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地朝着东野家的方向行驶,车内的气氛在经历了天一饭店的惊险后,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仍弥漫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凝重。东野纪夫坐在副驾驶座上,侧过头看向宿羽尘,眼中闪烁着由衷的感激:“宿先生,刚才真是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及时出手相助,即便我们能击退那些刺客,恐怕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宿羽尘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笑意:“东野先生不必客气,您既然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顿了顿,目光微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东野先生,刚才在车上时,我听到广播里播报了一则新闻,影樱社的社长大久保神宗在家中遇害,据说还有十几名影樱社的骨干成员一同被杀。这件事,您怎么看?”
东野纪夫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这件事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混沌’组织在背后操纵,试图搅乱局势,挑起我们左右翼之间的内斗,趁机浑水摸鱼;要么就是铃木那帮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笃定,显然对这两种可能性深信不疑。
宿羽尘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自导自演?可影樱社不是右翼势力的得力助手吗?他们何必自断臂膀?”在他看来,影樱社作为右翼势力的重要力量,被铲除似乎并不符合他们的利益。
东野纪夫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宿先生有所不知,右翼势力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他们之间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事情从未少过。大久保这个人,究竟是听命于佐藤林,还是铃木,谁也说不准。如果他手中握有能威胁铃木的证据,那在这个敏感时期,铃木想要除掉他,岂不是顺理成章?”说到这里,东野纪夫的眼神骤然一凛,像是想到了什么关键之处,立刻拨通了警视厅厅长木暮公延的电话。
“喂,木暮,是我东野纪夫。我刚听到新闻,说影樱社的大久保被人杀了?消息属实吗?”东野纪夫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显然对这件事极为关注。
电话那头传来木暮公延的声音:“是的,消息属实。我也是刚接到手下的汇报。东野兄,这件事……不会是你们的人干的吧?”木暮公延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显然对东野纪夫的动机有所怀疑。
东野纪夫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木暮,要是我干的,我还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吗?没错,因为犬子的事,我的确恨不得亲手宰了大久保,但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国难当头,正是需要团结一致的时候,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报私仇?再说了,我手底下的人有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吗?要是我的人干的,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把那十几个人悄无声息地解决掉?”
木暮公延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会不会是二宫干的?”
东野纪夫立刻回应道:“二宫的确有这个能力,但他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在和东城会、山口组、樱花会那帮人协调事务。你也知道,那帮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叫他们做事可没那么容易。”
木暮公延“嗯”了一声,接着问道:“那东野兄打这个电话,是想告诉我什么?”
东野纪夫语气严肃地说道:“我打这个电话,就是想提醒你,大久保被杀这件事的真凶,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混沌’组织在背后操纵,试图挑起左右翼的内斗;要么就是铃木那帮人自导自演。如果你在凶案现场发现了任何与我或民社党有关的‘证据’,那你就该明白,什么叫‘栽赃陷害’了。”
木暮公延沉默了一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东野兄,你还真是料事如神。老实说,要不是我了解你的为人,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幕后黑手了。”
东野纪夫闻言,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不是吧?他们真的用了这么拙劣的栽赃手段?”
木暮公延苦笑道:“关于案情细节,我就不多说了。不过你的推测是对的。放心吧,我也不是傻子,这么低劣的栽赃手法,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你就等我和松本的好消息吧。”
挂断电话后,东野纪夫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宿先生,您说我跟这种人斗了几十年,是不是说明我的水平也不怎么样啊?”他显然是在指铃木那帮耍手段的人。
宿羽尘听出了东野纪夫话语中的无奈,轻声安慰道:“东野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右翼政客虽然手段低劣,但他们背后有‘野爹’撑腰,出了事自然有人兜着。你们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只不过,如今的局势确实有些不同了……”他的话中带着几分深意,暗示着局势的复杂性和变化。
东野纪夫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咬牙说道:“那就让他们和他们的‘野爹’一起滚出樱花国吧!”说完这句话,他像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就连车窗外原本显得压抑的夜色,此刻似乎也变得明亮了几分。
就在东野纪夫和宿羽尘讨论着影樱社事件时,城市的另一处,笠原真由美站在安川家的大门前。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大门。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奔波,处理一些秘密事务,此刻回到家中,心中满是对女儿的思念。
安川重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到母亲归来,眼中瞬间亮起了光芒,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神情。她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直接扑到了母亲怀里,小声地抽泣起来:“妈妈~我好想你啊……您都不知道这半个月……我有多么的思念您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对母亲的依赖。
笠原真由美轻轻抚摸着安川重樱的长发,温柔地安抚着她:“乖女儿,我也想你啊~不过,谁让那个时候你和你老爸一起来气我呢!”说着,她宠溺地捏了捏安川重樱的脸。
安川重樱撒娇地说道:“妈妈~不要再捏了了~我都快变成包子脸了~”
笠原真由美笑着说:“包子脸有什么不好吗~我觉得很可爱呀~”说完,她又轻轻捏了捏安川重樱的脸。
安川重樱抬起头,有些委屈地说:“妈妈,我那有气您啊?”
笠原真由美佯装生气地撇了撇嘴:“还说没有?那天你和那个老不死的,把我肺都快气炸了!你竟然真的听从他和你那老秃驴师父的话,将自身灵力封印起来,还要嫁给那个傻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想起当时的事情,她的语气中仍带着几分愤懑。
安川重樱低下了头,声音带着一丝愧疚:“妈妈~我那不是……被师父骗了嘛……而且……我那个时候整个人都是蒙的……一时之间也不敢忤逆父亲大人的意思……所以……”
笠原真由美哼了一声:“说起这件事我就一肚子气!对了,那老不死的人呢?”
安川重樱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那个……父亲傍晚时说有紧急任务,今天要值夜班,所以……”
笠原真由美不屑地说:“我看他啊,是不敢见我吧!操,老娘当年嫁的是个什么玩意!”她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安川重樱往屋里走去。母女俩的身影在屋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馨,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