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随手抓起其中最大的一条，猛地向那两个潜水员的方向甩了过去。
针鱼脾气暴躁，极易受刺激，特别是对光亮敏感。
看到潜水员头灯的亮光，那条被甩出去的针鱼迅速被激怒，猛地加速，箭一般地冲向两人。
一条针鱼冲刺，其他的针鱼立刻跟随而上。
赵轩在水中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道：“偷鱼？真是找死！我的渔场岂是你们这些人能撒野的地方！”
针鱼群的攻击开始了，场面立刻变得凶险异常。
那两名潜水员显然意识到了危险，疯狂划动手脚，试图逃离。
然而在水中，他们的速度怎能比得上时速六十公里的针鱼？
仅仅十秒钟，两人的潜水服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身上满是被针鱼划开的长长血口子。
其中一人更是大腿被针鱼的针嘴贯穿，伤口鲜血直飙，疼得直接发出闷哼。
赵轩站在水底，看着眼前的情景，摇了摇头：“这一下够他们受的了。”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针鱼的攻击力度不亚于鲨鱼，尤其是体型被催化过的巨型针鱼，简直是“杀器”。
受了重伤的两人根本无法再继续潜水，只得冒出水面求救。
赵轩抬头看着他们浮出水面，眼中毫无怜悯之意：“这是自找的，偷鱼的人就该有偷鱼的下场。”
没多久，渔场的渔船被惊动，迅速靠近，发现了受伤的两人。
赵轩没有现身，而是静静地转身游走，心中清楚，渔场的守卫会处理好后续。
“只要不死人，他们怎么折腾都跟我没关系。”
回到快艇上，赵轩换了身衣服，把刚抓的九节虾带回了房间。
他简单地用白灼处理了一下，加上几瓶啤酒，悠闲地吃了一顿丰盛的宵夜。
吃饱喝足后，他躺在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第二天清晨，赵轩一如既往地早早起床。
洗漱完毕，他下楼遇到了张五，后者正端着一大碗白粥吃得津津有味。
“哈哈，老板！昨晚有人潜水偷鱼，被针鱼教训了个够！”
张五笑着说，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赵轩假装不知道，挑了挑眉：“哦？抓住了？”
“嘿嘿，那两个人潜水进来的，背着全套装备，咱们在水面上哪能看到？”
张五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张老头，潜水进来没被发现很正常，这不怪你们。”
旁边的李志放下手中的粥碗笑了笑，替张五解围。
“说说看，那两人是怎么被发现的？”
赵轩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心里却已经知道了整个经过。
“那两人不知道怎么惹了针鱼，结果被追得浑身是血，潜水服都被扯烂了。”
张五咧嘴一笑，继续说道：“其中一个人的大腿还被针鱼扎穿，疼得直接晕了过去！”
“哼，活该！偷鱼还敢跑到咱们这儿来，真是不知死活！”
李志一脸愤愤，显然对这两名偷鱼者毫无同情心。
“后来呢？”
赵轩随口问道，端起粥碗慢慢喝着。
“人受伤太重了，我们叫了救护车，直接送去医院了。”
张五摊了摊手，“这是他们的命好，不然……”
“绑柱子上晒几天？”
赵轩笑着打趣了一句，把碗放进水槽，转身走了出去。
“偷鱼的人，该有这样的下场。”
他心中冷笑，对昨晚的事情彻底抛诸脑后。
在渔村，规矩摆在那里，像这样的偷鱼者，落得这样的下场，已经算是轻的了。
赵轩驾驶着快艇离开了渔场，原本打算中午和载有大黄鱼的渔船一同回码头，但想到等待的时间过于无聊，他干脆提前去找谢秋秋。
快艇缓缓停靠码头，周围人的目光立刻聚集在赵轩身上，神情诡异而复杂。赵轩刚开始没搞清楚缘由，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昨晚那两个潜水偷鱼者的事情传开了。
赵轩并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眼神，停好快艇后，便径直往谢秋秋的办公室走去。
“喂，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有人潜进赵轩的渔场偷鱼！”
“呵，这有什么稀奇的？”
“赵轩的渔场过去五年什么都没捞着，根本没人会在意。可这几天不一样了，红斑、海胆、生蚝，可都是顶级的货！”
“是啊，红斑一斤就要几百块，生蚝和海胆单个就能卖好几百，一网袋能值几万块，谁看了不动心？”
“但你们知道偷鱼的结果吗？那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
“听说了！回到码头时，那两人浑身上下都是伤，太惨了！”
“是被人发现打的？”
“不是！赵轩渔场里有一群大针鱼，个头都超过两米！那些家伙被针鱼群围攻，啧啧，简直像被狼群咬过！”
“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针鱼可是凶得很，牙齿锋利得吓人，能活下来已经算命大了！”
“我还听说，有一个人的大腿被针鱼的嘴直接扎穿了，抬到码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昏死过去了！”
码头上人们议论纷纷，昨晚的事情显然成为了头条。每个人语气中透着震惊，又夹杂着幸灾乐祸。
赵轩听着众人的议论，面无表情地走进了谢秋秋的公司。一楼的大厅熙熙攘攘，全是刚刚出海归来的渔民，热闹非凡。
“看来我现在成了这里的焦点人物。”赵轩轻声嘟囔，环顾一圈后，发现所有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不少人甚至停止了交谈，整个大厅安静了一瞬。
“赵轩，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听说你的渔场有不少巨大的针鱼，什么时候卖我一批？”谢秋秋看到赵轩，主动迎了上来，开起了玩笑。
“哈哈！那些针鱼可是我的‘守护神’啊，怎么可能卖？不管多少钱都不行。”赵轩笑着摆了摆手，他并不是开玩笑。这些针鱼是渔场天然的防线，尤其是开放式的环境，靠人力巡逻并不足以完全杜绝偷盗行为。而昨晚偷鱼者被针鱼攻击的惨状，绝对能让其他蠢蠢欲动的人三思而后行。
两人上了楼，来到办公室。
“赵轩，这件事来的正是时候。”谢秋秋泡了茶，推到赵轩面前，“你的渔场值钱的东西越来越多，肯定引起了很多人的觊觎。昨晚的事情，估计让不少人都打消了偷鱼的念头。”
“是啊，这事确实帮了大忙。”赵轩点点头，知道昨晚的教训已经震慑住了一部分人，渔场的安全暂时不用太过担心。
“不过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谢秋秋语气变得严肃，“针鱼确实可怕，但总会有人为了巨大的利益铤而走险。你的渔场出产的货物全是顶级的值钱货，别的什么都不用算，一年几个亿跑不了，想偷的人绝对不会少。”
“我明白，秋姐。”赵轩认真点头，“我会安排更多的人手在渔场巡逻，也会考虑安装监控设备。再说，我渔场里可不仅有针鱼，谁知道哪天潜水偷鱼的人，会不会碰上一条巨大的大白鲨？”
“大白鲨？”谢秋秋直接翻了个白眼，“赵轩，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我可没乱说，大白鲨也不是没可能！”赵轩笑着耸了耸肩，语气中透着几分调侃。
“拜托，赵轩。”谢秋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渔场确实让人刮目相看，连大黄鱼都能养到二十多斤，这已经很离谱了。但大白鲨？别闹了好吧！”
“哈哈哈哈！”
“秋姐！”
“大海茫茫，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可能藏在其中！”
“我的渔场，也同样充满了各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存在！”
“不论是海胆、生蚝，还是重量超过一百斤的大红斑，又或者是二十斤的大黄鱼，这些东西，你之前能想到它们会出现在我的渔场吗？”
“既然如此！”
“如果有一天我的鱼塘里冒出一头巨大的大白鲨，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赵轩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仿佛这一切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对别人来说，这样的场景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对他而言，只需要捕捉一条小白鲨苗，再用金珠催化，就能让它长到令人咂舌的体型。如果真有人胆敢闯进他的渔场偷鱼，那就别怪他不客气，直接让那只巨型白鲨现身。
谢秋秋一时间愣住，居然无法反驳。赵轩的话确实没错，渔场里的那些红斑、海胆、生蚝，甚至那超大个头的大黄鱼，哪一样是她曾经能想到的？可偏偏这些东西不仅真实存在，而且还是世界顶级品质。这样一想，如果他的渔场真多出一头大白鲨，也未必有多离谱。
“喂！赵轩！”
“你老实交代，你渔场里是不是已经有一头大白鲨了？”
“它到底在哪儿？快带我去瞧瞧！”
谢秋秋的好奇心瞬间被点燃，满心笃定渔场里肯定已经有了一头白鲨，否则赵轩绝不会随口说这种话。
“哈哈哈！”
“没有！怎么可能有！”
“我只是说如果有一天冒出一头大白鲨，那也不稀奇，但现在，我的渔场里可没有这种东西。”
赵轩连连摇头，态度果断。无论如何，他绝对不能承认，因为一旦说实话，谢秋秋肯定会缠着他非去看不可。
看着赵轩那一脸笃定的表情，谢秋秋无奈地叹了口气。无论她怎么追问，对方都不松口。她只能暂时放弃，但心里却隐隐觉得，如果哪天他的渔场真冒出一头白鲨，她也不会觉得惊讶。
“赵轩。”
“有件事要和你说清楚。”
“你得准备一百二十条红斑，每条重量在十五到二十斤之间。”
谢秋秋把孙为的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轩。
“没问题！”
“小事一桩。”
“晚上回渔场的时候我去捕捞，正好有个大网箱，明天孙为就能来鱼塘验货。”
“不过有几点要说清楚，他若是希望这些红斑一直留在网箱里，品质可能会受影响。另外，他得先把这些红斑买下，至于在这期间发生死亡或其他意外，那和我们无关。他也可以派人专门看管这些红斑。”
“如果他要我们保证网箱里的红斑全部存活，那价格自然要更高。但如果只是预定半个月后的数量，那就按照市场价来算。”
赵轩明确提出自己的条件。只要是单纯的预定，价格可以按照现行标准，但如果提出额外要求，那价钱肯定不一样。
“好！”
“我会和孙为说明白。”
谢秋秋点点头，赵轩的要求合情合理，毕竟生意归生意，人情是人情，得一码归一码。红斑在网箱里的环境不同于野生状态，品质难免有损，而且风险也必须明确由谁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