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舟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裴沙还在守着南惜若。
看到傅云舟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裴沙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你还是包扎一下伤口,要是阿若看见了,会担心。”裴沙可不是关心傅云舟,他关心的是南惜若。
傅云舟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去找军医包扎。
澜国边境。
布兰仓脖子上一条长长的深可见肉的伤痕,大夫看着伤口说道:“殿下,这道伤口虽没伤到气管,但是伤到了血管。以后会有一些后遗症和其他并发症。”
大夫没说实话,还伤到了筋脉。
布兰仓以后如果大动作的扭动脖子,脖子不受控制的情况也有可能的。
布兰仓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手下,眼神逐渐变冷。
“你们这群吃干饭的,是怎么办事的?看到我还在挟持,你们就动手。今天失职的人都拉出去,你们的命留着也是无用。”
“殿下饶命啊!”
男人不听这些人的求饶声,他一向都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这些人是花费时间训练出来的高手,因为一点失利,他就要杀了他们。
他不允许这些人犯一点错误,这些年身边的高手快速增多,也在快速减少。
就是因为他的手段残忍,这些人都死了。
不会惜才的人,最终也不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那个女人真是可惜了,让她跑了。这次想抓到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布兰仓惦记南惜若身上的能力,那个女人不承认,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个女人就是当年那个丑女。
裴沙这个人是个洁身自好的,认定一个女人就会死心塌地的。
这个女人逃不掉的,下一次一定要小心谨慎一点。
不能像这次这样大意。
布兰仓心里在研究怎么再把南惜若抢过来。
南惜若比金银财宝还吸引人,他舍不得放弃这块到嘴的肥肉。
“边境现在怎么样了?”布兰仓问身边的人。
他一路被傅云舟追杀着过来,非常丢脸。
傅云舟就像一只疯狗一样,差点就被赶上。
“边境的很多村子遭殃。”他的属下恭敬的回。
布兰仓淡淡道:“你去把这件事压下去,别让那些大臣知道这件事。那些人死了就死了,他们死得其所。”
“是。”
布兰仓根本不在意那些百姓是死是活。
他只在意自己在意的东西。
这些年,因为他去朝中插手,很多忠心的大臣都无辜惨死,留下的都是一些老油条。
南惜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睁开眼,看到两个男人守在自己身边。
南惜若觉得是自己眼花了,睁开眼又闭上眼睛。
睁开眼还是一样的,疑惑道:“我这是在做梦吗?两个男人一起守着我,还有这好事?”
傅云舟和裴沙对视一眼,裴沙忍不住轻笑出声,傅云舟脸色黑成一片。
“还会笑?”南惜若意识不到不对劲,赶紧闭上嘴巴。
这好像不是做梦。
这两人怎么会守在自己身边?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南惜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道。
裴沙回道:“你受伤了,我们不放心,所以一直守着你。”
傅云舟看到她脸色苍白,本来还生气的。
现在也生气不起来,说道:“是啊,你伤口裂开。一直发烧,我们不放心你。”
南惜若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
“布兰仓呢?死了没有?”当时自己的体力不支,下手的时候可能不是很准。
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那个男人死了没。
傅云舟缓缓摇头道:“没死,还活着的。只是你下手够狠,他以后可能会出现一些小问题,比如说话困难这些。”
南惜若听到没死,失望的低下头。
“差一点就杀了他,差一点点。”
这燃起南惜若心里的斗志,他一定要杀了布兰仓。
“你们有机会一定要杀了他。”南惜若最担心的事就是布兰仓会死而复生。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杀了他。我一定让人来边境等着,这次不会再让他逃走。”
裴沙说道。
他已经派人来堵截布兰仓这次他不会让布兰仓在逃跑。
傅云舟这边也准备好了,他们两个都准备弄死布兰仓。
“阿若你好好养伤,别想这么多,这些交给我们。”傅云舟温声道。
南惜若紧皱的眉头一直没舒展开过,看着眼前两个人和平相处,悬着的心还是无法放松警惕。
她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回去。
“你在担心什么?”裴沙看出她的担忧问。
南惜若抬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说道:“我不知道这次会是什么离开,下次会不会再见到你们。我想在离开之前看到布兰仓死。”
布兰仓死了,也不能打消她的担忧。
她无法判断是谁要害傅云舟。
每次来这里都是匆匆的来,又突然的走。
很多事甚至都没弄清楚,就来不及了。
想在这里调查谁是凶手,只能靠傅云舟和裴沙他们两个人合作。
傅云舟轻声道:“你先好好养伤,布兰仓的事,我和裴沙会解决。两国一起合作,杀一个布兰仓不成问题。”
南惜若这个时候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不,我用自己做诱饵,把布兰仓引出来,你们借机杀死他?”
她这个建议一出,两个男人同时拒绝。
“不行。”
“不同意。”
两个人这个时候倒是默契的很。
南惜若发现和他们说不通,继续躺回去睡着。
“你们不同意,那我就自己去。”
“你……”傅云舟真要被她的倔脾气,气的半死。
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布兰仓什么人,明知对方在找自己,还要往前走。
裴沙和傅云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新的计划,他们要是不同意,南惜若一定会自己一个人行动。
最后两个人只能妥协。
“我们答应你好吗?只是你去哪里都要告诉我们。”裴沙说 。
南惜若这才从被子里出来,看着两人问:“真的吗?”
“当然。”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南惜若怎么感觉有点奇怪,这两个人是不是太默契了些。
好像在哄她,像哄一个小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