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若跑了两天两夜,换了几匹马才到达都城,担心延误时机,她将跟随的将士分成几批,用最大限度减少马的伤亡和人员疲惫。
到达都城后,都没休息喘口气,在夜晚的掩护下,悄悄翻墙进傅承的家中。
才进去,就发现了。
“什么人?”
南惜若没有动手,直接说明来意,“我找你们家主人,你们速去通报。”
“我姓南。”
护卫见南惜若并没有恶意,速去通报,不一会,一个妇人便急匆匆的从里面出来。
“孩子?”
“是你吗?”
妇人小跑着过来,南惜若看清来人后,呆愣在原地,她怀疑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是夫人吗?”
在她愣神之际,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傻孩子不认识我了?”
“我不过就是多了些白发和皱纹,你就记不得了?”
“我们进去谈。”
妇人语气里是浓浓的喜悦。
南惜若跟随妇人的脚步回到屋子里,屋中烛光摇曳,妇人的模样更清晰明朗,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不似年轻时有活力,簪子束缚住的头发隐隐掺杂了白头发,那双眼睛也没了光。
“夫人,你……”怎么就老了。
南惜若话未说出口,就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就老了?
“孩子,别哭。”一双粗糙温暖的手为她擦拭眼泪。
南惜若一头扎进妇人的怀中,难过的哭了起来。
傅云舟若是看到自己的母亲白发苍苍,该有多难过呀!
“孩子,你这次来是阿舟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柳浅浅温柔的问着女孩。
南惜若从她怀中起身,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摇摇头回道:“他没事。”
“我来想看看你们一切可安好?”
她隐瞒了傅云舟受重伤之事,来之前,周楚特意叮嘱她,不能再傅家人面前说漏嘴。
柳浅浅神态疲倦,叹息一声,吐出一口浊气,缓缓道:“阿舟的父亲……”
“唉!”
“恐怕撑不过几年了。”
南惜若不可置信的看向柳浅浅,低声道:“大人,他……他真的患重疾?”
“嗯,当年拼死救出陛下时,就落下了病根,孩子别难过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们也享受了几年荣华富贵,就是可怜了我的儿,半生都在沙场上。”柳浅浅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南惜若惊的差点摔在地上,心里更多是难过。
“夫人,那朝中弹劾之事也是真的吗?”
柳浅浅点头,道:“确实有弹劾之事,不过陛下已经处理妥当。”
“孩子你无须担心,这边有陛下担着,不会有事的。”
“我最担心的是阿舟。”
南惜若却还是不放心,老话都说伴君如伴虎,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罢了,不说这些。”
柳浅浅拉起南惜若的手,凑近南惜若耳边低声询问,“孩子,你对阿舟可有男女之情?”
南惜若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耳朵红的滴血,柳浅浅是过来人,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孩子,我知你来自别处,你难得来一次。”
“你能不能喊一声娘听听?”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你们生儿育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