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话，因为谢秋秋说的都是事实。
哪怕她失败了，得到最大利益的也只会是李泳。
“哼！少说废话！拿出鱼来！”
孙杰像疯了一样吼叫着，声音中满是无力的怒火。
“嗯！”
“没有问题！”
“十条，每条超过十五斤的大黄鱼，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天方夜谭，但对我谢秋秋，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孙杰。”
“你之所以敢如此咄咄逼人，是因为你一口咬定我拿不出这样的鱼，完不成订单。”
“可你就没发现，我从头到尾都很冷静，很淡定吗？”
“我劝你最好别再这么嚣张，态度好点，否则我不会客气。”
“你清楚我的手段，惹急了我，你在这码头上就没立足之地了。”
“我谢秋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话撂下，就一定会做到！”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谢秋秋脸色冰冷，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孙杰一下子愣住了，仿佛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谢秋秋的冷静淡然，完全不像是完不成订单的样子。
“不可能！”
“你的手上怎么可能有十条，每条都超过十五斤的大黄鱼？”
孙杰语气中带着不安和一丝恐惧，他根本不敢相信。
如果谢秋秋真的能拿出这样的鱼，那等待他的将会是无尽的报复。
谢秋秋的手段，他不是没领教过，而且这次自己彻底把她得罪死了。
旁边的李泳，原本满怀信心，听到谢秋秋的话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不对劲。”
“她真的很淡定。”
李泳细细观察着谢秋秋的表情，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紧张或不安。
“难道她真的有十条这样的鱼？”
“这怎么可能！”
李泳开始感到心慌，原本的笃定开始动摇。
如果谢秋秋真的拿得出这十条鱼，那他所有的计划都会化为泡影。
更可怕的是，这次之后，谢秋秋一定会变得更加警觉，他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对付她。
“哼！”
“孙杰！”
“大黄鱼一会儿就送到。”
“我劝你还是准备好钱，别一会儿付不起，那可真是要闹笑话了。”
谢秋秋的眼神冷若刀锋，死死盯着孙杰。
“啊？！”
“只要你拿得出这样的鱼，我肯定付得起钱！”
孙杰心里猛地一震，额头冒出了冷汗。
订单上没有写明价格，而这样的鱼是顶级货色，绝对是天价。
他根本没想过谢秋秋能完成订单，因此完全没有准备钱。
但现在，硬着头皮，他只能强撑着装作不在意。
“别光说不练！”
“既然你说有，就拿出来让我看看！”
孙杰咬着牙，硬着头皮，已经没有退路。
谢秋秋冷笑了一下，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五分钟。”
“大黄鱼马上送到。”
谢秋秋挂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嘴角带着一抹嘲讽，扫了一眼孙杰，又看向李泳。
“完了。”
李泳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原本以为谢秋秋只是在虚张声势，可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
“这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鱼！”
李泳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突然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呵呵呵。”
“呵呵呵！”
“绝对不可能！”
“谢秋秋，你在骗我！”
“你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鱼，对不对？”
孙杰的眼睛通红，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谢秋秋看都懒得看他，转身站到一旁，等待渔船靠岸。
“不会吧？”
“难道她真的有十条，每条都超过十五斤的大黄鱼？”
……
“天哪，十五斤的大黄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种鱼，哪怕一条都足以震惊整个行业！”
……
“我在码头上干了四十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鱼！”
……
“谢秋秋肯定有，不然她不可能这么淡定。”
……
“孙杰这下真的要完了。”
……
“啧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就是孙杰现在的写照。”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些在码头混迹多年的老渔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样的鱼，但也清楚，这种体型的大黄鱼意味着什么。
人群中，何田田静静地站着，身边是孙为和钱铁柱。
“十条大黄鱼？每一条都超过十五斤？”
“不是说只有一条超过二十斤的吗？”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钱铁柱和孙为，表情里透着疑惑。
“呵呵。”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秋秋给我发过照片，只有一条超过二十斤的大黄鱼。”
钱铁柱尴尬地笑了笑，脑子也有些乱。
“孙老，钱老。”
“你们觉得谢秋秋真能拿出这么多鱼吗？”
“我怎么觉得这事儿不太靠谱？”
何田田微微皱眉，心里也有些怀疑。
她虽然对海鲜行业十分了解，但这样的鱼，她从未见过。
如果这是真的，那谢秋秋的实力就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谢秋秋一脸自信，拨通了电话，并表示五分钟内大黄鱼就会送到，但即便如此，周围的人仍旧感到难以置信。
“唉！”
“老实说，我还是有些怀疑。”
“如果她说能拿出一两条这样的鱼，甚至两三条，我相信。但一下子拿出十条，每条都超过十五斤，真的太夸张了。”
孙为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困惑。
“可到了这种地步，谢秋秋不可能撒谎。”
“眼前这个叫孙杰的，再加上李泳，绝不会被一句话唬住，他们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些鱼才会罢休。”
孙为皱着眉头，冷静地分析当前的局面。他觉得，从理智上来说，谢秋秋不太可能有这么多鱼，但又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情况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在虚张声势。
何田田点了点头，觉得孙为说得有道理。
尽管从常理来看，这种大黄鱼数量太夸张，但谢秋秋的镇定与当前的局势让人觉得，她绝对有备而来。
“啊！”
“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想到谢秋秋的这些鱼可能是从哪里来的了！”
钱铁柱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答案。
“什么？”
“钱老头，你想到了什么？”
“难道你知道谢秋秋是从谁那里收购的这些鱼？”
孙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抓住钱铁柱的手，语气中满是急切。
“哈哈，孙老头，你至于这么激动吗？”
钱铁柱哭笑不得，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说起这个人，你其实也认识。”
“赵轩。”
“绝对是赵轩。”
“这些鱼，肯定是出自赵轩的渔场。”
钱铁柱斩钉截铁地说道，虽然只是猜测，但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推测不会错。
除了赵轩的渔场，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里能产出这么多这样的鱼。
“啊！”
“是啊，怎么我就没想到呢？”
“钱老头你说得没错，这些鱼肯定是赵轩渔场的！”
孙为恍然大悟，立刻附和。他觉得钱铁柱的判断毫无问题。
这种体型的大黄鱼，每一条都价值连城，在圈内从未见过这样的数量和规格。
更何况，如果真有这种鱼出现，他应该会第一时间听说。
现在突然冒出这么多这样的大黄鱼，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赵轩的渔场。
“赵轩？”
“他有一个渔场，还能产出这么大的大黄鱼？”
站在旁边的何田田听到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一丝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