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商量,早上任务太多,若都放到早上处理就别想睡觉了。
于是决定把送往各府门和摆摊的食材制作放到前一天晚上,第二天直接把酒肉送到几个将军府,然后带着家伙事直奔刘府,从刘府出来再开摊位。
时间,分秒必争。
第二天早上锣鼓响了五下,三人懒懒散散的起床,昨天忙活到深夜,身体还有些疲惫感,但等坐上马车后三人又打了鸡血一样充满干劲。
这不只是业务上的新突破,新拓展,更是来到天渊城打听消息的计划实实在在的往前迈了一步﹣﹣进入刘府!
“你们在此等候,余将军一会也会去刘府,你们随在后面。”
“都听杨管事您的。”
朱伟穆三人送完其他府的酒肉,最后来到余府。
不多时余会游乘坐鹿车从侧门出来,虎啸天指挥马车后面跟随。
车队通过三环到二环的通道,在百花茶茶楼的路口右拐正式进入二环主街,不时能看到有车辆从其他方向赶来。
等到车队停下,朱伟穆发现大部分车竟然都是去往刘府的,刘府左右巷道和府门前都快停满了。
“今天是刘府啥日子?”
朱伟穆不解的跳下车,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就听见有人在府门前喊:“哪位是朱伟穆师傅?”
朱伟穆看过去,是位身穿深蓝长袍留有胡须的老者,估计是刘府的管事之类的,朱伟穆不确定。
“我是!”
就这功夫又来了其他车辆,人员走动不断,朱伟穆举起右手挥了挥引起了老者注意。
“朱老板,你的马车请从侧门进入府内。”
老者招呼过来一个银甲兵带路,牵着朱伟穆的马车通过了小巷的侧门进入府内。
侧门有甲兵把守,等检查通过后,朱伟穆,虎啸天和豹无影跟在马车后面穿过刘府。
路上有人相互客套寒暄,脸上露出各种夸张的表情,朱伟穆感受到了今天刘府的主题很鲜明,就是家中有喜。
就在这时,人群中出现骚动,只见一个中等身材,脸色黄白,中官饱满的中年男子,他穿着黑色长袍佩戴乌纱短帽,显得高贵干练,被人簇拥着来到院内。
他身后还有一个身穿红色长袍,留着长发的青年人。
“恭喜大将军,恭喜刘公子无恙归来。”
“刘公子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呀。”
“...……“
朱伟穆从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几句,清楚刘家喜从何来:是刘洪出狱这事。
这算哪门子喜事?这么多人请来庆贺竟然是为了这事,朱伟穆感觉可能是自己的格局小了。
到了后厨,三人发现后厨现有的烹饪灶台根本没法承载他们特制的大型锅具,只好从最基础的支锅,配置卤料,清洗用品开始。
直到火烧的旺旺的,牛肉和炖肉料都放到了锅中,三人这才松快了些,剩下的交给时间。
朱伟穆的甜米酒更加好制作,他最先得空给虎啸天和豹无影使了个眼色出了后厨。
“几位师傅,你知道厕所在哪里吗,我要入厕。”
后厨这个地方没有站岗的,朱伟穆问向身旁忙着准备中午庆典酒席的几位伙夫,看得出来他们看着十分忙碌,刀在案板上发出当当当当的声音,锅碗瓢勺叮当响个不停。
“出门右拐,直走穿过小公园,小公园的一角种了一大片竹杯,竹林那就是,不远。”
“好嘞,谢您。”朱伟穆没继续叨扰年轻的伙夫,径直出门右拐。
朱伟穆放慢脚步,边走边观察刘府的布局,结合在百花茶茶楼二层多日观察的二环各府邸布局,很快知晓当前在府中的位置和判断出书房的大致方向。
二环的这些府邸属于同一批建筑群,建筑风格基本一致,这都是在茶楼确认过的。
今天刘府来的人多,入厕的人也不少,来来往往生熟的面孔倒免去了在刘府溜达被人怀疑的可能。
鱼龙混杂的时候最好浑水摸鱼,这是铁律。
朱伟穆入厕后跟着人群从后院走到一条岔路,趁着人少溜进岔路,这个方位就是书房的方向。
正如朱伟穆猜测的那样,岔路接着岔路就看到前方出现一个小院,院子的环形入口处漆黑油亮的大字写着:滋味书屋。
一座双层小阁楼坐落园中,典雅别致很安静,朱伟穆抵近院子,发现院子很干净但是有岗哨守在门口,只好直走拐到一个幽静的小院。
这个小院像一个缩小版的花园,还有间柴房,里面放着耕种的工具。
刘景为将多年,在小西天时家中就有自己专属的院子用来耕作,这里也不例外。
此处不仅仅是块农田那么简单,更是刘景追求内心平和的地方,只有在耕作的时候他才能卸下所有的身份,变身一个农夫,流连于花草间得一刻清闲。
朱伟穆不清楚大将军的府邸为何有这块农田,不过现在作为暂时藏身的地方很合适。
大概过了一刻钟,听到铠甲嚓嚓声由远及近,最终进了书屋那个院子。
“今天公子喜事前门宾客较多,咱们开饭时间提前,赶紧吃完饭等队长安排。”
“是!”
朱伟穆就听到几人走出书屋落锁的声音。
朱伟穆就听到几人走出院子随后院门落锁的声音,谨慎起见,他等到脚步声听不,院子里除了鸟叫再无任何声音才出了柴房。
朱伟穆调动自然之翼,身上就被微弱电弧覆盖,风雷竹对自身雷电属性增强作用明显。
阁楼一层是书房卧室,放置着幽兰绿植,香炉持续焚出丝缕青烟,可以说屋子透着古色古香的格调,完全不像一个将军的风格。
二层为兵器库,或者说是个兵器收藏馆更贴切。长兵短器,强弩盔甲应有尽有,皆被细心摆置固定在墙上或者兵器架上。
朱伟穆迅速扫了一遍,把重心放到一层书房。书房房门紧锁,窗户开成一条缝隙用来保持室内通风,窗户的设计和余府的一致,为推拉式窗户。
“这样就好办了。”
朱伟穆通过窗户跳入屋内,在书桌和书架上找寻有用的信息。
书桌上成册的书不多,都是一卷卷的帛书和地图和笔墨字迹,没有看到书信。
朱伟穆翻看了几卷帛书,都是问询刘洪安危,关心刘洪,宽慰刘景的无用之词,遂摇摇头放回原处把注意力放到书架上。
进屋后他就看到书架上那个红漆木盒,木盒长约一米,被擦拭的古朴鲜亮没丁点尘埃。
“不知里面放何东西?应该是经常使用才会这样,不然就和书架其他栅格一样留下一薄层灰尘。”
朱伟穆打开木盒,两排码的整整齐齐,按照日期排列的书信足足上百封静静的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