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护身符接触到恶灵的一瞬间,一道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骤然迸发而出,犹如一轮璀璨的金日横空出世。这道光芒带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威势,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恶灵们席卷而去。所过之处,恶灵们纷纷发出凄厉的惨叫,眨眼之间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烟消云散。
然而此时的石峰内心深处却隐隐泛起了一丝忧虑,但究竟这份担忧源自何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只觉得一股寒意自后背袭来,凉飕飕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仿佛冥冥之中正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他。
恰在此刻,门口忽然闪现出一道红色的身影。那股强烈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石峰涌来,他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那份不安究竟因何而起——原来是这间画室的主人归来了!
此人浑身上下皆被一层刺目的赤红色所笼罩,宛如刚刚从血泊中走出一般。与寻常恶灵相比,他显得极为与众不同。要知道,如果地缚灵胆敢享用血食,便会堕落成这般凶残的恶灵。它们虽然拥有着令人畏惧的强大力量,但同时也会遭受血食带来的诅咒,从此失去得道托生的机会,最终只能落得个灰飞烟灭的凄惨下场。
“难道说……你便是那个将灵体囚禁于此的凶灵?”石峰强忍着心头的恐惧,鼓起勇气问道。
只见对方微微一笑,可那笑容实在太过狰狞恐怖,嘴角竟然咧到了耳根处,让人毛骨悚然。“真是无礼至极啊!请尊称我一声‘画家’才对!”
添喜望着眼前男人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紧紧拉住了石峰的裤腿,仿佛那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救命稻草。
只见那位画家一步一步地朝着石峰逼近过来。每走一步,都散发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你竟然敢放走我最喜欢的画!真是胆大包天!难道你不清楚这幅画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它可是我最完美、最得意的杰作啊!\" 画家的声音,低沉而又恐怖。
石峰面对画家的指责和步步紧逼,却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回应道:\"这明明是张淑华的孩子,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画家冷笑一声,停下了脚步,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眼神看着石峰说道:\"哼,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画,她怎么保住这个孩子?没有我,这个小家伙可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家伙们恐怕早就将他当作美味可口的食物一口吞下了。要知道,像这种纯洁灵体所散发出来的独特味道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极具诱惑力的,就连我自己有时候也难以抑制内心想要品尝一番的冲动呢。不过相比起直接享用这份美食,我更钟情于亲手创造出如此精妙绝伦的艺术作品。毕竟,新鲜的血食总会源源不断地送上门来,但像这样堪称完美的杰作却是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的啊!\"
他眼中那炙热的光是那么的迫切,即使面对石峰手中的护符所发出的金色光芒,他全无惧怕,身体被灼伤就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继续朝他们走去,只见画家用力一挥,石峰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击飞。
“来吧,到我身边来,你是我的作品,最完美的作品!。”画家的眼中全是疯狂,可是他的手居然被一堵空气一样的墙挡住了,他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添喜,触手可及但是就是无法得到,“这是为什么!你们要把我的杰作藏起来!还给我!”画家怒吼着。
此时他才发现原来添喜周围有用糯米形成的保护圈,这也是为什么他触碰不了的原因,“可恶,又是你,从一开始就在坏我的事!”画家恶狠狠地看着已经倒在一旁碎石中的石峰。
石峰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全身传来的刺骨剧痛,艰难地一点一点从地上缓缓爬起。尽管时间极为短暂,但就在那须臾之间,他仿佛穿越时空一般,看到了那位画家曾经的记忆画面。
一幅幅精美的画作摆在眼前,却无人问津,更谈不上获得他人的认可与赞赏。那场精心筹备的画展最终以惨败收场,那些参观者们毫不留情地对他冷嘲热讽,他们轻蔑、鄙夷的神情深深刺痛了画家的心。面对这接踵而至的打击与羞辱,画家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无法遏制。于是,他决定将内心所有的愤恨统统宣泄在那些曾嘲笑过他的人身上。
从此,一个恐怖的连环杀手诞生了。他手持锋利的剪刀,冷酷无情地在每一名受害者的脸庞上剪出狰狞扭曲的“笑容”。不仅如此,他还丧心病狂地利用受害者的头发当作画笔,用人皮作为画布,肆意挥洒,绘制出一幅幅充斥着死亡气息的恐怖画卷。画面中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散发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然而,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杀人狂魔最终还是难逃法律的制裁,被警方逮捕并投入监狱。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他入狱之后,他之前所创作的那些血腥画作竟然瞬间成为众人争相抢购的热门艺术品。人们似乎对这种充满暴力与惊悚元素的作品情有独钟,趋之若鹜地追逐着这份独特的“艺术魅力”。
但法律绝不会因为民众的喜好而对罪恶网开一面。终于,执行死刑的日子来临了。当冰冷的注射器将致命的药剂缓缓注入他体内时,他那张原本就诡异至极的笑脸也永远凝固在了那一刻。“微笑的愚者”——这便是他自认为此生最为杰出的作品,也是他生命尽头最后一次用自己的身躯完成的巅峰之作!
“真是一个疯子,生的悲哀,死有余辜。”石峰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在我看来,你的画称不上杰作,没有一件是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