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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谓的故事我们暂且告一段落,此人的历史高光时刻远未到来,我们在以后有的时间来欣赏他的表演。接下来要说到的这个人是我们的一个老熟人,此人正是后来与丁谓一道将宋真宗赵恒给硬生生地整成一代神棍皇帝的王钦若。

也就是在丁谓因为在夔州路政绩斐然而被朝廷嘉奖的次月,一个名叫常德方的平民在路上捡到了一封催债信,而这封信则直接将宋朝的现任参知政事大人王钦若给推到了舆论的风尖浪口之上。

这封信是一个法号名叫仁雅的和尚写给刚刚科考中第的进士任懿的催债信。这事简单说来就是仁雅和尚通过某个中间人暗中帮助考生任懿科考中第,可任懿在事前曾答应过的七铤银子的酬劳却还未支付,而此时的任懿却因为母亲过世正在家里丁忧,所以这个仁雅和尚就书信一封前去催债,可谁知道这封信竟然就在路上给弄丢了。最要命的是,这封信被人捡到后居然直接交给了当地官府。

因为是朝廷官员且还有副宰相级别的参知政事牵涉此案,所以这件案子最后被交给了御史台审理。正在家里为母亲守丧的任懿被抓进了大牢受审,在牢里任懿全招了:他说当初是仁雅和尚主动找到他,说他有可以保证考中进士的捷径,而这条捷径就是京城的某座寺庙里有一个名叫惠秦的老和尚与朝中诸多权贵都有交情,通过这个老和尚就能与科考的主考官搭上线从而让任懿可以轻易考取功名,于是双方约定事成之后以七铤银子作为酬谢费。

这一年的科考主考官是参知政事王钦若和给事中王旦,但在第三场考试结束后王旦就因为中途被调任为知枢密院事而退出了此次科考,他的位置改由比部员外郎兼直史馆洪湛接替。请注意这个突然而至的人事变动,因为这将决定王旦和洪湛往后的人生命运,甚至是他们的生死。

惠秦这个老和尚想要连上的线正是王钦若。按照科考的规矩,这时候的王钦若已经被锁进了贡院,考试没结束,他这个主考官就必须像考生一样不可离开贡院半步,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惠秦通过王钦若的门客宁文德和府中仆人徐兴找到了王钦若的老婆李氏,然后把这事给说了一遍,李氏见钱眼开便决定帮这个忙。他找来另一个仆人祁睿,然后在祁睿的手膀子上写下了任懿的名字,这个叫祁睿的仆人就趁着给王钦若送饭的机会将李氏谈成的这笔买卖告知给了王钦若,然后他把手膀子上的那个人名露给王钦若看。就此,这笔买卖做成了,而任懿最终也成功地考中了进士。

事情办成了也就该收费了,王钦若这边就命祁睿赶紧去催银子,可谁知道就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任懿的母亲过世了,于是这就有了仁雅和尚的那封催债信的诞生。

整个事件看上去就是一道隐秘而复杂的流水线作业,任懿、仁雅、惠秦、宁文德(徐兴)、李氏、祁睿、王钦若,这些人都是单线联系但却彼此连成了一个串。这就像顺藤摸瓜,御史台的官员们一路摸下去就摸到了王钦若这个最大的瓜。

这时候的御史中丞大人是谁?曾经的参知政事赵昌言!这些年赵昌言尽管努力奋斗但终究没能再度入主中书省,这一下他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了。他直接找到赵恒并参了王钦若一本,同时他提请将涉案的王钦若的门客宁文德以及府中仆人下狱问罪。

王钦若可是赵恒的宠臣,因此赵恒没有当即回复赵昌言,而是秘密召来王钦若询问此事。王钦若当场矢口否认有此事发生并说祁睿这些日子根本没出过门,而那个叫惠秦的和尚更是从来没有进过他家的大门,这件事纯粹就是有人在对他进行诬陷和栽赃。

赵恒就此选择了相信正被自己宠幸的王钦若,他转过头又找来赵昌言,说道:“爱卿啊,朕觉得这事不符合逻辑和常理啊!朝中之人都知道朕待王钦若不薄,他如果缺银子了大可亲自向朕索要就是了,而朕肯定也会给,他又何必要向他人索贿呢?而且还是这么区区几百两而已。再者说,王钦若乃是朝廷重臣,岂能轻易地就让他惹上刑狱之事?如此成何体统?朝廷的颜面又何在啊?”

体统?赵昌言可不吃这一套,王钦若敢做这种事又何来的体统?他坚决要求治王钦若的罪,可赵恒要保王钦若的决心比他还要坚决,争执的结果就是赵恒没有妥协,而赵昌言以及他的御史台反而被赵恒一脚给踢出了此案。赵恒下令此案转由翰林侍读学士邢昺、入内副都知阎承翰、工部郎中边肃、虞部员外郎毋宾古一道重新审理。

这一审突然间就画风突变,因为当事人任懿改口了。他说他的大舅子张驾认识一个叫洪湛的官儿,他俩还一起去拜访过洪湛并送了两百颗石榴和百余斤木炭。他承认自己确实找过仁雅和惠秦两个和尚并请他们帮忙贿赂科考的主考官,但这钱到底是许给了王钦若还是洪湛就不知道了。

皮球又被踢给了四位主审大人,而就在这时无比诡异的事情相继发生了:任懿的大舅子张驾此时已经死了,王钦若的门客宁文德和仆人徐兴忽然间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另外,王钦若府中的仆人全都换了,这些人根本不认得涉案的惠秦和尚,他们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这个惠秦是否来过府中。关键的证人和涉案人员都没了,这个案子眼看就将成为一个无头公案,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四位主审大人一口咬定就是这个洪湛收受了任懿的贿赂。

处罚结果很快就下来了:洪湛论罪当诛,但赵恒赦免其死罪改为削籍并抄家,流放儋州。任懿、仁雅和惠秦皆被杖脊并流放,但考虑到已经七十好几的惠秦会挨不住杖脊之刑,于是他被改判为罚铜八斤外加一百大板子。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赵昌言竟然也被处罚了,堂堂的御史中丞大人一下子被降为安远军行军司马。至于原因嘛,那就太简单不过了,你赵昌言差点整出一个冤案来,当今天子的大红人、伟岸圣洁的王钦若差点被你整成一个收受贿赂的大赃官,这怎么能不处罚你?

这个案子其实可以说是北宋的一大疑案,官方对此案的认定和坊间的定论完全相反,甚至于一向以敢于直言以谏的吕蒙正等人都对明显充满了种种疑点和漏洞的此案不闻不问,这其中的水有多深也就可想而知了。可是,其实谁都明白这起案子的结案完全就是在颠倒黑白,赵昌言的倒霉纯粹就是逃过一劫的王钦若在对其进行打击报复,甚至可以说这起案子完全就是赵恒和王钦若在肆意践踏宋朝的司法体系。

洪湛在一年后就郁郁而亡了,时年仅仅四十一岁。还记得这个人吗?赵恒之前派去绥州实地考察修城可行性并提出修城有“七大利两大害”的那个人正是他。这里需要补充说明的一点是,绥州城在这个时候已经停建了,因为奉命前去修城的孙全照带着两万人去了那地方才发现那里愣是没办法修城,洪湛所谓的七大利根本就是纸上谈兵,他并没有考虑过当地的地理和气候因素以及水源问题,也不知道这件事是否正是赵恒此次对洪湛下狠手的原因。

对于王旦来说,中途退出此次科考实则是天赐之福,如若不然这口科场受贿的大黑锅指定会被赵恒和王钦若扣在他的头上,而他是否还会有后来的宰相之位也就很难说了,我们如今所看到的南宋时期所立的昭勋阁二十四功臣的名单里也很有可能不会有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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