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的大雪清完,一大家子人坐在院西的大厨房的餐桌上吃着猪肉馅饺子。
大家围坐在一张饭桌上吃饭,大饭桌子很大,足够坐满二十几个人吃饭,平时人不多时,吃饭就用小饭桌子,人多了在用发饭桌,每张木桌子以前都是很短的四条腿,后来杨玉寒给了杨占南画了一张纸图,就是后世的四条高腿的饭木桌的图案!
当时,他还不信,他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饭桌。不信归不信,最后他还是按照这张图案打制了一张小的,后来人多吃饭不够大,老太太又让他打个大的。
这张大饭桌子的样式,没几天传进了整个南北二屯,都来找他做这样的四条高腿木饭桌子。
四条短腿的木饭桌放在火炕上,坐在炕里面的得把两条大长腿先盘上,难受吧啦吃顿饭。不会盘腿的就干脆站在饭桌前凑合吃得了。
这会大厨房人吃饭的有十几个人,都乐呵呵吃饺子,每个人边吃边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也在吃自家的猪肉馅饺子。
大家边吃边唠嗑。
“小姨,你刚来的那晚上,那个女主任三个人翻遍了这个大院子,也没有找到你们一家,箱子,菜窖都没有,那你们一家几口人去哪了?”
刘淑珍放慢了吃饺子速度,怔了怔眼神看着玉秋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当时我们一家不是在大姐东厢房东屋子吗,听到外面火急火燎的找我们,我这是怕啊,我以为完蛋了,让她抓去打掉我肚子里的小五。”
“噗呲!”一声逗笑了几个小年轻的。
“继续,小姨。”
“原本打算把孩子们藏在两大黄箱子里,后来就在那三人的脚步踏进屋子的时候,我们六口人好像进入另一个世界,里面有花,有草,都是夏天的温热,后来还没享受完美妙的风景一家人就睡着了。再后来就不知道回到了这个大院子。”
杨玉寒看着小姨说话,她心里偷着乐,小姨还津津有味的说话,小姨一家大小在自己的空间里睡姿和先前的刘英一模一样。
“小姨,你真厉害,以后再有这事,你还做梦,不好的事就去了。”
“大志这会说话。这小五还算有福气!”说完她放下碗筷抚摸一下自己的大肚皮,突然她叫了一声,“哎呀,这小五咋还不让说他,一定是男孩子,以前那几个丫头片子,在我肚子里可没有这个厉害。”
“对,男孩都厉害,小姨你看我比这几个女孩子厉害吧?”
“你厉害个屁,等娶了媳妇,说不定是妻管严。”
“咋比你强一天就知道吃饭,不帮咱妈做家务,太懒了。”
“滚犊子。”
然后玉美的毛头指向另一处,“小姨,你刚才肚子痛了,可别把小五生在我们杨家大院的,不吉利。”
刘淑珍刚给四丫头用筷子夹了盘子里面的一个水饺,“啪!”一下一掉落在地上。然后快速弯腰捡起来,用另一只打扫了两下土灰,一下子放入自己的嘴里,咕隆一声小肚子。
杨玉寒见小姨的举动有些受不住了,“玉美,你咋和小姨说话呢。”
“玉寒,你才说错话了,她是你小姨,不是我小姨,好不好。我要是有只为生儿子四处逃难小姨,我才不认她。”
“你这孩子,淑珍也没让你认她。”
“二嫂别生气,别跟小孩子一样,话又说回来,淑珍的肚子看起来也快生了,玉美说的也没错,不管怎么说杨家这个院子也是淑珍的娘家,万一她不小心把小五生在这...”
“行了,你们都别操心了,大家等过了这个年,都各回各家了。再说现在走也走不了,看看外面的大雪,可能都封路了,一个大肚婆带着几个孩子能走吗?”老爷子吃完放下筷子开始抽烟袋锅子。
其他人继续吃饺子。
“行了,都给我闭嘴!”老太太笑着老面前吃得香喷喷白面水饺的白面书生说道,“小军,你父母刚给我们来信了,他们在信中说到了你目前的情况,没想到你还真来了,只不过是在他们信中没有说,你能马上就来了,可是更没有想到的是,你用这样方式来的。”
“老太太,小军走了五十多里远的路,他是累坏了,刚刚缓过来,吃完就让他休息,这孩子有二天几年没来过了,开始我没有认出来是他,后来你叫我那会,刚好就提醒了我。不管怎么说,小军还是认得这个家。”
“小军哥,你走那么远的路,,一路上都没有坐车?咋到家门口还晕了”杨志好奇的问道。
“呵呵!是啊!...”杨军开始放下碗筷给大家讲了他来的经过。
杨军正如杨占东就是那封信上所说,他上高二上半年就跟着自己的学校师生大部队下乡东北,做了一名知识青年。
来到大东北有一年多时间了,每天下地干农活,地里没活就上山打猎,采蘑菇,然后,打到的东西交公。有一次和战友秋季上山采蘑菇差点被突如其来的的发黑熊黑吃了。”
“啊!有这事?还有呢?”杨志惊诧!
“我和战友就是高中同学看情况不对,我俩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跑可不行,你们盟跑过大黑熊才怪?”
“我们俩还真的跑不动了,眼看大黑熊走到跟前我们马上趴在地上装死。果然这招好使。”
“怎么样?这样放过你们了?
“”哥,你就说废话,这招不管用他还能坐在你面前说话。”
“哈哈!”
“玉美滚一边去,我们两个男生说话,别跟着瞎change”
“你们猜猜哪个大黑熊对我说啥?”
“黑熊说啥了?快点吧,老卖关子。”
“大黑熊说对我们俩说,以后不许和校花说话。”
“啊!军哥,你喜欢你们学校的校花了?不对,那只大黑熊怎么知道你喜欢上↑校花?”
“不是,我哪有喜欢校花,大黑熊当然不知道我喜欢校花!”
“还不是你喜欢上校花,还说没有。”
玉美朝他俩直挑唇。
“不是,说错话了,我怎么被你给绕进去了,我像对你们说,那个”大黑熊是假话,是一下男生在搞恶作剧,后来让我们队长给做了惩罚,第二天我和同伙的活都由扮演假黑熊的男生干。。”
“艾玛!这个费劲!”
“行了,都撤了吧。让小军休息。杨宏说完拉着老太太走了。
大家都散去,只留下几个妇女收拾碗筷!
傍晚,天空中的大雪仍旧在下,已经下了两天两夜,带着六七级的西北风在日落前渐渐散去。
难怪说;再大的刮风,也会害怕夜幕的降临!
杨占北杨军杨志三人,一同睡在北厢房西屋子火炕上,杨军接着讲他来时的经过...
他已经向知青张队长请假春节过后在回到知青小分队李家村干农活打猎。刚好马上要过年,张队长笑着立刻点头同意。
他开始坐上本村大队车老板赶着一辆黄马车去公社办事,黄马车只到路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下车。
他走了几里地距离,他招手搭坐上一辆外村生产队的手扶拖拉机,又坐十几里路程下车。
远远的,他回头发现后面有一辆红色的大型的四轮子,朝这面飞奔,他很是兴奋立定身子,提前抬高一只胳膊朝即将开到眼前四轮车司机扬手停车。然而司机没停车而冲过他的身边,司机变回头说了一句,“小伙子要稍个脚,就脚拿上来吧!哈哈!”
“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任何车辆,剩下一大的半土路只能靠自己这双脚走,走着身体就热乎了。”
“开始我的力气很足,越走越是没了力气。后来雪越下越大,越来越深,开始刮风,后来砂石土路开始有了积雪,走路增加看阻力。”
“天慢慢的黑下来,才走到路的三份二,又继续走,走着走着就看到这个熟悉的村庄,然后熟悉的杨家大院子。”
“昨晚的后半夜,我努力敲大门,不见有人出来,后来我迷迷糊糊的跳进大院,挣扎着走到南厢房房门,...。”
“军哥吃饭那会,你说上山打猎,打猎是不是很好玩,你当时都打到啥东西了,”
“打猎也分季节,打野兔,打野猪,打山鸡”,打野鸡最好就是这样天气,能打到。
“啊!真的,军哥,我俩明天进山打猎怎么样?”
“行了,小军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进山打什么猎。”
“四叔我俩明天去打猎西山打野鸡怎么样?再叫上东屋的杨冲我们三个人去西山,打几只大野鸡拿回家过大年,给二老和军哥补身体。”
“我可不去,让二老知道了还不骂死。我离家出走那年就是这样下大雪,我和村里两个小男生,瞒着家里大人,偷摸去了村里那个原始森林打野鸡,结果野鸡是大回来两只,我们每个小朋友每人打了两只,结果刚走出山林突然窜出一只大黑熊,差点把我们三个给吃了。”
“四叔你也是大黑熊,军哥也是大黑熊,四叔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被大黑熊吃了吗?”
“这孩子,四叔被吃了,还能躺在这和你说话,睡吧消停点待着,免费被二老骂。”
“四叔,我不怕大黑熊,大黑熊再厉害也没把你俩给吃了,我比你俩脑袋还聪明,它更吃不了我。”
“小志你聪明就不要去了,村西时原始森林,村子里人平时没事谁也不敢随便去,里面不但有大黑熊,还有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