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兕子发现他们正置身于盛唐初期。
紫岸问:
“张说,他在吗?”
“苏珽,他在吗?”
小兕子轻声叹息,感到有些乏味,她发现历史总是如此相似,只是人物名字有所更迭,内容却大同小异。总是围绕着权力的争斗。
宇戦墨一早练习长枪完毕,看到小兕子和紫岸在院子里品茶,便也加入了他们。
“小兕子,你知道牛和牛马的区别是什么吗?”
“牛马?多了一个马字。”
“哈哈,你不是一直询问你的秋容暮哥哥去了哪里吗?他昨晚托梦告诉我,他在未来世界里成了牛马。”
小兕子好奇地问:“真的吗?你竟然看见暮哥哥了?他为什么会托梦给你呢?”
宇戦墨说:
“我整宿都在听他抱怨牛马生活。”
“哦?哈哈,我知道了,他指社畜嘛。
——牛累了会休息一会儿,而牛马累了则会去喝咖啡。”
宇戦墨点头:“牛只在春天耕作,而牛马则需要一年四季都劳作?”
紫岸也加入了:“哈哈,对,遇到暴雨,牛会躲进牛棚吃草,而牛马却得想尽办法去上班打卡。”
小兕又说:“牛生病了,会有人出钱请医生治疗,就像请秋容暮一样。但牛马生病了,却会有人扣钱让你回家休息,自己还得主动去医院排队送钱……”
这时候练剑结束的劬攸九听闻大笑:“哈哈,真是条条大路通牛马呀!”
紫岸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咱还是说说张说。”
小兕抢先说:“我来个早间播报吧,关于算计的。”
大家都好奇地进入了兕子描述的场景:
姚崇临终时,躺在床上,神色凝重,嘱托儿子道:
“你听着啊,张说这小子,心里对我有些怨气,死了我之后,指不定会来找我麻烦,搞个名声倒塌什么的。你要是见到他来吊丧,别慌。照我说的办。”
儿子急忙点头:“爹,您说!”
姚崇缓缓道:
“你们把我收藏的那些宝贝全都摆出来,特别是那些什么珍宝器皿,张说最喜欢这些。
你们要是看他一点兴趣都没,恐怕麻烦大了。
可如果他看了,眼睛都不带眨的那种盯着,那就没事儿了。
你们就拿这些东西送给他,趁机请他给我写个碑文。
写得好,咱就保住面子了。”
儿子一脸懵:“那他不写怎么办?”
姚崇心中有数:
“会写!他只要一写,你们马上誊写,呈报皇上,并准备好石碑,立即雕刻。他考虑事情通常比我迟钝一些,但几天之后一定会后悔。”
儿子皱了皱眉:“那他后悔了咋办?”
姚崇微微一笑:
“你就告诉他,已经报请皇上批准了,再给他看他喜欢的那几个器皿。
他自己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字刻好了。”
于是,姚崇安然闭眼,临走前还布下了一个大局。
几天后,张说果然如预料般出现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些珍宝器皿,虽然不说话,但眼珠子几乎要瞪到宝贝里面去了。
姚崇的儿子忙不迭地送上珍贵的宝贝,并请张说为父亲写碑文。
张说当然是满口答应,于是,笔走龙蛇,以精湛的文笔,写得那叫一个高调,撰写了关于姚崇如何为国鞠躬尽瘁的赞美之辞,几乎把姚崇吹上了天。
碑文一出,便迅速传为美谈,广受赞誉。
张说回去几日后,突然就觉得不妥了,马上派人来拿碑文:
“我们大人觉得碑文写的有些不够精致,需要拿回来改改。”
姚崇的儿子笑眯眯地领着人到雕刻好的碑前,平静地说道:
“回去感谢张大人,碑文已经过皇上批准了,您看,已经雕刻完毕。”
张说一听如此,差点气吐血:
“姚崇死了还能算计我!我到现在才明白,他比我精,啥都能预料!我这才知道自己根本就没他的那份机智,愣头青一个!”
紫岸听罢感叹:“真是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呀!”
众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