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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死人揭秘

小曼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此刻她满心都是麻子,也无暇计较,只是又催促了一遍:“大哥,麻烦您快告诉我,他家在哪。”

张没毛见她神色焦急,也不再玩笑,抬手往西指了下:“就在那边,最尽头那院子,门口有棵老槐树的就是。”

小曼道了声谢,便快步朝着张没毛所指的方向走去。不多时,她就站在了张麻子家的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啊?” 屋内传来四妮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

“我是小曼,从 S 市来的,找麻子哥。” 小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可那微微的颤抖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四妮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小曼,心中 “咯噔” 一下,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眼前的女子年轻漂亮,眼神里透着一股倔强与执着,一看就不是个简单角色。

“你有啥事?” 四妮挡在门口,语气冷淡。

小曼也不啰嗦,轻轻推开四妮,径直走进屋内。目光四处搜寻,当看到蜷缩在角落里,衣衫不整、眼神迷茫的张麻子时,她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麻子哥……” 小曼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点子百出的麻子哥,如今竟变成了这副模样。她颤抖着走到麻子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捧起麻子的脸,仔细端详着,仿佛要从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找到往昔的影子。

突然,小曼的目光落在麻子脑后一处狰狞的伤疤上,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四妮,声音颤抖地问道:“这…… 这伤疤是怎么回事?”

四妮别过头,轻声说道:“之前为了救一个人,被坏人打了,就落下了这病根,脑子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也记不得多少事儿了。”

小曼的手猛地一颤,心中一阵剧痛。她当然知道,麻子是为了救自己,才会遭遇这般横祸。那一日,在 S 市混乱的街头,几个小混混拦住她的去路,意图不轨,是麻子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和他们扭打在一起,混乱中,头部重重地挨了一击,从此就变得疯疯癫癫。想到这儿,小曼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都是我的错,麻子哥,我对不起你……” 小曼泣不成声,满心的愧疚如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四妮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和麻子之间定有一段不寻常的过往,可她此刻更担心的是,小曼会不会把麻子从她身边带走。

果然,小曼哭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她站起身,对四妮说:“我要带麻子哥去治病,大城市医疗条件好,说不定能治好他。”

四妮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她上前一步,挡在麻子身前,坚决地说:“不行!麻子他现在这样,经不起折腾,再说,我照顾他这么久了,他离不开我。”

小曼见四妮态度强硬,也急了,她试图绕过四妮去拉麻子,四妮哪肯让她得逞,两人瞬间拉扯在了一起。

“你别碰他!” 四妮喊道,眼神里透着决绝。

小曼也不甘示弱:“我是为他好!你不能这么自私,把他困在这儿!”

混乱中,麻子像是被惊扰到了,突然大声吼叫起来:“别吵了!都别吵了!” 那声音透着痛苦与烦躁。

四妮和小曼同时停了手,看着麻子痛苦的模样,两人心中都泛起一阵酸涩。

小曼知道,今天怕是带不走麻子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转身朝门外走去。站在门口,她抬手又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四妮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硬抢的,我只是希望麻子哥能好起来。” 说完,她缓缓转身,离开了。

四妮靠在门上,听着小曼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松了一口气,可又莫名地有些惆怅。

夜幕悄然降临,大凉山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王大帅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哼着小曲儿往家走。路过张麻子家门口时,看到一个女子正落寞地站在那儿,正是小曼。

“姑娘,你咋在这儿?” 王大帅有些诧异。

小曼抬起头,眼中还噙着泪花,她向王大帅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王大帅听着听着,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记忆,他突然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之前在 S 市,你和秀琴遇到危险,是麻子出手救了你们吧?”

小曼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王大帅心中感慨万千,他瞧了瞧四周,又看了看小曼疲惫的面

容,说道:“姑娘,这天黑了,你一个人也没个去处,要不,到我家将就一晚?”

小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实在是累极了,身心俱疲。

到了王大帅家,小曼坐在椅子上,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向王大帅讲述起张麻子在 S 市发生的点点滴滴。从他们相识的偶然,到一起为家具厂拼搏的艰辛,再到后来遭遇的种种危险。王大帅静静地听着,时而皱眉,时而叹息。

当小曼说到麻子疯傻的原因可能与大凉山的四本古书有关时,王大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这四本古书在大凉山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关乎着整个村子的兴衰。如今,麻子因为这古书陷入这般境地,外面又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大凉山怕是要迎来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

王大帅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担忧。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大凉山将不再平静,而他们,必须得提前做好准备,守护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守护麻子,以及他身边那些陷入情感纠葛的女人们……

王大帅家的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小曼那张满是坚定的脸庞。她紧攥着衣角,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抬起头,直视着王大帅的眼睛,开口说道:“大帅叔,我想带麻子哥走,我喜欢他,想给他生个儿子,延续他家的香火。” 声音虽轻,却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屋内炸开。

王大帅和一旁的带娣闻言,俱是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带娣手中正缝补着衣物的针线都差点扎到手指,她结结巴巴地说:“姑娘,你…… 你这说的啥话?麻子他可是有家室的人!”

小曼微微咬着下唇,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她缓缓说道:“大帅叔,带娣婶,我知道你们觉得我荒唐,可我心里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麻子哥对我有恩,在 S 市的时候,要不是他,我早被那些坏人欺负得不成样子了。他帮我建家具厂,陪着我熬过一个又一个难关,我这条命,都是他给的。我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只是单纯地想报答他,想让他后半辈子过得好。”

王大帅眉头紧锁,沉默良久,他深知小曼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骨子里有股子拗劲,一时半会儿怕是劝不动。他转头看向带娣,使了个眼色:“带娣,你今晚陪着姑娘住下,跟她唠唠,开导开导。” 带娣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带娣和小曼躺在炕上,带娣侧身对着小曼,轻声开口:“姑娘,你可能不知道,麻子以前在村里,那可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整天游手好闲,惹得大伙没少生气。虽说后来出去闯荡了一番,可本性难移啊,你跟着他,能有啥好日子过?”

小曼却仿若未闻,只是静静地望着黑漆漆的屋顶,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麻子哥往昔对她的好,眼神愈发坚定。

此后几日,小曼就像着了魔一般,心心念念着麻子。可张麻子家的院墙颇高,她在外面踮着脚尖,伸长脖子,也只能瞧见院子里一角的天空,根本看不到麻子的身影。这让小曼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一场雷雨过后,大凉山的空气格外清爽,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四妮瞧着天气不错,想着带麻子出去透透气,散散步,兴许对他的病情有好处。两人沿着蜿蜒的小道,慢悠悠地走着,麻子眼神依旧有些迷茫,脚步虚浮。

殊不知,小曼一直猫在不远处的拐角,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一见时机来了,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直扑到麻子面前,双手紧紧抓住麻子的胳膊,眼眶泛红,急切地说:“麻子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曼啊,我好想你……”

四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花容失色,瞬间怒火中烧。她伸手就去掰小曼的手,怒喝道:“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又来纠缠麻子!”

小曼却不肯松手,她扭头看向四妮,带着哭腔说道:“四妮姐,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跟麻子哥说说话。”

“说什么话!你赶紧给我滚!” 四妮嘶吼着,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

两人的争吵声很快引来了张脑栓和脑栓婶。脑栓婶一路小跑赶来,累得气喘吁吁,看到眼前这混乱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四妮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扑到脑栓婶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妈,这女人又来捣乱,非要抢走麻子……”

脑栓婶轻轻拍着四妮的后背,安抚着她,眼神看向小曼,虽有责备,却也透着几分无奈:“姑娘,你这事儿做得不地道啊,麻子都成家了,你就别再来纠缠了。”

张脑栓则黑着脸,走到小曼面前,声音低沉而威严:“姑娘,你年纪轻轻,咋能干这种事儿?咱大凉山可容不得你这般胡闹。”

小曼泪如雨下,她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诉道:“大伯,我真的只是想报恩,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麻子哥的生活,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啊……”

张脑栓冷哼一声:“报恩?有你这么报恩的吗?你这是要毁了我儿子的家!你马上给我离开大凉山,再也别回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麻子像是被这吵闹声刺激到了,突然挣脱小曼的手,发了疯似的往前跑。张脑栓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冲着麻子就追了过去,嘴里骂道:“你这混小子,整天惹是生非,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麻子在前面跌跌撞撞地跑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什么。小曼心疼得肝肠寸断,她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张脑栓喊道:“大伯,您别打麻子哥,都是我的错,我走,我马上走!” 说完,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快步离去。

张脑栓仍余怒未消,朝着小曼的背影吼道:“滚得越远越好!”

四妮回到家,一头扎进被窝,哭得昏天黑地。她心里委屈极了,这些日子,为了麻子,她操碎了心,如今却冒出个小曼,三番五次地来搅和。她越想越伤心,在她心里,麻子就是她的命根子,珍贵无比,容不得别人觊觎半分。

麻子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过了许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转头对四妮说:“妮儿,我得跟小曼见一面,把事儿说清楚,断了她的念想,不能让她再这么折腾下去了。”

四妮一听,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红肿,带着哭腔说道:“不行!麻子,你不能去见她,那女人心思多着呢。要不…… 要不我们用老鼠胶毒死她,一了百了。”

麻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愤怒:“妮儿,你胡说什么呢!小曼虽然做得不对,但她本性不坏,我不能害她性命。咱不能干这种丧良心的事儿。”

傍晚的大凉山,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一片橙红,宛如一幅绚丽的油画。然而,四妮的心情却如同坠入了黑暗的深渊,沉重无比。她脚步虚浮地在村子里穿梭,眼神四处搜寻,终于在村头的老槐树下找到了小曼。

此时的小曼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眼神呆滞地望着远方,思绪显然飘到了九霄云外。四妮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在她身旁坐下,犹豫了片刻后,轻声开口:“小曼,咱姐妹俩今儿个好好唠唠,就唠唠你和麻子的事儿。”

小曼转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四妮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小曼啊,你看看,你和麻子年龄差了一大截,这要是传出去,旁人得咋在背后嚼舌根?咱这村子虽说不大,可风气向来正,这种事儿…… 总归是不体面的。再说了,麻子他是有家室的人,咱做人得有底线,不能干那违背道德的事儿,你说是不是?” 四妮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又透着些恳切,眼睛一直盯着小曼,希望她能听进去自己的话。

小曼听了,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倔强,她扬起下巴,直视着四妮的眼睛:“四妮姐,我不在乎别人咋看我,我心里头就只有麻子哥。我也没想过要破坏他的家庭,我就是单纯地想给他生个儿子,延续他家的香火,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说着,她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可动摇的誓言。

四妮听到这话,心里像是被重锤狠狠一击,一阵酸涩涌上心头。她和麻子成婚多年,却一直没能生出个男丁,这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此刻,听小曼这么一说,她不禁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在这事儿上矮人一头。沉默了许久,四妮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行,小曼,我答应你,安排你和麻子见一面。”

小曼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真的吗?四妮姐,谢谢你!” 她激动地抓住四妮的手,用力摇了摇。

四妮苦笑着站起身,告知小曼见面的时间就在明天破晓时分,地点定在山神庙背后,那儿人少僻静,不易被人撞见。说完,她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家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心里满是纠结与痛苦。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只觉得心乱如麻。

回到家,四妮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麻子正在屋里收拾着一些杂物,抬眼瞧见四妮这副模样,心中一惊,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前去:“妮儿,你咋了?脸色咋这么难看?”

四妮强挤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没事儿,可能是累着了,歇会儿就好。” 她终究还是没敢把真相告诉麻子,怕麻子生气发火,更怕这好不容易才安稳些的日子再起波澜。

第二天天还没亮,麻子和四妮就起身朝着山神庙走去。一路上,四妮心事重重,眉头紧锁,麻子虽觉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问,只当她是身体不舒服。

山神庙背后,晨雾弥漫,给这片山林增添了几分神秘而清冷的气息。小曼早早地就到了,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一番,一袭红裙如火,在这朦胧的雾气中显得格外惹眼。见麻子和四妮来了,她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麻子身上,二话不说,快步迎上去,猛地扑进麻子怀里,双臂紧紧环抱住他,全然不顾一旁的四妮,仿佛此刻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人。

麻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可看着小曼那激动的模样,又怕伤了她的心,手抬到半空,终究还是缓缓放下,只是轻轻拍了拍小曼的后背,低声说:“小曼,你先松开,咱有话好好说。”

小曼这才缓缓松开手,眼眶泛红,满是委屈与思念,哽咽着说:“麻子哥,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些日子,我天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一闭眼就全是咱俩在 S 市的事儿。”

麻子叹了口气,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后,他看着小曼,一脸严肃地说:“小曼,其实我一直在装疯。”

小曼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嘴巴微张,半晌才回过神来:“什么?你装疯?为什么啊?”

麻子压低声音解释道:“我招惹了一些麻烦,装疯是为了保护家人,也为了躲开那些人的追查。小曼,你听我说,大凉山现在不安全,你赶紧离开这儿,回 S 市去,别再搅和进来了。”

小曼却倔强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麻子哥,我不走。我说了,我要给你生个儿子,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

麻子急了,提高音量:“你别傻了,小曼!你看看我现在,就是个残废,根本给不了你幸福。之前在外面,我被匪徒虐待致残,身体早就不行了!” 为了让小曼彻底死心,他甚至编造出了这样残忍的谎言,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小曼不信,她咬着下唇,目光灼灼地盯着麻子:“我不信,你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这时,一直沉默的四妮站了出来,她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小曼,麻子说的是真的,他的身体状况我最清楚,他现在连重活都干不了,你就别再纠缠了。”

小曼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愤怒起来,她手指着麻子和四妮,大声指责:“你们就是想敷衍我,把我当傻子!我不相信,麻子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麻子和四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他们只能坚持着这个说法,任由小曼哭闹、指责。

山神庙背后那场揪心的纠葛过后,张麻子深知必须快刀斩乱麻,彻底断了小曼的念想。他专门托人从城里弄来一份伪造的医院检查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他身体多处残疾,生育功能已废。

当小曼再次找上门来,麻子一脸决绝,将那份报告狠狠甩在她面前:“小曼,你看看清楚,我现在就是个废人,根本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你还年轻,有的是好日子在前头,别在我这儿耽误了。” 麻子的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心里像被刀绞一般难受。

小曼捡起报告,双手颤抖,眼中满是惊愕与狐疑。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曾经那个意气风发、带着她闯荡 S 市的麻子哥,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她紧咬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麻子哥,这…… 这怎么可能?”

四妮见状,赶忙走上前,轻轻扶住小曼的肩膀,柔声劝道:“小曼啊,姐知道你心里苦,可这就是事实。麻子他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给你啥承诺了。你就把他当长辈,当亲叔叔一样,忘了这档子事儿,重新开始吧。” 四妮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量,眼神里满是恳切。

小曼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四妮,又看看麻子,心中那股执拗劲儿渐渐没了。她知道,再这么纠缠下去,只会让大家都痛苦。沉默良久,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妥协了。

没过几天,小曼收拾行囊,告别了大凉山,踏上了回 Z 市的路。一路上,她望着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麻子和四妮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起初,满心的不甘与失落,可随着路程渐远,她慢慢理解了麻子和四妮的善意,心中竟涌起一股暖流,暗暗发誓,往后就把他们当作亲生父母一样看待。

与此同时,大凉山却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之中。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梁王宝藏的传说,像是一阵旋风,迅速席卷开来,引得无数游客蜂拥而至。大凉山瞬间热闹非凡,村里瞅准商机,赶忙成立了旅行社,酒店也如雨后春笋般一家接一家冒了出来,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王大帅作为村里的主心骨,忙得脚不沾地。他亲自上阵,培训那些年轻后生当导游,口若悬河地给他们讲述大凉山的历史典故,眼神里透着自豪:“咱大凉山可不简单,这梁王宝藏的传说那是代代相传,虽说真假难辨,但咱得把故事给游客讲好咯,让他们感受到咱这儿的底蕴!”

然而,这热闹繁华之下,却暗藏着汹涌的暗流。游客中鱼龙混杂,有几个心怀鬼胎的盗墓贼,听闻宝藏传闻,眼睛都红了,偷偷摸摸地打起了歪主意。

酒店经理像往常一样查房,当打开几间客房门时,顿时傻眼了。屋内行李散落一地,衣物胡乱堆放,可客人却不见踪影。他心里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赶忙跑去告知王大帅。

王大帅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看这事儿不简单,这些人八成是盗墓贼,偷偷溜进山里寻宝去了。” 说罢,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儿子王天昊的电话,声音急促:“天昊啊,你赶紧从城里回来,咱大凉山出大事了,有几个游客失踪了,我怀疑是盗墓贼,得赶紧查清楚!”

王天昊接到电话,二话不说,火急火燎地赶回大凉山。他带着几个手下,径直来到失踪游客的房间,一番仔细搜寻后,在行李箱底层发现了几把锋利的洛阳铲、强光手电等专业盗墓工具。王天昊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冷哼一声:“果然是盗墓贼,胆大包天,敢来咱大凉山撒野!”

事不宜迟,王天昊立刻召集人手,朝着传说中宝藏最可能藏匿的幽魂谷奔去。那幽魂谷本就阴森恐怖,平日里村民们都鲜少涉足,此时更透着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寒意。

众人小心翼翼地深入山谷,刺鼻的腐臭味弥漫在空气中。突然,前方传来一声惊呼:“王哥,这儿有尸体!” 王天昊心头一紧,快步上前,只见草丛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五具尸体,面容扭曲,死状凄惨,显然是遭遇了什么致命的凶险。

“快,把尸体抬回去!” 王天昊强忍着心中的厌恶与恐惧,指挥着手下。尸体被抬回村子,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村民们围拢过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得知这些人是为了寻宝而死,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大凉山的天空湛蓝如宝石,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这片土地上,可王大帅的心里却笼着一层阴霾。他站在自家院子里,表情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高教授和陈队长,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跟你们明说了,这幽魂谷的传说就是个幌子,祖辈传下来就是为了让后人别去打扰。你们也别白费心思往里头钻了。”

高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执着的光芒,他微微摇头,不急不缓地开口:“王村长,您这话我可不信。我们一路辗转来到这儿,费了这么大劲儿,为的就是梁王宝藏。据我手头的资料和多年研究,这宝藏十有八九就在幽魂谷里头,您就通融通融,帮我们一把。”

王大帅皱了皱眉,眼神中透着几分不悦,他双手抱在胸前,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这大凉山是咱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山谷里安息着先辈们,我咋能为了你们的寻宝梦,去惊扰他们?再说了,那里面危险重重,之前已经有好几拨心怀不轨的人送了命,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

陈队长见王大帅态度强硬,赶忙上前一步,他身姿挺拔,一身正气,试图解释:“王村长,您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我是市考古队的队长陈宇,我们这次来,不是像那些盗墓贼一样胡来,是带着专业的知识和设备,为的是保护性发掘,让这些珍贵的文物重见天日,给咱国家的历史研究添砖加瓦。”

王大帅却仿若未闻,他摆了摆手,依旧不为所动:“我不管你们啥身份,啥目的,在我这儿,大凉山的安宁最重要。你们要是来游玩,我欢迎,可要是打宝藏的主意,趁早打消这念头。要不,你们去找我儿子王天昊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高教授一听,面露难色,他忧心忡忡地看向陈队长:“这王天昊能帮咱们吗?我咋心里没底呢。”

陈队长却一脸自信,拍了拍胸脯:“放心吧,高教授。我和天昊那可是过命的交情,当年在部队,要不是他舍命救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就冲这点,他肯定会帮咱们。”

回到酒店后,陈队长一刻也不耽搁,立马拨通了王天昊的电话。此时的王天昊,正在家里哼着小曲儿,围着围裙,锅铲在手中上下翻飞,忙活着做饭。听到电话铃声,他随手擦了擦手,接起电话,一听是陈队长的声音,顿时激动得声音都拔高了几分:“老陈!你小子咋来大凉山了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陈队长笑着打趣:“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不过啊,现在还真有个事儿得你帮忙,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来酒店一趟。”

王天昊二话不说,关了火,解下围裙,风风火火地就往大凉山酒店赶去。

推开陈队长的房门,王天昊一眼就看到屋里除了陈队长,还有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高教授,以及一个年轻漂亮得像朵花儿似的女孩白冰。

“老陈!” 王天昊兴奋地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和陈队长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人用力拍着对方的后背,满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你这家伙,一走这么久,我可想死你了!在外面混得咋样?”

陈队长也眼眶微红,笑着回应:“我这不挺好的嘛!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教授,考古界的大拿,对咱这次的事儿可有大帮助。” 说着,他指了指高教授。

王天昊赶忙松开陈队长,笑容满面地朝高教授伸出手:“高教授,久仰久仰,欢迎您来大凉山啊!”

高教授握住王天昊的手,微微点头:“小伙子,一看就是爽快人,这次可得靠你帮忙了。”

接着,陈队长又拉过白冰,介绍道:“这是白冰,高教授的助手,别看她年轻,本事可不小。”

王天昊的目光落在白冰身上,瞬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前的女孩肌肤如雪,眼眸明亮,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结结巴巴地说:“白…… 白姑娘,你好。”

白冰抿嘴一笑,轻轻伸出手,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王天昊的大手掌,调侃道:“你好呀,王天昊,你这手可真有劲,抓得我手都痛了。”

王天昊像是触电一般,赶忙松开手,脸涨得通红,尴尬地挠挠头:“对…… 对不起啊,白姑娘,我这粗人,没个轻重,你别介意。” 心里却忍不住泛起涟漪,暗自想着:这姑娘的手咋这么嫩呢。

从王天昊进门的那一刻起,白冰的目光就像被胶水黏在了他身上,眼神里满是欣赏与好奇。她歪着头,俏皮地问:“王天昊,你就是陈队长常提起的大英雄啊?看着果真英气逼人呢。”

王天昊被她这么一夸,越发不好意思,挠挠头说:“白姑娘,你可别打趣我了,我就是个普通村民,哪算得上啥英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美滋滋的,那股子自信劲儿也慢慢冒了出来。

房间里的暧昧气息还未消散,王天昊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白冰,心中诸多疑惑。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看向高教授,挠挠头问道:“高教授,我瞅着白姑娘跟您这姓不一样,是咋回事啊?”

高教授微微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沧桑,缓缓说道:“唉,这事儿说来话长。白冰她妈和我在白冰六岁的时候就分开了,后来她妈走得早,白冰这孩子孤苦伶仃的,就跟着我了。她随了她妈姓,这些年跟着我东奔西跑,也吃了不少苦。”

陈队长见气氛有些凝重,赶忙岔开话题,神色诚恳地看向王天昊:“天昊啊,咱也不兜圈子了,这次来,就是想求你帮个大忙。你看能不能带我们进幽魂谷,考察考察那梁王神墓。这对咱们国家的考古事业可是意义重大啊!”

王天昊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眼下这个季节,幽魂谷里瘴气弥漫,毒蛇猛兽横行,进去就是送死。再说了,你们这明摆着是想去挖梁王墓,我咋能答应?”

陈队长急得直摆手,赶忙解释:“天昊,你误会了!我们是考古队,不是盗墓贼。考古讲究的是保护性发掘,我们只会小心翼翼地揭开历史的面纱,把那些珍贵的文物妥善安置,可不会像那些不法之徒一样破坏墓穴设施,乱拿宝贝。”

王天昊却仿若未闻,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担忧:“我不管你们咋说,在我们大凉山人眼里,那梁王墓就是祖宗留下来的圣地,要是动了它,村里人还不得把我脊梁骨给戳断了?我爹那关我也过不去啊!”

白冰在一旁听着,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她撅着小嘴,不屑地哼了一声:“哼,我看你就是个胆小鬼,被几句传言吓得不敢动弹。这可是难得的考古机会,你就不能有点担当?”

王天昊瞥了白冰一眼,心里有些恼火,语气也重了几分:“你个小姑娘懂啥?我警告你们,那梁王墓可不是一般的危险。之前那些心怀不轨的盗墓贼,进去了多少,就死了多少,连个全尸都留不下。你们要是不想活了,就尽管去试试。”

可白冰他们像是铁了心,根本没把王天昊的警告当回事。白冰双手抱在胸前,挑衅地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这梁王墓到底咋个危险法?难不成里面还有妖魔鬼怪不成?”

王天昊无奈地摇摇头,知道不给他们说清楚,这些人怕是不会死心。他顿了顿,开口说道:“这梁王墓啊,是当年大凉山的四大家族合力修建的,每个家族都掌握着一部分关键秘密。想要进入墓中,必须得四本书的主人同时在场,这四本书分别是药王神篇、招子秘术、训獒秘籍和鲁班秘籍。少了任何一本,那些机关陷阱就能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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