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怔,随后巴掌打的更加响亮。
“行了,把那个人调下来,别给我添堵,学聪明一点。”
于清远站起来,男人连连点头,哈腰说是。
“现在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要严格审问,尤其是那种看起来不自然的,都抓起来磨几天。”
男人的手停下,跑到于清远的旁边给他倒水。
“您喝水老大。”
他的眼神满是惊恐,于清远瞥了一眼没有接过水杯。
实验楼
“上头说把这个蛊虫给弄死。”
“可是云亦说留着啊。”
噗通一声,两人双双倒地。
白灿兮走上前用透明的盒子装走蛊虫,把他们的衣服换上身。
手在搭上门把手的一瞬间,大门被大力从外面打开。
云亦从外面走进来,看着熟悉的衣服没有说什么。
白灿兮被吓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刚想走出去云亦便开口。
“蛊虫呢?”
眼看云亦的逼近,白灿兮转过头把墨镜往上抬了一下试图遮住自己的脸庞。
“蛊虫被处理掉了。”
“我让你处理了吗?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云亦双手死死地抓着白灿兮的衣领,怒道。
白灿兮被他这个样子折磨的喘不过气来,试图伸出手停止他的行为。
突然,肚子里的疼痛作祟,云亦见她眉头紧锁便放开了她,没想到看见人直接跌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
“好痛……”
白灿兮怀里的蛊虫掉了出来,在塑料盒里疯狂摆尾,这时云亦才看清楚白灿兮的真实模样。
“怎么是你?你怎么出来的?”
云亦把她脸上的墨镜移走,看着她姣好的样貌上五官金金锁在一起。
此时白灿兮根本说不出话来,肚子的绞痛让她难以承受。
“蛊虫七日之内是不能引诱出来的,你只能先扛着,或者……”
说罢,云亦用腰间的军刀匕首向自己的食指划去。
血腥味引诱着白灿兮睁开眼,她疯狂的想要去索要那一份血液。
“你只能喝一滴,先别动,好吗?”
白灿兮听了云亦的话,强忍着冲动,微微张嘴含住云亦手指尖滴落的那滴血。
神奇的是,那滴血入口后,腹部的剧痛竟然减轻了许多。
云亦看着她逐渐舒缓的表情,轻轻扶起她。
“你为什么要偷蛊虫?”
白灿兮垂眸,半晌才道:“你别管,我想救我自己而已。”
云亦冷哼一声,“谁告诉你的?”
他越来越逼近的压迫感,白灿兮靠在墙上想了一通。
“我要出去,你知道从哪里可以跑吗?”
云亦眼神微眯,“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放你走?”
“不放我走为什么要救我,你在于清远身边这么久,为什么叛变他?”
白灿兮的眼神犀利,瞳孔透过阳光折射出一抹彩色的光芒。
“知道云晔吗?”
白灿兮看着他的眼睛,“你们俩是……”
先是沉默了一会,云亦把受伤的地方用绷带包了起来。
“他是我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也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
白灿兮有些略微震惊,她听到他主动提出来云晔的时候便可以猜到几分。
“你们的脸型相似,而且都拥有好看的眸子。”
“我不想听这些,我想知道云晔怎么样了?我问于清远,他总说他好好的。”
白灿兮沉吟了一会,缓缓开口道:“他死了。”
云亦眼光一闪,随后轻笑的说道:
“果然,这个于清远连他都没有放过,我和他说别对我弟弟动手,结果还是这样了。”
“他死于和封茉璃同伍,当时的他已经知晓于清远不是什么好人,但……”
白灿兮停顿一下是在想什么说能不引导到其他人那里,毕竟云晔死的势力是在霍家那边。
“但什么?”
“封茉璃是个疯子,和慕绵月同日行动的那天,把云晔一个人抛在大楼,其他人都撤退了,唯独他孤立无援。”
云亦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眼中满是恨意,“封茉璃,于清远,这笔账我一定要讨回来。”
白灿兮静静地看着他,心中却有着自己的盘算。
“你打算怎么做?”白灿兮问道。
云亦深吸一口气,“我要搜集他们犯罪的证据,将他们彻底扳倒。不过在此之前,得先保证你的安全。”
白灿兮挑了挑眉,“为何要保我?”
云亦看向她,“他在你公司那么久,我每当看他好好的心里便安心一分,或许我不应该将他的存在告诉于清远,不过还是谢谢你。”
白灿兮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我才接公司没多久,谢我做什么。”
云亦看着白灿兮,目光坚定,“不管怎样,于清远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跟我走吧,我有个安全的地方。”
白灿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云亦走了。
两人来到一个巨墙之下,一个布满红锈的门在墙之中看起来格外的小,铁链在把手上微微摇晃。
云亦拿出手枪,在把手上开上一枪,门锁被轻易打开。
“我认为,你出去就可以逃命,可也要看傅执珩,够不够爱你。”
白灿兮出去的瞬间门就被关上,水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急速的湍流冲刷着岸边的黄石。
“是老大!”
蓝鹰拿出望远镜看着,仔细确认之后才喊出来。
“快告诉傅总!”
五分钟后,所有人都齐聚在对岸,但由于离园区太近,所有人都不能声张。
“有什么办法能去到对岸吗?”
蓝鹰皱着眉头,“河水太急了,更别提这是吞人不见尸的曳抹河。”
傅执珩灵光一现,“有没有结实的绳子,再系上一个救生圈。”
正说着,下一秒就有人把东西全部送了过来。
“救生衣,救生圈,这个绳子是特制的,能承受一个卡车的重量,我们在岸上拽着。”
傅执珩点了点头,“我去。”
蓝鹰连忙拦住了他,“我去吧傅总。”
可他怎么能按捺得住,动作已经拒绝了他,身上的外套转眼换成了救生服,救生圈系在绳子上。
顺着湍急的河流,傅执珩飘到比白灿兮更加远的位置。
一个人影从眼前瞬间移动,白灿兮还以为看错了,前后看也是没有看到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