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裴琇从健身房运动完,下楼吃早饭,碰到了打扮地十分妖艳的俞安辛。
她都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俞安辛看见她,脸色顿变。
“你能在这里,我不能在吗?”
“嫂子,其实我对你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
裴琇懒得听她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大早上的,多影响胃口啊!
她扬手打断:“别说这些话来恶心我。”
俞安辛眉眼低垂,完全没了之前心思深沉的模样。
裴琇多看了她几眼,问:“你爸妈呢?没陪着你吗?”
“公司有点事,他们回去处理了。”
“那你怎么不回去。”裴琇直接了当的问。
“我……还有事没完成。”俞安辛说这话时,语气很轻,透着几分为难。
她之前哪里会这样,这人该不会在自己面前装可怜吧!
“一直跟着我干嘛?欠打了吗?”裴琇回头看她。
“没有。”
俞安辛说完就走到一边去了。
裴琇看着她的背影嘀咕了一句:“今天这么乖吗?”
只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了,一回到房间,她感觉后面脖子有点不舒服。
一照镜子才发现头发被黏上口香糖了。
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裴琇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那块被口香糖黏住的头发,眉头微蹙:“真的是大意了。”
好在没有很多头发被黏住,她拿起一把剪刀,手起刀落,直接把那块头发给剪掉了。
俞安辛多大个人了,居然还想着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手段,真的是幼稚。
一点不积德,就不怕遭报应吗?
她这人向来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俞安辛非要作死,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她这人最热心肠了。
裴琇打了几局游戏,就去剧组了。
封煦看见她,低头哈腰,谄媚的笑道:“大佬,你来了啊!”
裴琇点了点头:“戏拍的怎么样?”
“还行,剧组没你的身影有点不适应。”
裴琇看了眼穿着华丽凤袍的汤柚问:“那位就是女主?”
封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笑着说:“大佬,您坐。”
裴琇低头看了眼椅子,没坐。
“对,那位就是女主,你要和她打招呼吗?”封煦和声细语的问。
“没有,只是觉得挺好看的。”
相对于之前的李玥,这位皇后的扮演者倒是有种知性美还低调。
谁不喜欢美女呢?
正在化妆的汤柚感受到身后的目光,有种不好的预感,便回头看了眼。
见是裴琇,笑着点了点头,复又转回了头。
裴琇想到空缺的那个角色,问:“张导找到女二的人选了吗?”
“找到了,人上午刚到,试了一场戏。”
“你脚呢?好得怎么样了。”裴琇低头看了眼他的脚。
“说到这又要感谢大佬了,多亏你毫不吝啬的赏药给我……”
“打住打住,我最不喜欢听这种废话。”
有水平的,没技术的,阴阳怪气的,反正各种场面话都听过,真的是听厌,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好,那我不说了。”封煦全程笑着,丝毫没有半点不耐烦。
裴琇见汤柚往这边过去,往前走了两步。
“您好,汤柚。”
裴琇颔首,笑着伸出手:“汤前辈好,裴琇。”
汤柚捂着嘴巴低笑一声,“称不上一句前辈。”
三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这个时候毛淳过来喊她:“裴琇……”
“我去化妆了,你们聊。”
“大佬你慢走。”封煦笑道。
“和她关系这么好?”汤柚收起笑容问。
“她有来头,和她打好关系没错。”
汤柚看了他几眼,没说话。
裴琇和秦羽恩在两个棚里拍戏,收工之后两个人才碰面。
“怎么今天搞这么晚。”
在秦羽恩乃至整个剧组的印象里,裴琇每次都是最早收工离开的那个。
“又不是天天都是一条过的状态。”裴琇叹了一口气,别的没有多说。
“俞安辛还没回京市这事,知道?”
“你怎么知道?”秦羽恩感到愕然。
“好像也住我们那个酒店,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今天早上碰到了。”裴琇低头玩着手机,在网上冲浪。
“她一个人吗?”
“程奕和俞宏亮今天走了。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总之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也别操冤枉心。”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会不会出什么问题。”秦羽恩不安的问。
“俞安辛那么大个人了,人家手段比你还多,你还担心别人,淡吃萝卜闲操心。”
裴琇今天看见俞安辛那副表情的事情,也觉得事情有蹊跷,只不过要是真那样,也是她自作自受,活该的。
一阵静默之后,秦羽恩发现她的头发少了一块,问:“你头发是怎么回事?”
“剪了,因为俞安辛把口香糖粘我头发上了。多大个人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我懒得和她计较罢了。”
真计较起来,她还能活在这个世上干坏事吗?
“安辛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你是她啊?你这么清楚她在想什么。别替她解释,口香糖怎么到我头发上,有脑子的人一想就知道。你是圣父啊!天天做好事,感动自己。”
秦羽恩抿了抿嘴,没说话。
房车很快就停在酒店门口。
裴琇下车之后,秦羽恩拿出手机给俞安辛打了几通电话,只不过没接通。
张锐知道他又要多管闲事,劝了句:“裴老师说得没错,你不用管他们一家人了,好好拍你的戏。不然他们迟早拖垮你。”
秦羽恩手上握着手机,对他来说俞安辛是半个妹妹,虽然她做过很多坏事,可他没办法坐以待毙。
张锐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说:“那么大一个人,现在又是法治社会,你管她那么多干嘛。”
“别忘了,裴老师的秀发因为什么剪的。”
“好的吧。”
他可以不介意,可是没办法替裴琇原谅她。
“锐哥,我知道了。”
张锐闻言松了口气:“对了嘛!那一家子压榨你的人就该死。”
秦羽恩:“……”
他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