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与你有救命之恩,后又相濡以沫多年。
我担心你因年少,两人又经年累月在一处。
因为太熟悉彼此,有了错误的执念,你想用一生去报答她的恩情。”
沐槐生:啊?
哦~当年说是我捡到浅言的,一起四处游医多年。
“我可是崔曜,怎么会拿一生去报答别人?
她也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用以身相许来报答。
你是戏文看多了吧!
我爱她,与我们幼年相识相伴无关!
幼时我极其聪慧,所以至亲之人的所作所为,我怎么都忘不了。
我不敢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日日在身边的人。
可是遇到槐生,她让我知道。
人活着,哪怕全世界都背弃我,我也要珍惜自己。
人但凡能活着,就要珍惜自己这条命。
渐渐地,我又开始相信人了,也重新审视了自己的仇恨。
幼时不懂什么是情爱,长大后看见别人的男女之情。
我脑子里想到的,只有槐生。
若不是我当年,及时回去争取,我就只能做她的亲人了。
而她,会有另一个,像我这样心仪她的男子。
可是我,再也不会找到另一个她了!”
“那是你从小都只与她在一处,未曾与别的女子接触过!
你若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接触了别的好女子,就会改变想法了。”
“你错了!
我若自小在你身边,都不知道能不能长大,会长成什么样子,反正肯定不是现在的我!
而且,我打小与别的女子,接触得反而多一些。
那些女子们个个都很好,可于情爱方面,我清楚自己心里只有她。
她一路走来,很不容易,根本没空与我经年累月待在一处。”
沐槐生想想:
还真是,这个我可以作证,我真的忙死了。
“那你如何确定她与你一样,也心仪于你?
她不会是因为活得太难,只是觉得你好掌控。
什么都听从于她,而与你在一起?”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非要掌控别人?
你知不知道?
你眼中天之骄子的我,能与她定亲,最初是我赖来的。
当然,我相信,她如果对我完全无意,也不会同意与我成亲。
你不懂,她根本不要我听她的。
应该说,她没想过要任何人听她的。
你也不了解她,她既同意了与我在一起,便是只是想与我崔浅言在一起。
我是摄政王的外甥也好。
是什么朝中重臣也好。
是个普通的商户也好。
是个普通的学子也好。
她通通不在乎的!
那些你看重的家业,她从来没在乎过!
你这样的人是不懂的,你这辈子也不值得遇到这么好的女子。”
“哼~别说得情比金坚,若你一无所有,她还会嫁给你吗?”
“我通晓人事后便知道,我心仪于她。
可是我若想娶她,就不能一无所有,没有如果!
‘青天’,我会帮你建好了,然后给你。
若你真的对我,有一丝丝愧疚的话。
能做到以陌生百姓相待,我就很感恩戴德了。”
“哎~不说了,扯远了!
你们既已成了亲,木已成舟,我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入朝为官的事情,你再想想。
既已经回来了,明日便去上值吧!
别培养了你这些年,当成才时,被女色给误了!”
“王爷放心,我定当尽心重建青天。”
摄政王又摆出一副慈爱长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走了,浅言和槐生躬身行礼。
哎~在绝对资本的场合下,如果资本作出很过分的要求或举动。
只要不涉及人伦层面,大家都会想尽办法。
用尽量缓和的方式,去满足资本的要求。
而不会,不顾后果的掀桌子。
槐生把手放到浅言的手中,浅言转过身抱住槐生。
“我不是没骨气~
我只是。。。”
“我知道~
若是只你一人,要闹翻了很多容易,大不了鱼死网破。
你知道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样的事情,我一向是不赞成的。
今日,你与他说了那些,骨子里已经撕破脸了。
你不与他明面上撕破脸,不是没骨气。
而是你有了我,有了我们的家,你有了对我的担当和责任。
‘我自横刀向天笑,要留清白在人间’,固然可敬可佩,可我确一向不赞成的。
既然都有决心死,为何不能努力活下去,‘死’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我比较欣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死不如赖活着’。
只要活着,万事皆有希望!”
“你不知道,自从有了你,我现在可怕死了~”
“那当然~我这么年轻又貌美~
若是成了寡妇,那门前的是非还了得?”
“沐槐生。。。!”
浅言一把抱起她,一路把她抱回卧房,关上门。
一路上传来槐生一连串的笑声,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
槐生见浅言把她往床上抱,慌忙止住笑问道。
“还没试过青天白日的做过,我想与娘子试试~”
“你,唔。。唔。。。”
晚膳也没吃得成,深夜了,某人才饱食餍足。
清理过后,邀功的问道:
“这次,我是不是控制得挺好~
改日,你再试试上次对我那样。。。”
槐生都无语了:
你这顿才吃完,都开始想下一顿了?
“闭嘴!我饿了~”
“怪我!怪我!娘子罚我~”
浅言说着帮槐生穿了衣服,自己也赶紧穿了,打横抱起媳妇往饭厅去。
“放下我吧~
别人看见了笑话。。。”
“自己家谁看得见?
再说,下午时不就是抱回来的?”
槐生一想:还真是!
丢人得把脸埋在浅言颈窝里,不好意思的蹭了蹭,发出细细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浅言:我娘子也太可爱了!
我太爱了!又想了。。。
两个人到了饭厅,稍稍用了些晚膳,槐生也缓回来一些,两个人便牵手去逛了会儿园子。
回去槐生用了血燕兑牛乳,便洗漱安寝。
没想到,某人又开始手脚不老实,把自己拥在怀里耳鬓厮磨。
火热的唇摸索过来,噙住了便不放,好容易透口气,只听浅言在耳侧呢喃:
“槐生。。。槐生。。。”
槐生也早已被他磨得情迷意乱,便有些半推半就的配合他。
浅言感受到了槐生的配合,便越发的兴奋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把槐生每研讨一个姿势,自己都有些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