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周的时间,我都在试图抽离现在的这具身体,可是我办不到,可算是理解那句进来容易出去难了。
随着我进入这具身体之后,这具身体的记忆也随即进入了我的脑中。
…………………………分割线(大祭司视角)略带上帝视角…………………………
当时大祭司正在外边和他们厮杀,猛然感知到了什么,回头望向古城。
他应该是知道了哀牢王恐有不妙,在一切归原的瞬间,将自己附身在一只飞过的乌鸦身上。
风平浪静之后,他又悄悄潜回古城之中,可是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他一个人在那个空间。
他修炼了很久,想试图进入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可是尝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于是他开始制作傀儡。那些数不尽的泥人俑就是他的杰作。
可是这些泥人俑一碰就碎,只能进行单一的指令,远远达不到他的期望值。
于是他回到当初用我复活哀牢王的那石门之中,将哀牢王的那副躯体拿了出来。
当初哀牢王利用我的身体复活,他自己那死了很久的尸体,还一动不动的躺在这里。
做完这一切,大祭司又以身犯险,找到了一只巨型眼斑螳螂,在自己的身体被啃食一半后反杀了它。
抽出它体内的铁线虫,放进了哀牢王的身体之中。
他控制着这副身体来到了我们的世界,但是这身体不能离哀牢山太远,不然就会失控。
所以只能日复一日的在这山中游荡。
好在他又成功附身了张二伟,这让他终于可以在我们这个空间行动了。
再后来他在这山中等到了我们,于是开始利用这具身体,想让我们的小集体分崩离析。
瘦猴被狼群袭击也是他操控的,他以为瘦猴死了,于是抽出了瘦猴原本的一缕残魂,又做出来一个可以供他操控的傀儡。
然后让这个傀儡装成瘦猴的样子,拿着狼牙棒袭击了落单的薛阳。
可没想到薛阳没死,爬起来反击了,而且还把这个傀儡打晕后跑出了山洞。
那一棒子让薛阳的记忆全部觉醒,他跑到树林中看到哀牢王出现在这里后也是十分惊讶。
于是直接又和这个哀牢王打在了一起。
这个过程中意外将铁线虫从哀牢王身体里扯了出来。
大祭司从张二伟的身体出来,临时附身在一头狼身上,扑过来想咬薛阳,薛阳没有武器只能逃进树林中。
就在大祭司追逐薛阳的过程中,张二伟揉揉脑袋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一切,他还以为自己杀人了,于是想毁尸灭迹。
刚点着火,陈望京他们就来了,吓得他立马又跑进了树林。
大祭司简直要气炸,他不得不停止追薛阳,来处理这个烂摊子。
他先是附身到了张二伟身上,阻止他逃跑。
没有了铁线虫支撑的哀牢王一动不动。
为了将哀牢王的傀儡再次被操控,于是只能将瘦猴的残魂,送到了哀牢王的躯体之中。
所以才会让后来的边策认为,被烧伤的那个人是瘦猴。
所以严格来说,这不是我的身体,这其实是哀牢王的尸体。
瘦猴的残魂在我的进入的那一瞬间,就直接灰飞烟灭了。
…………………………分割线(主角视角)…………………………
我的喉咙无法发出声音,这还不是最难接受的,身上绑着的绷带,让我看不清被烧伤的全貌,只觉得全身僵硬无力
脸上的皮也让我感觉很紧,尤其是眼睛和嘴巴的部分。
因为眼睫毛都没有了,感觉眼尾一直有两条线在扯的我的眼皮向上翻。
每转动一下眼球都很干涩,只能不停的眨眼睛,就连睡觉时眼皮也是无法闭合的。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久,护士每天都会来给我涂两种药。
一种是透明的凝胶,听说还是进口的叫“疤克”可以抑制疤痕增生。
还有一种绿色的盒子,好像是叫积雪苷霜的药膏,这两种给我换着涂,早晚各一次。
我的内心十分感激这名护士,她对我特别的上心。
有时候我面色稍微不对劲,她就会在问我,是不是碰到那个伤处了,真的就像白衣天使一样。
因为我不能翻身,她还特意拿来两个备用枕头,帮我垫在一侧身下,以至于我不用一直平躺着。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的烧伤愈合的很快。
除了我的左腿那里,反复结痂反复不好,后来又不得不经历了一次手术之外,其他的地方恢复的都不错。
一晃就在这里度过了两个多月。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沿着走廊里遛弯做复健,现在的我已经脱离了轮椅,可以自己走了。
只不过还是需要把着一些东西,不然会站不稳而摔倒。
走了几圈后我感觉有些累了,于是自己扶着墙上的防撞扶手,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但因为没开灯,我一时分辨不出来他是谁。
他见我进来了,直接打开了我的床头灯。
我缓慢的走到了床边,才看到那个人是薛阳。
这是我们两个多月以来第一次见面,他穿着一身皮夹克,头发梳成了背头。
“你现在要躺下吗?”他忽然出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他把我的被子折了起来,我就斜歪着身子靠在那里望着他。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从他的腋下包里拿出了一张卡。
我认得那卡,那是我的卡,里边还有卖黄金叶子的40万。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瘦猴,但现在边策已经死了,他的东西就交给你吧。
明天我就带你出院,把你送回北京去,你后续的治疗费我也会全权负责的。”
好家伙,虽然我现在已经和原本的样貌有着天差地别,但我只是跟他提过说这个人可能是瘦猴,他还真信了。
我看着他又在那十分诚恳的道歉。突然想吓吓他,于是我对他举了一个我要打电话的手势。
他连忙掏出手机递给我。我用一个手指头在手里按键上敲了四个大字:
我是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