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十七岁?”
他看着皇后宫里十七岁的年轻女子……
楚澜瑟瑟发抖!
皇后惨白着脸,“司空,既然你如此神断,你不如就直说了吧,写字的人是谁?”
司空指向皇后……
皇后气到了。
“司空,本宫今年不是十七岁!”
司空,“是皇后身边的人……二王妃,楚澜。”
楚澜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承认,毕竟刚才有齐无忧前车之鉴……
皇后大怒,她知道保不住楚澜了。
于是痛斥,“楚澜,是不是你做的此事?
“你怎么会与齐无忧合谋?刚才司空说有三个人!快,你赶紧说出第三人是谁……”
既然保不住楚澜了,那皇后也猜到真正的幕后元凶大概就是贤妃。
如果能借这事整倒贤妃,楚澜牺牲得也是有价值的……
楚澜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蛊虫的事,她受齐无忧挑唆,写了字纸诱元歌与司空见面。
齐无忧说会让所有人看到他们的“奸情”,她为了让元歌丢脸,于是就做了。
她实在是恨元歌,为什么她解除了与皇甫黎的婚约,还能被指婚给如今被重用的大殿下?
她以前被元歌压得死死的,不敢靠近皇甫黎一步,家里只说等皇甫黎登位后,自有她的位置。
后来呢?
她被绑架了,毁了名声,她一直怀疑是元歌做的,这是一种直觉……
所以,她见不得元歌好!
尤其是她与皇甫承成婚之后,皇甫承对她并不好,甚至不愿碰她。
她怎么可以看着元歌得到皇甫麟及淑妃的宠?
她妒忌!
所以她不顾一切想毁了元歌。
她着了齐无忧的道。
而齐无忧找她合谋,必定知道她会看不惯元歌,对元歌出手。这或许是贤妃的献计……
自己的姑母,拿她当对付元歌的一把刀子。
呵呵,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楚澜抱着这种近乎疯狂的想法,想说出贤妃就是养蛊的人……
可是,人群中有人横了她一眼,这眼神非常厉害。是她哥哥,楚渊。
楚澜猛然清醒……
皇后及皇甫承保不住她,只有楚家可以!
而贤妃不倒,楚家就不倒!
所以她不能指责贤妃……
她想了想,决定把罪名都揽在身上,“是我写的字……也是我……放出盅虫。”
司空,“二王妃,你在哪里养的蛊虫?”
楚澜,“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冷宫的西南侧……”
司空,“有东西两座冷宫,那到底是东冷宫,还西冷宫?”
楚澜……
还有两座冷宫?
不是只有一座吗?
她向贤妃投去眼神,贤妃为了避嫌躲开了……
此时贤妃心里大骂司空。
他又挖坑给楚澜设局。
明明只有一个冷宫。
皇帝也看出了点名堂,他道,“楚澜,你居然在后宫养盅,你可知道这是大罪?
“既然是你养的,你速带人去,把你养盅的地方指出来……”
楚澜……
不是她养的啊。
她哪里知道啊……
于是她只好实话实说,“回陛下,其实我对盅虫的事一无所知,我不知道盅虫养在哪里。”
皇帝,“那你为什么要承认?你在保什么人?”
楚澜,“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急得脸都白了。
贤妃惊惧得直冒冷汗,她甚至不敢与皇帝对视……
可怕,太可怕了。
纵横后宫二十多年,从没遇到今天的困境。
怎么办?
要不直接承认了吧?
但养蛊是大罪!
她养这个盅其实是想用在皇帝身上的,关键的时候将皇帝的性命与其他人绑定,想皇帝死的时候就杀了那人。
如此她就可以掌握皇帝的生死。
这也是为皇甫黎最后不得己夺权时,做的一个准备!
皇甫承见楚澜吱吱吾吾的,他站出来一脚踢到楚澜身上。
“楚澜,你是我的王妃,父皇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你如此吱唔你在保护什么人?你在隐瞒什么?”
楚澜……
她被皇甫承踢得生痛。
可恶,这个时候他身为她的夫君,居然不保护她,还要踢她?
楚渊站出来,跪下,“陛下,楚家教女无方。刚才楚澜说了盅虫就是她养的……
“她应该是为了逃避自己的罪行,才欲盖弥彰,吱吱唔唔!请陛下重罚楚澜……”
楚澜看着楚渊,她的眼泪唰一声流下来了……
她知道哥哥这番话是保姑母舍弃了她。
为了大局,这没错……
可是为什么每次牺牲的都是她呢?
迫她接近皇甫承,迫她嫁给皇甫承……
又迫她背弃皇甫承……
如今更迫她认下那些,她没做过的!
为什么牺牲的总是她呢?
她不服!
可如果她说这是姑母所为,只怕会死得更快……
于是她选择不哼声,默认了……
贤妃道,“陛下,楚澜这个侄女是本宫看着长大的。陛下,看在她无知犯事的情况下,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还有司空,也许你断错了。凶手是两人,并不是三人。”
司空,“我绝无断错的可能。我相信我的卦,这个第三人,就是贤妃娘娘你。”
贤妃跳了起来,“司空,你凭什么说是本宫?本宫明知道宫里是不许养蛊的,本宫会明知故犯吗?”
司空,“宫里禁止的事情多了去了,可是犯事的少吗?陛下,我要说的话说完了。这个第三人,就是贤妃。
“至于怎么处置贤妃,就是陛下的事情了……
“不过,容臣提醒一句,陛下,这个盅虫叫同命盅,就是可以将两个人的生死绑定!
“陛下你想一下,如果养这个盅是用来对付你的,那人将陛下的生死绑定在另一个人身上。
“只要杀了那人……陛下你的性命就……”
皇帝想想就心惊……
如果同命盅用在他身上……
元歌没想到今天的收获能这么大!
这个司空,简直是以一杀三啊。
他将齐无忧,楚澜,还有贤妃都干倒了……
且看贤妃怎么狡辩吧。
皇帝的眼光狠狠地瞪在贤妃脸上,“你养这个盅有何用?是不是用来对付朕的?”
贤妃当然不会承认。
“陛下,我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你怎么可能如此猜疑我呢?我怎么会用盅对付你呢?我不会的。”
司空,“陛下,我这里有道真言符,只要对那人施符,那人就会说实话的……问什么答什么,绝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