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传来他结结巴巴的声音:“你……你别乱来!先把钱给我,不然孩子必死无疑!”
吴亮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挺直了腰杆,那脊梁骨如同钢铁般坚硬。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犀利的光芒,如同划破黑暗夜空的闪电,瞬间照亮了他心中的迷雾。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大声说道:“田少,我看你是在国外把钱都赌光了,走投无路才回国想绑架我的孩子来威胁我吧?可你根本就没有绑架到孩子,对吧?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连一张孩子的照片都拿不出来?”
吴亮的声音充满了自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磅炸弹,直直地朝着田少的要害轰去。
田少被戳到了痛处,顿时暴跳如雷,他在电话那头怒吼道:“吴亮,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再敢瞎说,小心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在咆哮。
吴亮毫不畏惧,他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仿佛要把手机捏碎一般。
他继续坚定地说道:“田少,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废话。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救我的孩子,你要是真有诚意,就先让我看看孩子是否安全。”
“否则,要是我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此时,赌场中的气氛愈发紧张,那紧张的氛围仿佛是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周围的赌客们察觉到了异样,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投来好奇和惊恐的目光。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仿佛预感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但吴亮全然不顾,他的眼中只有找到孩子这一个目标,他的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熊熊燃烧,他决心要逼田少就范。
在吴亮与田少激烈交锋的同时,祁同伟带领着便衣警察们在赌场中如幽灵般穿梭着。
他们身着各式各样的便装,巧妙地融入了人群之中,让人难以察觉。
他们的行动轻盈而敏捷,如同暗夜中的猎豹,密切关注着赌场内部的每一个动静。
他们悄悄地调整着部署,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默契,像隐藏在暗处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一名便衣警察,他有着敏锐的观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
他的目光在赌场中扫视时,突然锁定了一个角落里的可疑人员。
那人身着一件黑色的夹克,那夹克的颜色仿佛是黑暗的延伸,与赌场的阴影融为一体。
帽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一小截苍白的下巴。
他正鬼鬼祟祟地拿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那动作显得十分急促,似乎在与什么人紧急联系。
便衣警察立刻将情况报告给祁同伟,他的声音低沉而急促,通过隐藏在衣领下的微型对讲机说道:“祁队,发现可疑人员,在赌场东南角角落。”
祁同伟眼神一凛,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寒光,那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
他迅速做出指示,压低声音通过对讲机说道:“小李、小王,你们两个慢慢靠近那个可疑人员,注意不要打草惊蛇,随时准备采取行动。其他人继续留意周围情况。”
便衣警察小李和小王接到命令后,他们的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仿佛只是两个在赌场中闲逛的普通赌客。
他们慢慢地朝着那个可疑人员走去,脚步看似散漫,实则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
小李故意在路过可疑人员身边时,假装不小心撞到了他,然后连忙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啊,兄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脸上堆满了笑容。
可疑人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碰撞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微微颤抖。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那惊慌的眼神如同闪烁的烛火,在黑暗中短暂地亮起。
但很快,他又努力恢复了镇定,恶狠狠地说道:“走路不长眼睛啊!”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威胁的口吻。
小李一边道歉,一边趁机观察可疑人员的表情和手中的手机。
他的眼神如同鹰眼一般锐利,他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未接来电,来电显示的号码被一串星号代替,那串星号仿佛是一道神秘的密码,显然是经过加密处理的。
这一发现让小李心中更加确信这个可疑人员与案件有着密切的关系。
祁同伟在远处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紧锁,那两条眉毛仿佛拧成了一条麻花。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是现在就对这个可疑人员进行抓捕,还是继续等待,看看能不能通过他找到田少和孩子的下落?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每一个决定都如同在天平上的砝码,稍有不慎就可能影响整个案件的走向。
田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尖锐而疯狂,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恶魔咆哮,充满了疯狂和绝望,让人毛骨悚然。
他恶狠狠地说:“吴亮,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你太天真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孩子的下落,那我告诉你,你永远也别想见到他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吴亮握着手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毫无血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落叶。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周围的人群渐渐散去,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孤立无援。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各种可怕的念头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地闪过。
他不知道田少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孩子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否还安全?他的双腿微微颤抖,那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仿佛要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而祁同伟看到吴亮的情况,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秒的流逝都如同锋利的刀刃,在孩子的生命线上划过。
吴亮与田少的对峙,恰似一场无声的战争,紧张的气氛如同一把绷紧的弓,那弓弦发出的“嗡嗡”声仿佛在空气中震荡,随时可能断裂,将这压抑的氛围彻底引爆。
田少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如清晨草叶上的露珠般缓缓渗出,一颗颗圆润而晶莹,在那五彩斑斓的灯光映照下,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微光。
他的眼神中,慌乱与挣扎如同两条缠斗的毒蛇,相互交织。
那原本还算镇定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暴风雨肆虐过的湖面,波光粼粼却又动荡不安。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像是秋风中飘零的落叶,细微却无法自控,暴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吴亮,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田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破旧的琴弦被勉强拨动,发出的声音沙哑而干涩。
“在国外,那些赌局就像一个个无底的黑洞,贪婪地吞噬着我的一切。我把所有的钱都扔进去了,却连个声响都没听到,就这么倾家荡产了。”
“我实在没别的办法,才出此下策。但我发誓,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孩子啊!”
他试图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诚恳些,然而那无法抑制的颤抖,却如同叛徒一般,将他内心的恐惧赤裸裸地展现出来。
吴亮的眼神,仿若两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田少,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将他内心的秘密全部剖析出来。
“哼,田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犹如从冰窖中传出,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
“若你真念及旧情,就不该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别再废话,让我见孩子!”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田少,如同锁定猎物的猎豹,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田少见吴亮如此坚决,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那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刻更像是被乌云笼罩,黑沉沉地透着一股凶狠劲儿。
他咬了咬牙,那用力的咬合使得腮帮子上的肌肉微微隆起,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准备做最后的挣扎。
“吴亮,你别逼我!孩子就在我手上,你要是不乖乖把钱交出来,孩子的命可就没了!”他恶狠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浓浓的威胁。
吴亮冷笑一声,那笑声在这喧嚣的赌场中却显得格外刺耳,如同尖锐的哨声划破夜空。
“田少,你就别再装了。你要是真有孩子,早就拿出来威胁我了,何必遮遮掩掩?”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像是在看一个拙劣的小丑在表演。
田少被吴亮的话击中要害,一时语塞,嘴唇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残烛的火苗,摇摇欲灭。
他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原本想好的狡辩之词此刻像是被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吐不出也咽不下。
沉默片刻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如同暗夜中的流星,稍纵即逝却又带着一丝希望。
“吴亮,好歹我们以前也有过交情。你当卧底的时候,我可没少照顾你。”
田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那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失去了脊梁骨一般。
他的眼神中却仍有一丝不甘,像是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虽然看似屈服,却随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这次你就当帮我一把,这钱就算是借我的本金,等我东山再起,一定会加倍还你。”
吴亮心中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他向前迈了一步,那坚定的步伐像是敲响的战鼓,每一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他的眼神坚定地逼视着田少,仿佛要将田少心中的最后一丝伪装都剥离。
“田少,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被你骗吗?孩子到底在哪里?”
田少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像是失去支撑的桥梁,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
他脸上满是无奈,那无奈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再也无力挣扎。
“我……我说实话,孩子趁我不注意跑了。我也找了很久,可就是找不到。”
吴亮瞪大了眼睛,那眼球像是要从眼眶中弹出,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球,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孩子?”他愤怒地吼道,声音在赌场中回荡,引得周围一些赌客纷纷侧目,但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田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被贪婪所取代,那贪婪如同黑暗中的幽灵,再次占据了他的内心。
“我只是想弄点钱,重新开始。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直在赌场角落暗中监听的祁同伟,听到田少的坦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目光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瞬间划破黑暗。
他迅速抬起手,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祁同伟快步走到田少面前,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威严。
他眼神冰冷地看着田少,那目光像是能将田少冻结。
“田少,你最好老实交代孩子逃跑的具体情况,否则你将面临更严重的后果。”
田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寒风中的枯草,脆弱而无助。
他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如同沟壑般纵横交错。
“那天,我把孩子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那工厂就像一座鬼城,到处都是破败的建筑和堆积如山的垃圾。”
“我正准备给吴亮打电话,那孩子突然像一只小野兽般咬了我一口,然后就趁机跑了。我只记得他是往工厂后面的树林方向跑的。”
“当时天太黑了,黑得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整个世界都笼罩起来,我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就放弃了。”
吴亮心急如焚地说道:“那孩子当时有没有受伤?他穿的什么衣服?”
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他却浑然不觉。
田少看了吴亮一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
“他没受伤,就穿了一件蓝色的羽绒服,那羽绒服的颜色像是冬日里的天空,湛蓝而明亮。牛仔裤,那牛仔裤上还有几个小破洞,像是孩子调皮留下的印记。”
“运动鞋,白色的鞋面上还有一些污渍,可能是在逃跑过程中沾上的。”
吴亮的内心被恐惧和愤怒交织的情绪填满,那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在他的心底蜿蜒爬行,啃噬着他的灵魂;而愤怒则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在他的胸腔中疯狂咆哮。
他不停地在心中祈祷着孩子一定要平安无事,每一次心跳都像是在向命运发出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祈求,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命运之神敲响的倒计时钟声。
祁同伟静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峰,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穿透了这弥漫着的愤怒与贪婪的迷雾。
他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走向吴亮,那步伐如同古老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步都充满了力量与自信。
他轻轻拍了拍吴亮的肩膀,那宽厚的手掌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能够安抚世间一切的躁动与不安。
“吴亮,别冲动。交给我来处理。”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行动!”祁同伟一声令下,那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如同战场上震耳欲聋的冲锋号角,瞬间打破了赌场中那短暂的寂静。
警察们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洪流,从赌场的各个角落迅速涌出。
他们身着整齐的制服,身姿矫健,脚步匆匆,却又有条不紊。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如同觅食的鹰隼,紧紧地锁定着目标。
有的警察手持警棍,警棍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寒光,那寒光仿佛是正义的象征,让人不寒而栗;
有的则紧握着对讲机,随时准备与队友沟通最新的情况,那对讲机里不时传来清晰的指令声和回应声,仿佛是这场战斗的指挥乐章。
他们迅速涌向赌场的各个出口,开始封锁整个大闸赌场。
赌场里顿时炸开了锅,那些赌客们惊慌失措,像是被惊扰的蚁群,乱作一团。
有的赌客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那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的求救信号;
有的则在人群中疯狂地推搡着,试图挤开一条通往出口的道路,他们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如同溺水者在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那些粗俗不堪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仿佛是一场语言的暴风雨。
各种呼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嘈杂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人们的耳膜。
警察们则有条不紊地维持着秩序,他们大声呼喊着让大家保持冷静,那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是黑暗中的灯塔,给人以希望和力量。
有的警察伸出强壮的手臂,拦住那些企图逃跑的赌客,将他们引导到一旁集中起来,那动作熟练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有的则在各个通道口仔细检查,他们的眼神如同扫描仪,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角落,防止有人趁机逃脱或藏匿起来。
祁同伟根据之前技术部门破解出来的田少电话位置,带领一队训练有素的警员,如同一群敏捷的猎豹,迅速锁定了赌场中的一个房间。
他们沿着那曲折而又昏暗的走廊前行,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是一群在黑暗中穿梭的幽灵。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专注与紧张,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抓捕行动的期待,那期待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们的眼中跳跃。
祁同伟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挺拔而坚毅,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他的手轻轻搭在腰间的配枪上,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充满了警惕,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随时准备扣动扳机,那扳机仿佛是命运的开关,掌控着这场战斗的生死大权。
当他们来到房门前时,祁同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手势如同古老的魔法咒语,瞬间让身后的警员们安静下来。
他对着身后的警员们点了点头,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鼓励,仿佛在告诉他们:“我们一定能成功。”
警员们心领神会,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那武器在他们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成为了他们扞卫正义的伙伴。
祁同伟微微侧身,他的身体如同紧绷的弓弦,充满了力量。
他抬起脚,猛地一脚踹向房门。
“轰!”的一声巨响,房门如同一面脆弱的纸墙,瞬间被踹开,木屑如同烟花般飞溅四射。
房间内,田少正站在窗边,他的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恶魔。
窗外,是一片黑暗的夜空,那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无边无际,仿佛是一个无底的深渊,等待着吞噬他。
田少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他不顾一切地转身,手脚并用,爬上窗户,那动作慌乱而急促,仿佛一只被猎人追赶的野兔。
他的身影在黑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渺小而无助,如同一只迷失方向的孤雁。
“田少,别跑!”祁同伟大喊一声,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内回荡,震得窗户玻璃微微颤抖。
但田少此时已经被恐惧冲昏了头脑,他根本听不进去,毫不犹豫地从窗户跳了下去。
随着“咚”的一声闷响,田少重重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