看清那对翅膀的细节。
艾克满心忧虑地调动弑杀领域,感应到另一位原始始祖的位置后,迅速朝那边移去。
……
……
“你是哪个雌性!”
安黛尔手持匕首,使用迅风魔咒疾速追上了厉罗。
她将魔咒之间切换得来去自如,不过喘息间就对着厉罗使用束缚魔咒捆住了他的双翼。
自高空跌落下去时,厉罗看清了这个帮艾克追杀他的雌性。
“没有始祖协会和始祖之力制约,血族与其他种族长久以来的平衡会乱……”
厉罗看着眼前这个浑如死神一般向他扑来的雌性,话不等说完,就看着她将一把短小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
血水涓涓流出,安黛尔感受到掌心被冰冷湿意包裹,身子不由得一僵。
这还是她来这个世界第一次拿到捅人……
感受到精血正在流逝,始祖之力渐渐削减的厉罗绝望闭上眼睛。
“你会后悔的……”
安黛尔见他快要没了生息,忙不迭抓着他朝费舍尔庄园那边飞。
待安黛尔带着厉罗找到艾克时,整座庄园的地面已经被全黑的替代。
凡是有原始始祖在的地方,皆被一根根手臂粗壮的触手摧毁。
无数鲜红色的能量团拖着绚丽的尾巴朝艾克所在的方向靠近。
“艾克!”安黛尔将气绝的厉罗扔了下去,待她看到厉罗的心口也浮现出一团红色能量后,她这才不紧不慢地从高空降落下来。
“这些就是始祖之力。”艾克手上拿着一团不知名物的黑色东西,催动那上面的能量,将这些始祖之力汇集在一处。
最终被艾克手上的黑色东西一一吸食掉。
安黛尔凑近过去看,这才发现艾克手上的黑色东西是一缕头发。
“这是谁的头发?”
艾克小心翼翼将饱含全部始祖之力的头发装进自己的贴身衣物口袋里。
“小安安的。”
——
“博士!有一个姓尼格尔的雌性她要见你!”
尼克刚结束实验数据校对,正准备去餐厅吃个夜宵,忽地看到研究院一楼的申请入院的记录上有人登记了。
“什么时候的事?”康斯顿刚从手术室里出来。
齐夏随后推出一张病床,上面还在昏迷中的人整张脸被白色无菌布包裹着。
“她就在楼下,要我带上来吗?”尼克淡淡瞥了一眼病床上的法蒂玛。
这个雌性真是倒霉啊……
好不容易身体好一些出了家门去逛街,结果就被人控制带去做了整容。
“嗯,我在会议室等她。”康斯顿疲惫地摘下眼镜。
片刻后,一位身着白色大衣、挽着头发、气质温婉的雌性走进来。
“格尼斯博士,深夜叨扰。”塔尼娅·尼格尔走进会议室后,对康斯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