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还是一点都不好喝！
莫染柒在心里得出这么一个结论。
“娘，有人要跟我们一起吃饭吗？”林言澈疑惑地问道。
她淡然地回了一声，“嗯！”
在他再次开口前，莫染柒熟练地唤水秀出来，不一会儿，她就推门而入。
竟不是在房间的悬梁上或破窗而入，莫染柒有些失望，果然，小说都是骗人的。
“坐吧！”
进来的水秀，一动不动地站着，也不问自己叫她出来有什么事儿，莫染柒就开口叫她坐下。
“有别！”
冷清的嗓音、冷淡的眸子、木着的脸庞，水秀还是那个水秀，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和惜字如金。
主仆有别，即使她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好也不能僭越，所以她不能坐下。
莫染柒眼里带笑地扫了一眼坐在她对面乖巧的兄弟俩。
林言澈稚嫩的脸蛋有了些许严肃，“娘叫你坐下你就坐下吧！”
“是！”
水秀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连坐下的姿势都是端端正正，目不斜视。
主仆有别，可是主的批准也是可以破例的！
莫染柒看到水秀不用再三请就坐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她就喜欢这样爽快的人，抬手想倒茶，看到空空的桌子，想起店小二将茶水带走了。
雅间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王掌柜，他亲自送饭菜上来。
桌子上，除了莫染柒点的五道菜，还多一道了炒菜，是她上次走神一直吃的那道菜。
最后的餐具摆放完毕，王掌柜就掩门退下。
看着那道菜就想到了那个尴尬的氛围、那个和水秀一样惜字如金的男人还有一车的菜……
“娘，饿了！”
林言汐看到桌子上飘着香味的饭菜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莫染柒看了看没动筷子的几个人，忽然觉得自己接触到了什么被她遗漏的信息，可越认真想越抓不住那个关键词。
想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
莫染柒在心里想。
“吃饭吧！”
她招呼一声。
食不言，是林言澈从小养成的习惯，林言辞和林言汐看到桌子上飘香的饭菜，也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好好吃饭，水秀性子冷，更是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好在都是熟悉的人，没有出现那种尴尬的气氛。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得很满足。
“你们要留在这里还是出去逛逛？”
莫染柒边帮身旁的林言汐擦去嘴边的油渍边问。
雨停，宽敞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两边林立地各种商铺热闹起来，路边也有各种叫卖声。
林言澈看看水秀又看看自家娘亲问：“娘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莫染柒看向窗外，天空中隐隐有阳光出来，“娘有别的事要做。”
她让水秀出来，其实最大的原因是看顾林言澈兄妹三人。
林言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沉默半晌才道，“看弟弟妹妹要不要出去。”
弟弟妹妹要出去玩，他自然也会跟着出去。
“娘，为什么不陪我们去玩？”
林言汐小小的身子爬上莫染柒的腿上，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里面满是不解和不乐意。
林言辞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失落地看着她。
是啊，为什么带他们出来又不陪他们去逛街？
莫染柒很快就反省一下自己，出去办事速战速决，回来应该能陪他们去玩玩，于是她又改口说道，“那你们在这等着娘亲，也可以先出去玩玩。”
三个小家伙瞬间精神焕发，她话音刚落，他们就连连点头，生怕她反悔似的。
莫染柒看向端坐在一旁的水秀，她神情冷淡地略略点头。
跟他们约定好，莫染柒就走出了雅间，此时已到午时，楼下的嘈杂声有一下没一下地传上来，不用看都知道酒楼的生意很好，占着一间雅间，不知道需要多少钱。
小二在各个雅间进进出出，莫染柒小心地避开上菜的小二，她身后的一个雅间门突然打开，一个像文人墨客那般温文儒雅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面孔白皙，翘鼻菱唇，狭长的眼眸、瞳仁漆黑，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看起来像不谙世事的样子。
男子看到莫染柒瞬也不瞬地凝视片刻，随即轻笑一声，那张充满欺骗性的脸多了几分轻佻，几缕黑丝略微散落在两肩，更显得有些风流无拘。
被这样莫名地看着，莫染柒周身不自在，微微蹙眉，见对方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她快步离开。
男子在目送她离开。许是楼道人太多，他停在了雅间门前。
……
莫染柒到了楼下，王掌柜和店小二正忙得不可开交。
“小二，我要一道新菜品！”
“好嘞！”
“小二，我这里也送一道上来。”
“好嘞，客官请稍等一下！”
“小二……”
莫染柒心说，什么新菜品，这么抢手，楼下楼上都喊着新菜品，天气这么冷，酒楼生意也这么好，看来跟着新菜品脱不了干系。
“夫人，您怎么下来了？”
王掌柜看见她抽空过来走了过来，大冷天的，额头硬是忙出了薄汗。
莫染柒拿出银子把饭钱结了，“我出去一趟，三楼的雅间帮我留着，再送点点心上去。”
王掌柜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水，微微躬身，“夫人不用付钱，已经有人付过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莫染柒觉得这个王掌柜对过于客气，类似于恭敬。
是水秀付钱了？
还是那个姓凌的临走前说了什么……
那种一闪而过的信息又出现在眼前，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莫染柒问道：“是谁付的钱？”
王掌柜开始支支吾吾，“这……夫人以后会知道的。”
他也想说出来，但那人人不让他说，那人还说会当面跟她说。
莫染柒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没有为难他，收好钱，带着疑惑离开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