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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下】刹那间,赵玉真周身气势陡然一变,脚下桃花剑嗡鸣作响,只见他猛地一踏剑身,如流星般向着众人疾冲而来。往昔吕素真的谆谆之言,此刻在他耳畔回响。吕素真曾说,无量劫乃是他命定的劫数,是难以逃脱的大厄,是汹涌如潮的灾患。想要渡劫,其一,需于望城山静修,体悟道之真意,待时机成熟(即入神游玄境)便可安然渡过此劫,进而羽化登仙;其二,则是强行破劫,以手中之剑,斩破命运的枷锁 ,杀出一条血路。

须臾间,苏昌河身形陡然拔起,周身泛起乌芒,幽邃暗沉,仿若无尽深渊中涌出的冥火,在掌心翻涌跳跃。

“阎魔掌!”赵玉真声若洪钟,暴喝声响彻云霄。

“吾掌阎罗殿一堂,恭请道剑仙入殿受刑!”苏昌河亦不甘示弱,以雄浑内力裹挟话语,声浪滚滚,仿若实质化的冲击,要将周遭一切碾碎。

电光火石间,剑与掌轰然对撞。刹那间,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相互冲击,空气仿佛被利刃切割,发出尖锐的呼啸。赵玉真心中陡然一凛,他手攥桃花剑,周身更是充盈着大龙象力。然而此刻,一股从不曾体验过的彻骨寒意,却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的经脉与心神淹没。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昌河顿感一股沛然莫御的热意自丹田处蒸腾而起,似有烈火在五脏六腑间熊熊燃烧,每一寸肌肤都滚烫得如同烙铁。血液仿若沸腾的熔浆,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好似下一刻就要冲破皮肉的桎梏,爆裂飞溅。

受此影响,那原本威力绝伦、密不透风的无量剑阵,竟也在刹那间出现了难以察觉的凝滞。剑阵中纵横交错的剑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扰乱了轨迹,原本井然有序的运转节奏也变得紊乱不堪 。

唐隐缓缓抬起手臂,修长的手指终于动了,以一种极为沉稳却又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然,探入怀中,取出了他最后的杀手锏——一枚凝聚着唐门无上技艺与厚重历史的暗器。

这暗器诞生于百年之前,出自唐门工匠师唐柳师之手。唐柳师穷其一生心血,集唐门顶尖工艺与他对暗器的极致理解,才铸就了这传世珍宝。当年,倾尽全力,也仅仅打造出九件。这暗器构造精妙绝伦,却有着致命的缺陷——不能重复利用,一旦启用,便如烟火绽放,绚烂过后,再无重来的可能,世间也不会再有第二件与之相同。

自问世以来,这暗器便被唐门视为镇门之宝,只有在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时刻才会动用。百年来,唐门历经无数风雨,每一次启用它,都伴随着惊心动魄的厮杀与扭转乾坤的危机。时光流转,如今,这稀世暗器仅存三件。一件被唐老太爷贴身珍藏,作为家族最高权力与底蕴的象征;一件在唐煌手中,肩负着守护外门安危的重任;至于最后一件,则长久地隐匿于唐门兵器库最隐秘的角落,此次,却被唐隐冒险取出,直面眼前的生死绝境 。

暴雨梨花针,这件暗器堪称唐门技艺登峰造极之作。其内部精密机关暗藏,一次性可激射出二十七枚银针。这些银针细如牛毛,却个个淬满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且发射时速度极快,犹如暴雨倾盆,让人防不胜防。哪怕是毫无武功根基之人,只要触发机关,凭借这暴雨梨花针,也有能力将武林中称霸一方的大人物置于死地。而此刻,手持这暴雨梨花针的,是在唐门位高权重、暗器功夫炉火纯青的唐隐,这无疑让它的威力更添几分,令人胆寒。

“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苏暮雨瞳孔骤缩,死死地凝视着唐隐,只见他面色凝重,修长的手指仿若带着千钧之力,缓缓搭在那看似普通,实则暗藏致命杀机的盒子上。就在唐隐指尖触碰到盒子的瞬间,苏暮雨只觉一股森冷的寒意自心底油然而生,沿着脊柱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电光火石间,暴雨梨花针的机关被触发,二十七枚银针如疾风骤雨般爆射而出。针身闪烁着森冷的寒芒,恰似暗夜中潜伏的夺命利刃,每一丝反光都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危险气息。

令人震惊的是,唐隐此番出手,目标竟并非正与暗河之首激烈交锋的赵玉真,而是伤势严重,无力再战的李寒衣。

李寒衣察觉到异样,惊愕抬眸看去,,却见那二十七根银针已近在咫尺。她心下大骇,下意识地运转真气,试图抵挡,可重伤之躯却不听使唤,刚一提气,周身便泛起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四肢百骸仿若被重锤击中,绵软无力,哪怕只是挪动分毫,也成了奢望 。

赵玉真心中警铃大作,急速回身,眼眸中满是惊惶与恐惧,声若裂帛地嘶吼:“小仙女!” 那声音里满是惊惶与担忧,在空旷的林子上空回荡。

“哈哈!任你是道剑仙又如何?还不是无力回天!”苏昌河见状,发出一声阴恻恻的怪笑,那笑声中充满了阴鸷与得意,好似在无情地宣告这场致命算计已然得逞 。

“不!”赵玉真目眦欲裂,发出一声绝望而又悲怆的怒吼,倾尽全身之力,朝着李寒衣的位置挥出凌厉一剑。这一剑,汇聚了他全部的功力与守护爱人的执念,犹如一道裹挟着毁天灭地力量的长虹,撕裂了暗沉的苍穹。

刹那间,整个天地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凝固,空间扭曲。那原本风驰电掣射向李寒衣的暴雨梨花针,此刻的速度竟被放缓了无数倍,仿佛陷入了浓稠的胶质之中。每一寸移动都清晰可见。几人的视线被牢牢钉在这诡异的场景上,只见梨花针在空中缓缓打着旋儿,像是被禁锢在了一个无形的时空牢笼之中。

唐隐呆立当场,脸上的表情从凶狠转为惊恐,又变成了极度的不可思议。他下意识地开合嘴唇,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如同沙漠,声带仿佛被冻结,一个音节也挤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精心谋划的杀招,在赵玉真这惊天一剑下,陷入僵局。

眼前这一幕,诡谲得让人脊背发凉,与李寒衣不久前挥出的那一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却又有着天壤之别。赵玉真这一剑,蕴含的力量和意境浑然天成,臻至化境,其威力与精妙程度远胜前者,堪称恐怖。

苏昌河原本冷峻的面庞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满是震撼与疑惑。心中不禁泛起惊涛骇浪:“这……世间真的存在一剑跻身神游玄境的剑术?” 这般超凡入圣的剑术,本以为只存在于传说之中,如今却真切地在他眼前上演,怎能不让他惊愕万分 。

赵玉真提着的桃花剑仿若被注入了蓬勃生机,剑身之上虹光爆绽,夺目异常。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疾掠至李寒衣身前,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此时,那漫天飞射而来的暴雨梨花针已近在咫尺,寒芒闪烁,杀意凛冽。赵玉真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挥出手中长剑。这一剑,汇聚了他全部的功力与决然的守护之意,剑势刚猛无匹,仿若一道赤色长虹划过虚空。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呼啸,那由二十七枚银针组成的针幕,竟被这一剑硬生生地拦腰截断。银针裹挟着磅礴的剑气,反向疾射而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好似一群被激怒的蜂群,向着唐隐等人扑去。

唐隐、唐烈、唐月落,这三位在唐门屹立六十余载,见证过无数辉煌与沧桑的耆宿,生命的最后瞬间,被一道极细的寒芒骤然填满视野。那是一枚纤细若毫发的银针,裹挟着森冷杀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

不过须臾,三个人的额头正中央,毫无预兆地飙射出一道刺目的血柱,仿若被无形巨力瞬间击穿,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肆意飞溅,在空气中氤氲出一片血腥的雾气。

“我……就要死了吗?”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在他们脑海中划过,紧接着,他们的意识便如风中残烛,迅速熄灭。身体失去所有支撑,直直向后倒去,沉重地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一代唐门元老,就此黯然落幕,只留下死寂的沉默与弥漫不散的血腥气息。

另一隅,苏昌河面容冷峻,神色间透着久经风雨的沉稳与狠厉。他手臂缓缓落下,手中拦下的一排银针随之簌簌坠地,清脆声响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暴雨梨花针,总计二十七枚。”苏暮雨立于一旁,声音低沉,话语中带着对这暗器的深深忌惮。他微微眯起双眼,注视着满地银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其中三根,已然结果了唐门那三个老家伙的性命,余下的二十三根,被我悉数拦下。”暗河大家长语调波澜不惊,幽冷的目光透着审视意味,缓缓扫过众人,像是在搜寻着什么,“然而,到底是余下了一根……”

谢七刀闻言,心脏猛地一缩,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他迅速转身,目光如电,朝着李寒衣的方向疾射而去,同时暴喝一声:“好!李寒衣到底是中了那最后一针!”

苏昌河目睹赵玉真适才那剑引天地异象、踏入神游之境的绝世一击,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却闪过一抹孤注一掷的决绝。他心里门儿清,这般超凡入圣、引得风云变色的剑术,绝不可能就现下再度施展。于是,他缓缓抬起头,眼中寒芒毕露,薄唇轻启,冷冷吐出四个字:“诛杀二人。” 声音低沉,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狠辣与果断,在空旷的林子上传出很远,仿佛是一道死亡宣判 。

眨眼间,苏昌河三人如饿狼扑食般悍然发难,身形暴起,裹挟着腾腾杀气,迅猛地朝着赵玉真和李寒衣的方向狂飙突进。

赵玉真双眸骤缩,寒芒一闪而过,周身气势陡然攀升。他动作迅速而轻柔,左手稳稳地将陷入昏迷、毫无还手之力的李寒衣横抱在怀中。右手则精准且果决地握紧了桃花剑。他的眼神如寒夜中最锐利的鹰隼,迎着三人的进攻,无畏地冲了上去。毫不犹豫地迎着那三人的攻势冲去。

此刻,他身负爱人,步伐却依旧沉稳坚定,气势丝毫不减。转瞬之间,他来到三人面前,一声清喝,右手猛地挥斩出桃花剑。这一剑,裹挟着无尽的温柔与决绝,恰似春风拂过大地,带着蓬勃的生机与希望。

刹那间,天地间仿佛被这一剑的光辉所笼罩,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汹涌四溢。原本冰冷肃杀的林子,竟似在瞬间迎来了春日的暖阳,无数花瓣凭空绽放,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这便是世间暖阳剑术——春风来,以爱为引,以守护为念,在这生死关头,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芒 。

赵玉真将全身真气汇聚于剑,猛地斩出这石破天惊的一剑。刹那间,剑气纵横,周遭的空气都被搅得紊乱不堪,发出尖锐的呼啸,仿佛空间都要被这凌厉的剑势撕裂。

只见谢七刀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防御,肩头处像是被一门重炮击中,血雾瞬间炸开,殷红的血液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喷射而出,整个人被这股巨力震得踉跄倒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苏暮雨那十八柄吹毛断发的利刃,在这恐怖剑气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薄纸,瞬间悉数断裂。十几片碎片簌簌落下,在死寂的林子扬起一阵尘灰,宣告着他抵抗的无力。

苏昌河面色骤变,深知这一剑避无可避,当即运转全身功力,双掌猛地推出,试图以雄浑掌力抵挡这必杀剑招。两股力量轰然相撞,一声巨响震得人耳鼓生疼,强大的冲击力让苏昌河双脚在地面划出两道深痕,踉跄后退数十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满是惊惶与震撼。

赵玉真凭借这最后一剑,成功重伤谢七刀,击退苏暮雨,逼退苏昌河,彰显出了超凡实力。然而,这一剑也几乎耗尽了他所有力气,随着一股逆血涌上喉头,他忍不住“噗”地吐出一口血,血痕顺着嘴角流下,触目惊心。

但他眼神依旧坚毅,步子没有丝毫迟缓,似一只浴血的苍鹰,掠过三人,向着远方奋力一跃,身影在残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

无垠的旷野之上,狂风怒号,赵玉真抱着李寒衣一路疾驰。

李寒衣虚弱地依偎在赵玉真怀中,意识渐渐模糊,只觉体内真气如决堤的洪水,正源源不断地流逝。那最后一枚暴雨梨花针,像一条隐匿的毒蛇,悄然侵入她的皮肤,而后死死锁住了气门,让她的生机在无声无息中一点点消逝。

赵玉真心急如焚,他立刻将手掌紧贴在李寒衣的后背,调动全身的真气,一股脑输入她的体内,试图以此来阻挡她生命的消逝,唤醒她正在消散的生气。

李寒衣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暖力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摆了摆首,眼中满是绝望与悲伤,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别白费力气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若有若无,带着无尽的凄楚与绝望 。

“不,还来得及,肯定来得及!”赵玉真的嗓音已然沙哑,像是被砂石磨砺过,其中满是不容置疑的执拗,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抱着李寒衣的手又紧了几分,“我这就带你找最好的医者,一定能治好你!”

李寒衣望着他,眼中满是温柔与无奈,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带着苦涩的笑,气息微弱却又透着释然:“傻小子,这般剧毒暗器所伤,寻常医者又如何能医,纵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

“对!药王谷!”赵玉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眸瞬间亮了起来,激动地吼道,“辛百草号称医道圣手,定能妙手回春,救你性命!”话还没落音,他便运起全身真气,脚下生风,向着远方拼命疾飞去。

李寒衣无力地靠在他怀中,气息若游丝,生命的烛火在狂风中摇摇欲熄。听着他的话,她心中五味杂陈,勉力扯动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絮:“还真是呆子,你幽居山上三十载,尘世变迁,又怎会知晓药王谷在何方……” 话还未说完,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眼前一黑,意识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整个人彻底陷入昏迷,毫无生气地瘫在赵玉真的臂弯里。

赵玉真却仿若未觉,双臂紧紧箍着李寒衣,似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撑起一片生机,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口中不停地低声重复:“一定能找到,一定能救你……” 那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诉说着他对命运的不甘与抗争。

落雷山上,厚重的云层翻涌,仿若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众人心头。苏暮雨和谢七刀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地肃立在苏昌河身旁,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山下那个抱着李寒衣奋力疾冲而去的赵玉真。那身影在苍茫的原野上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然,让人无法忽视。

谢七刀双唇紧抿,内心纠结万分,沉思良久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大家长,此时若即刻追击,或许还有机会将他们截下。” 他的声音在呼啸的山风中微微颤抖,打破了山间的死寂,也道出了心中那份不甘与执念 。

苏昌河负手而立,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神色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他目光紧紧盯着山下赵玉真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良久,他缓缓转身,看向苏暮雨和谢七刀,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玉真适才强行施展一剑春风来,其威力固然惊世骇俗,可我分明察觉到,那一剑对他自身的反噬亦是极为可怖。”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若我们能趁此机会,将雪月剑仙和道剑仙这对苦命鸳鸯一举歼灭,无疑是大功一件,此等绝佳时机,万不可错失。”

谢七刀眸光内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肩头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鲜血,殷红的血顺着手臂不断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这血腥气息非但没让他畏惧,反而如催化剂般,彻底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杀戮本能,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他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问:“那,追上去?”话语里满是按捺不住的狠劲与急切。

苏昌河回过身来,脸上写满无奈,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力:“有不速之客从何方至,如何追得?”

踏入三人视野的,正是钦天监监正齐天尘。他一袭长袍随风轻扬,身姿卓然,周身散发出一股渊渟岳峙的不凡气度。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温润,乍一看,尽显亲和。然而,他就这么稳稳地站在那儿,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周身气场沉稳内敛却又极具压迫感。尽管未发一言,却以一种无声的姿态,表明自己绝不会挪动分毫,阻止三人前行的意图昭然若揭 。

苏昌河面色阴沉,眉头拧成了个死结,脸上满是阴霾,冷不丁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啊!向来在山上清修的道剑仙竟破例下了山,多年隐于天启的国师也现身落雷山。”

齐天尘嘴角噙着一抹淡笑,神色闲适,手中拂尘轻扬,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裹挟着磅礴之力。眨眼间,虚空仿若被利刃划开,伴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脚下土地陡然崩裂,一条数十丈长的沟壑赫然出现,深不见底,像是一道天堑横亘眼前。沟壑边缘的岩石被震得粉碎,化作齑粉簌簌而下。

他稳稳站定,身姿挺拔如松,眸光平静却暗藏锋芒,看向暗河大家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还望大家长,不要越过此界。”这声音虽不高亢,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在空旷的山间回荡,让人心生敬畏 。

【天幕之下】,众人神色各异,紧紧盯着那悬浮半空、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隐秘的奇异天幕。

南宫春水负手而立,微微仰头,目光紧锁天幕上赵玉真那道傲然身影,在一片惊呼声中,不紧不慢地开口:“虽然是客套奉承,但是如果赵玉真这次不死,他已经破镜感应到神游玄境,假以时日他真入了那神游玄境估计也不比大师兄,洛青阳差,就是没有什么值得称要的战绩。这倒是一大憾事。”声音悠悠,带着几分对江湖新秀的审视与感慨。

尹落霞一袭华服,眉眼弯弯,看着天幕上赵玉真说出那句“凡所有相,除了小仙女外,都是虚妄”,忍不住扑哧一笑,调侃道:“话说是不是正经名号的人都不正经,邪里邪气不正经的和尚,吊儿郎当分道士。大敌当前还不忘秀个恩爱,撒波糖,话说他跟一群高手傲娇啥啊?”银铃般的笑声引得周围几人也不禁莞尔。

司空长风双手抱胸,神色沉稳,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赏:“毕竟人家实力摆在那呢。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有实力才有傲娇的资本。”

王一行身为师兄,一直对赵玉真寄予厚望,本以为以玉真的天赋,早已稳稳跻身神游玄境之列。可当看到天幕上所呈现的画面,并未达到自己的预期,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失望。他瞥了一眼小赵玉真,只见他正惬意地啃着桃子,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一脸笑嘻嘻地望着小寒衣,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玉真这孩子,怎么自从下了山之后,就变得如此不上进了呢?整天只知道围着小寒衣转,全然没了往日潜心修炼的劲头。

想到这儿,王一行板起了脸,故意说得尖酸刻薄些,撇了撇嘴,冷哼道:“两大剑仙却没只杀死了唐门的三位长老,剑仙威名何在?唉!着实有些不够看啊!尤其是李寒衣,堂堂剑仙,忙乎半天一个没杀,自己弄个半死。”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利刃般射来,王一行下意识瑟缩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这是李心月作为母亲,对他这番言论的愤怒警告。

只见小寒衣怒气冲冲,小脸涨得通红,像个鼓足了气的小皮球,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你乱说!我很厉害的,才不是什么名不副实。”

小赵玉真也急忙站出来,维护小寒衣,他挺直了小身板,大声说道:“师兄,你不许说小仙女坏话!她是最厉害的!”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容置疑。

王一行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说道:“你这小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我可是你师兄!”

小赵玉真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认真地说:“可是小仙女对我好,我不能让别人说她不好。”那纯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南宫春水一记爆栗赏给了王一行。:“你小子,就一个自在地境,搁这儿大言不惭地指摘剑仙,你行,你有种!”

王一行揉着额头,怂道:“不敢,不敢!”

南宫春水见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耐心解释起来:“暗河只是没排入武榜,暗河作为第一杀手组织,实力非同小可,蚂蚁多了都能啃死象,何况暗河一堆最顶级的高手。又不是小喽啰几刀砍死。雷无桀金刚凡境还能跟自在地境打呢,这里直接压制六个同级别还不厉害吗?用渡劫来刷团灭,你当人人都是你师父我啊!对面四个大逍遥,还有一个持平剑仙的执伞鬼,半步神游九重阎魔掌苏昌河,再加上暴雨梨花针,这个阵容除非是神游玄境,就是东八来了,估计都够呛。对面还都是各宗最强的。每个人都有杀招。寒衣虽位列五大剑仙,到底还是大逍遥,赵玉真是半步神游,更何况玉真第一次下山,也没什么江湖经验。自下山以来马不停蹄一路过关斩将,也休息不好。下山净想着流寒衣以及和寒衣谈情说爱了,哪里有同归于尽的气魄,而对面几个人都杀红了眼,憋着鱼死网破的大招,如果寒衣和寒衣不破境突围,跑都跑不掉。”

司空长风也眉头一皱,重重地哼了一声,严肃道:“王一行,你眼光莫要这般短浅!他们面对的是暗河与唐门处心积虑的联手围剿,这是一场几乎必死的绝境之战。能在这般凶险中护得同伴周全,还重伤敌方数位高手,已然是壮举。真正懂行的人,怎会只盯着表面的杀敌数量?这一战,他们展现出的实力与气魄,足以让江湖众人敬畏。再者,剑仙的威名,岂是几个人的闲言碎语就能磨灭的?”

尹落霞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天幕上的画面,被李寒衣和赵玉真之间的感情深深打动,不禁感慨万千:“所以说啊,这爱与不爱,真的看第一感觉,那些所谓日久生情的,大多不过是将就罢了。你看寒衣和赵玉真,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纯粹而热烈。等寒衣与赵玉真携手度过这一劫,往后岁月,不管是仗剑天涯,还是隐居山林,定是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司空长风则看着天幕上愈发紧张的局势,心急如焚,隔空催促道:“国师啊!咱能不能不说话了,你再不快就真的晚了。”

尹落霞继而露出一脸姨母笑,看着天幕上赵玉真和李寒衣为了彼此拼死突破的画面,喃喃道:“寒衣一剑触及神游,是为了活着去找赵玉真,赵玉真一剑入神游也是为了救寒衣,两个痴情种,这是要酸死谁啊!”

李心月站在一旁,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天幕上女儿李寒衣中了一记暴雨梨花针,身形踉跄,心疼得几乎站立不稳。

尹落霞见状,赶忙上前扶住李心月,轻声安慰:“心月姐姐,你放宽心,我有一种预感,他们肯定会遇到萧瑟,然后萧瑟肯定会拿出三日丸给寒衣吊命,再去找小神医华锦,华锦是药王辛百草的关门弟子,将来可是要承受其衣钵的,肯定能帮寒衣解了这危机。”

李心月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但愿如此吧。只要寒衣能平安无事,我就别无他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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