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垂眸轻笑,字字锋利“诬陷?干涉朝政?你口口声声为了陛下,却私吞白银十万两,借着给陛下选秀的名字强抢民女,听尚书大人的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本宫从林凌知府林江手上拿到的账本是假的?”
江妄冷漠扫眼亲信。
下面人接到陛下目光,立刻附和裴思开口“王大人,去年您儿子借着兵部采购军需,中饱私囊,致使剿灭山匪,海寇失利,难不成这件事情也是诬陷?”
马辉也立刻将搜查到的消息呈上“臣已经查清,皇后娘娘拿到的账本是是真的,其中都是晋王殿下和逆党相互勾结,私吞国库钱粮,致使国库空虚,意图谋反的证据!”
在场一些心虚的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贪污虽然也是重罪,但只降罪于己,要是和谋反扯上关系,那可就是诛九族的重罪!
“证据确凿,还敢诬陷皇后?”江妄眸光落在礼部尚书身上“拉下去,杀了,抄家!”
“陛下!饶命啊!”
朝臣听着礼部尚书凄厉的求饶声音,浑身吓得哆嗦,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江妄冷漠扫一圈,最终看向身侧握剑的裴思,伸手“皇后!”
裴思看着江妄动作伸手搭住江妄的手,任由江妄拉着自己登上高台,坐上皇位。
001【主神大人的黑化值正在波动!】
江妄眼看着裴思一点挑拨离间,推辞不要后位的意思都没有,理智回笼几分。
裴思不会不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安插了无数暗卫,怎么可能会让墨瑾瑜的手下如此明目张胆传信过来。
墨瑾瑜那封信实在太长,实在不像是密谋的信件,可墨瑾瑜尸首找不到了,裴思在地牢时恰好在自己要对墨瑾瑜下手时开口……
墨瑾瑜信件上的那内容和裴思刚刚对江妄说过的话不断在江妄脑海中打架,纠缠,让江妄刚刚平息的气息又一次变得混乱起来。
裴思敏锐察觉到江妄变化,抬手给江妄揉下头“头又疼了?”
江妄对上裴思关切的目光,微愣,顺着裴思的动作,乖顺仰头任由裴思给自己揉着头。
裴思眼看着江妄眉眼间的阴鸷一点一点散开,露出柔软的蜜糖内核,眸底灼热渐起“我来解决?”
江妄盯着裴思澄澈眼眸中的自己“好!”
裴思看着江妄恢复几分,落座自然而然抬手“账本呈上来!”
裴思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语气温和“今日天气不错,正好借着机会把晋王逆党处理干净,各位觉得如何?”
李太师看着裴思直接坐在陛下身侧,替陛下下令,眼底满是痛心“你……”
裴思嗓音带着几分好奇“怎么?各位还想给逆党求情?”
有礼部尚书这个先例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什么,生怕自己也被扣上一个谋逆的帽子,诛九族“臣等不敢!”
“陛下!饶命啊!臣是被晋王胁迫!臣要是不帮晋王,就会被晋王杀死!”
“陛下!饶命啊!”
“陛下!臣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臣恳请陛下饶恕臣的家人!”
江妄听着下面撕心裂肺的求饶声音,想到什么,眸光轻闪“封后大典上,朕自会大赦天下,被晋王胁迫者,祸不及家人。”
刚刚诛九族的警告刚落,这会又直接说出封后大典上,大赦天下,这明显是要笼络那些朝臣,不让他们反对。
在场朝臣都不是傻子,自然听出陛下此时让步是为了什么,立刻开口“陛下圣明仁德!”
“陛下此举实乃万民之幸,在封后大典上,大赦天下,必能让天下人感激陛下,感激皇后娘娘的仁德,天下在无任何反对之声!”
“陛下此举实在是安邦定国的良策……”
裴思坐在皇位上,看着坐在自己身侧,一身皇袍,眉眼越显威严的江妄,眸光轻闪,把账本递给江妄,贴近江妄压低声音开口“原来陛下早就想好该怎么做,亏我还以为陛下这边遇到什么问题,着急忙慌赶过来,准备替陛下解决下那些逆党,早知道一切都在陛下的预料之中,我就不跑这么一趟了!”
江妄看着裴思说话的眼底荡开细碎光亮,指尖微屈,下意识抬手把人圈住“你要不来,我真的会杀了所有想要阻止你我在一起的人。”
江妄慢慢贴近裴思,嗓音浸着十足偏执疯意,吻上裴思的唇“裴思,我不会让任何人阻拦你我在一起,任何人都不可能!”
裴思原本以为江妄身上浓厚的血腥味都是别人的血,没想到在江妄唇落下时竟然察觉到江妄身上的血气,他感觉到江妄冰冷的唇一触即离,伸手把人扣在自己怀里“你受伤了?不对?”
江妄感觉到裴思唇带着十足压迫感袭来,身体一颤,顺着裴思力度微软,任由裴思攻城掠地“我没事……”
江妄感觉到裴思气息带着十足强势压住自己,猛然间想到什么,下意识避开裴思就感觉到裴思手紧紧扣住自己,一时竟然挣扎不开。
江妄向来也舍不得对裴思用强,裴思也是清楚这一点,直接把江妄压住检查一遍。
江妄感觉到裴思指尖落下,点燃他,偏头低声开口“他们还在下面……”
“你吐血了。”裴思捏着江妄手腕,看眼李德全,拿起桌案上的茶水递给江妄“这到底怎么回事?”
江妄看着裴思眼底只有自己,原本因墨瑾瑜书信内容而冷寂下来的胸口涌起几分酸涩“无碍,头痛极了就会这样。”
那封信应该是墨瑾瑜挑拨离间!
就算不是……
江妄垂眸漱下口,感觉到裴思指尖温柔落在自己手上,眸底暗涌深极。
裴思,我也不会放过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皇后!
下面一个接着一个吹江妄和裴思,良久没听见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声音,才后知后觉有些放肆抬头,飞快瞄一眼“陛下!您没事吧!”
一旁等着许久的御医下意识看向李德全,脸上满是询问。
裴思眉间微蹙“我记得陛下当年也没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