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霁沉入睡梦之中,吉水蓉很快就将柳霁拉入黑雾空间之中,这么多天以来,她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柳霁一进入空间,就知道吉水蓉已经等的够久了,所以他在一见到吉水蓉的时候,就立马将口袋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
“计划已经完成,剩下的…就看明天了。”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那么我先走了,明天一起加油吧。”柳霁握紧拳头,与人一起打气。
柳霁睁开双眸,宿舍已经熄灭了灯,大家都在床上自己玩自己的,柳霁心下感动,在这静谧的氛围之中,再次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柳霁朦胧的眨眨双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上午九点半了,这一觉睡得可谓是舒服至极啊。柳霁狠狠伸了一个懒腰,全身舒心的从床上坐起来。
本来想先去吃个午饭,再联系池璨他们实施计划,没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尚祯晖察觉到裴鸿哲有些动作,虽然不能明确到底是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计划得提前行动了,以免后面出现更多麻烦事。
挂断电话,柳霁认命的放弃了午饭,抓起手机小跑到了校门口,柳霁和尚祯晖已经等在了外面。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尚祯晖隐瞒了他的警察身份,门卫大爷不放人,只能请柳霁来帮忙捞进去了。柳霁跟门卫大爷交谈了一下,又在登记簿上签字登记,这才将池璨和尚祯晖领进了学校。
三人一路躲着校园之中的学生,一边悄然靠近了校长办公室。幸亏校长那人疑神疑鬼,从不愿意让他人靠近他办公室半步,这才让柳霁他们钻了空,来校长室也没人发现。
三人紧贴着办公室门外的墙壁,池璨侧耳听着办公室内的声音,可惜这房间是特意加工改造过的,隔音效果极好,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三人在外面等了许久,也不见屋里有任何动静,生怕在等下去会被人发现,索性直接开始实施计划。
池璨翻动手腕,修长手指快速舞动结印,整个空间瞬间被黑雾笼罩,熟悉的空间让柳霁悬着的心放回了原处。空间一开,外面就会恢复成为原来模样,外面之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甚至都察觉不到不对劲。
吉水蓉白衣飘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面对残害自己并将自己困在暗无天日的宿舍楼之中的罪魁祸首,吉水蓉心中的恨意充斥整个空间,一丝压迫感袭来,直接阻断了她的恨意。
“时间有限,按照计划行事。”池璨双眸微眯,让柳霁躲到一旁进行取证,自己则跟尚祯晖一起,带着吉水蓉去找校长叙叙旧。
“谁?”校长室的门被忽然打开,樊炳铭心下一紧,连忙转身看向门口,却发现整个房间已经变了模样。“到底是谁?”
“我们好久不见。”吉水蓉隐去身形,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凄惨而悠长,柳霁浑身一颤,搓搓胳膊之上出现的鸡皮疙瘩。“樊炳铭,还记得我吗?”
“是你,怎么会是你!”樊炳铭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却始终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你明明已经被我…你怎么出来的!”
“就你那点伎俩,也能困住我?”吉水蓉闪过身形,瞬间出现在樊炳铭面前,苍白的面颊贴上樊炳铭惊慌失措的脸,嘴角的笑容不断放大。
“你…你别过来!”樊炳铭被这恐怖的面容吓到不住的后退,抬手四处乱挥,试图赶走这噩梦般的鬼魂。
“樊炳铭,你想我吗?十五年了,我可是很想你呢。”吉水蓉长臂一伸,一把抓住樊炳铭的肩膀,凑近人耳边轻轻吹风。
“吉水蓉,你住手,你难道还想再死一回吗?”樊炳铭站定身体,四肢僵硬,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么多年,吉水蓉坠楼的样子一直在樊炳铭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总是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稍一闭眼就能看见吉水蓉出现在眼前,眼角流着血泪,嘴中不断说着冤枉,更甚向他伸手索命。那时候的樊炳铭,被折磨的神经衰弱,开始神神叨叨的,稍有点动静就一惊一乍,一看见长发及腰的女学生就会把她当做成吉水蓉,那时候的校董领导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生怕樊炳铭在这么疯下去,会把吉水蓉的事情全部抖出去,于是他们找了个理由,将樊炳铭关在家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樊炳铭的病情更是严重,他的那名校董亲戚实在受不了他这样,于是花钱找了位大师过来,希望能帮忙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大师一进门就四处打转,掐指算了算,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大师将一道符纸递给樊铭盛,让他将符纸烧毁煮水给樊炳铭喝下去,一切就都会变回原样。
樊铭盛随后又开始询问关于镇压恶鬼的事情,大师了然,他们这是被恶鬼扰乱了心智,大师拿出符纸,笔尖沾染朱砂,在符纸上一画,最后将使用说明后才老神在在的离开。
樊铭盛送走大师之后,连忙开始忙活起来,一切完成之后,果然不出三日,樊炳铭就恢复成了原样,又变回了原来那位衣冠楚楚的模样。从此以后,樊炳铭一路平步青云,走到了校长之位,但吉水蓉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樊炳铭只要一经过修改后的宿舍楼,他就心慌,为此他还将整个校长室隔离在教学楼顶层,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一切一样。
“既然我已经被你杀死过一次了,那我就不会怕第二次。”吉水蓉举起双手,血红的指甲瞬间暴长,一只手出其不意的快速掐住人脖颈,指尖深深陷入血肉之中。
“我错了,我错了。”恐惧将樊炳铭整个包围,身上冷汗直冒,指甲陷入血肉之中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慌了神。“吉水蓉,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