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儿收回手,拱着魏子鸿往后退了十几步。
原本呆愣着的列车猛然清醒。下一秒,便跪在地上,弯腰翻,江倒海般地吐出一滩黑墨水。
魏子鸿眉头一皱,伸手捂着霍灵儿的眼睛。
“干嘛?”霍灵儿拉开他的手问。
“恶心,脏,别看。”魏子鸿说。
霍灵儿说;“我习惯了,你别看。”
魏子鸿掏出手机说;“我去给清洁公司打个电话。”
霍灵儿拉住他说;“不用。她吐的东西不是实体,不存在的。只有我,还有身为母体的你能看得见。”
这时,大堂经理从旁边跑过来问;“魏总,这女生跪在地上怎么回事?需要叫救护车或报警吗?”
魏子鸿摇摇头说;“你什么都没看见。”
大堂经理顿了顿说;“明白明白。”
等列车员吐完,霍灵儿上前,拿出一张符纸甩到地上。
符纸燃起红色火焰,把那一滩黑水烧得一干二净。
霍灵儿把快虚脱的列车员扶起来,坐在沙发上,给她喂了一颗巧克力丹药。
片刻后问;“好点了吗?”
列车员有气无力地点头说;“谢谢。”
“我只是在你身上下了道能让你片刻清醒的跟踪符。你来找我,就说明你大概知道些什么吧。说说吧。”霍灵儿说。
列车员问;“我身上的东西已经完全清除了吗?”
“你身体里的是。但你身边的不一定。”霍灵儿说。
列车员忏悔道;“我毕业出来工作,手高眼低,又吃不了苦,每份工作都做不过一年。
后来看见别人朋友做主播赚很多钱,每天在朋友圈晒奢侈生活,我就转行去做自媒体。但是事实上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渐渐地我入不敷出,以贷养贷欠下不少钱。家人帮我还清了,我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这几年我已经脱离了大学学的专业。没办法再找相关的工作。
后来,我在高铁站的金拱门工作。某一天遇见了高铁公司,人事部的员工。他看我相貌不错,就问我想不想去当列车员。
我答应了。可代价就是我身体里的东西。自从那东西在我体内之后,脑子里就有个声音无时无刻在pUA我。我的主观意识就越来越弱。
有时会发疯,有时会木讷。甚至试过一周,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每天都这样,我的精神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之后,我私底下找了熟人,介绍一位法师给我。那位法师说这是一种很强的邪术,他解不了。然后他就给我推荐了一位姓段的大师。
大概一个月前我清醒的时间长了许多。我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去找大师。但被人事部的那个人发现了。他威胁敢去找的话,就辞退我。
当时我确定那位大师能不能救我,又怕丢了工作,又怕他继续加强对我的控制,我就没去。
有一天我的精神又迷糊了。直到遇见了你,意识才突然清醒。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过去9天了,这期间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下班后,我越想越害怕,害怕失去这个救命的机会。所以我就利用公司的电脑,偷偷查了你的身份信息。然后我记得这位先生是魏鸿集团的总裁。就优先找了魏鸿集团旗下的酒店。
找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工作人员的嘴里听说了,魏总入住这家酒店的消息。我就一直在这里等你。”
“你聪明,也幸运。”
霍灵儿拿出一盒巧克力丹药说;“一天一颗。吃完,你身体里的东西就全部清除了。至于人事部那个人...处理起来需要点时间。我的建议你直接离开这个城市。”
列车员因为这份稳定的工作,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头做了决定;“还是命重要。谢谢你。”
霍灵儿说;“把你家地址给我。这几天你不要回家,找别的地方住。之前的手机号最好先关机,尽量不要让别人找到你。等我消息。”
“我要怎么联系你?”列车员问。
“我会找到你的。”霍灵儿说完,拉着魏子鸿去电梯。
等电梯期间,魏子鸿朝经理招手。他吩咐说;“给那个女生开两天的房。让人留意一下她的动向。房间不要开在我的上下层。”
“是。”
进了电梯,没有别人了。魏子鸿端起霍灵儿的右手,仔细查看;“刚刚那黑东西,没伤到你吧。”
“就那一点邪术怎么可能奈何得了我。该担心担心对方有没有事。”霍灵儿自信道。
“刚刚红色的符咒是反噬对方?”魏子鸿问。
“表面上是攻击,实质是留印记。tA控制那么多子体,是需要很多营养去维持法术和体力。同时周边应该有很多保护tA的结界和人。有结界的阻挡,单凭手上这颗红色珠子是找不到tA的。
我猜对方的身体应该还很虚弱。趁这个机会,我用攻击作为掩护,在tA身上留一个印记。这样我靠近那个人,红珠子就会有反应。”
魏子鸿赞赏道;“还是灵儿厉害。”
“你也想得很周到啊。知道把列车员留下。”霍灵儿说。
“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以防万一嘛。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人事?”魏子鸿说。
霍灵儿想了想说;“列车员这个子体被砍断,对方肯定知道。舍弃就行,没必要冒风险去处理。人事部的这个人不是郑欣,他没有什么把柄,我们没理由去处理。
不过既然他是中间人,那他看管的肯定不止一个子体。找人盯着就好。西锤这边有段家。我和他们交代一下,有事他们处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