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威势太恐怖了,几个回合下来,叛军被吓的肝胆欲裂,在他的身前,已经堆积了一地的尸体。
他如同杀神降世,让叛军闻风丧胆。
“尔等何人敢上前!莫非都是鼠辈呼?哈哈哈哈。”
典韦狂笑着,手持大刀,竟朝着叛军人群中主动冲了过去。
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拦住他,快拦住他……”
叛军将领急忙叫道,但叛军根本挡不住典韦的凌厉攻势,反倒被杀得节节败退,秩序也彻底混乱。
叛军将领只能咬了咬牙,恨恨地骂了句娘,随后咬牙道:
“撤,快撤!”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无奈。
叛军发了疯地往外逃窜,至此,城门算是艰难地被夺了回来。
但并不代表焦城的守城战结束了。
相反,攻势仍在持续,只不过城门处暂时空了下来。
估计要不了半刻钟,他们就会重整旗鼓,潮水般的敌人又会冲向城门。
……
焦城不远处的一座山坡上,两支人马在此刻汇聚。
“刘使君?”
“孟德兄?”
领头的两人相互见礼。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收到荀彧传诏后,马不停蹄带着人往焦城赶的刘备和曹操。
“使君带来了多少人马?”
一见面,曹操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刘备看了身后一眼,这才皱眉道:
“备途径一路上的郡县时,将能战之人都带了过来,但时间紧迫,仅带来了三千郡兵,而且未加训练,怕是难以形成战斗力。”
曹操也扫了那些人一眼,只见这伙人连衣服都穿的歪七扭八,武器也是参差不齐,其中大半精瘦的就剩下皮包骨。
曹操叹了口气,拉着刘备的胳膊,来到山坡之顶,指着远处的焦城道:
“使君你看,焦城战事胶灼,城门甚至都易手了多次,再加上此城易攻难守,怕是难以为继。”
刘备沉默着,他并不否认曹操的话。
紧接着,曹操又甩出了一个惊天炸弹。
“据操最新了解到,叛军的数量不是两万,而是五万!”
“什么?”
刘备的汗毛瞬间倒竖,惊惧的盯着曹操。
曹操无奈道:“我大意了,之前两万的数字,是我大概猜测弘农士族背地里偷藏的人口,却没想到这些士族豪强,远比我想象的庞大。”
他也无奈了,能参考的数据,全是灵帝时期各地上报朝廷的数据,都过时了。
他已经将数字翻了好几倍,推算出这几大士族豪强,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武装出两万精壮,却没想到还是保守了。
“玄德,焦城断不能久守,叛军的人数太多,操决定因地制宜,不奉尚书台命令,退到渑池、函谷关一带坚守,以拱卫洛阳,保天子无忧,你意如何?”
“天子有诏,孙文台还在城中奋战,我等难道要弃他于不顾?”
“玄德,你若是带了一万人前来,我定与你拼死杀过去,但就这点人,就算杀进去了又能如何?一座孤城,如何坚守?”
刘备很愤慨,甩开了曹操的手。
“既不奉诏,又视同僚于不救,此非君子之举!”
曹操的面色沉了下去,
“叛军足有五万,你这是在送死!”
“公以为备为何人?圣人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既有旨意坚守焦城等待援军,备不管是两万叛军还是五万叛军,都必将亲至,难道还惜命不成?”
刘备面色逐渐转冷,也不再和曹操多言,转身吩咐道:
“牵我马来,传令全军,冲杀叛贼,搭救南军,如有怯战者,决不轻饶。”
“玄德。”
曹操急了,刘备丝毫没理,带着人马加紧朝焦城赶去。
“玄德!”
曹操又喊了一声,可根本没办法阻止刘备的决心。
曹操不懂,刘备他只有几千弱旅,竟然也敢去以卵击石。
最大的问题是,他担心洛阳安危,天子那边估计还不知道叛军的真实人数,一旦有所大意,发兵的慢了,叛军抵达函谷关,一切就来不及了。
退守函谷关才是最大的决策。
“曹公。”
此时,于禁走了出来,朝着曹操一拱手。
曹操皱眉望向他,于禁犹豫一番后,沉声道:
“天子旨意不可不尊,公若打算退守函谷关,我只能率虎贲军,自己去搭救焦城。”
曹操的心彻底沉了下来,怎么就难寻一个人懂他呢?
他长叹一口气,又望了一眼战场,只见刘备已经和叛军厮杀在了一起。
曹操一咬牙,罢了,拼了,天子或许已经发兵,不用他担心洛阳的安危。
“传令,随我驰援焦城!”
随后,曹操也上了马,率人朝着刘备追去。
……
洛阳,水面下的躁动愈发明显。
一群老臣被赶出了太师府,依旧不甘心。
没办法,王允总是装死,杨家呢,跟他们又不是一条心。
那还有什么人威望够格,又能代表他们的利益?
袁家!
袁家的威望同样不低,别看袁绍好像也在挺天子,但问题是,袁家现在的当家人是袁隗!
就算不提袁隗,也永远轮不到袁绍做袁家的主,除非袁术死了。
为啥?因为袁绍是庶出!
他母亲就是一个女奴,连妾都算不上,属于酒后乱性的产物。
最后更混乱的是,袁绍又被过继给了另一人。
这就导致了袁绍和袁术,既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又是异父异母的堂兄弟。
反正说来说去,袁绍代表不了袁家,他的立场也仅仅只能代表自己。
为什么会选袁家呢?太傅袁隗,被董卓给贬了,现在闲赋在家,刘辩回来亲政后,就没提过他。
袁术也被董卓赶跑,至今不知所踪,袁家的利益,受到极大的侵害。
或许只有袁家,才能代表他们这些士人,为自己谋取到最大的好处。
于是乎,大家伙扎堆的开始往袁家跑。
袁隗也不知怎么想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众人。
这酒过三巡,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叹气道:
“天子虽励精图治,但实在目光短浅,重用外臣而疏远我等忠良之士,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其他人等迅速接话。
“是啊是啊,尤其是那曹阿瞒,几乎都快踩到我等头上了,难道十常侍的教训还不够惨痛?为何天子还要重用宦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