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小崽子一脸懵的被四个锅锅叫进了五锅锅的房间。
祁辞年看着面前的妹妹,想到祁辞溪跟他们的描述,眼尾发红,好看的脸上尽是淡淡的破碎感。
但还是佯装着没什么,温声问道,“团团,最近你为什么一直给二哥和三哥送东西啊?”
团团勾唇,揣上爪爪。
“肿么亚,窝系不系很装,很高冷哇?”
“二锅锅和三锅锅,肯定都快被窝迷洗惹!”
很装,很高冷?
祁辞修几人神色一凛,好像知道了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祁辞溪两眼一黑,她的行为跟装和高冷,有个什么关系?
小崽子冷笑,老神在在的解释。
“装,用袋子把好呲哒装起来!”
“高冷,一会儿霸里霸气的给他们好呲哒,一会儿温油的给!”
四个人集体震惊,要不是从小到大,上过一些礼仪课,他们下巴都会砸地板上。
但误会解除,四个人悬着的心,安然落地。
祁辞卿冷哼,“你可真是人才!”
小崽子眼睛雪亮,开心道,“系咩,窝也这亚觉得哇!”
祁辞卿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
从现在开始,要多赚点钱了,不然钱太少了,怕都不够她被骗的。
祁辞溪被气笑了,“你就是这么理解装和高冷的?”
“难道不系咩?”
不是,当然不是!
谁家都要走装比和高冷路线了,还巴巴的贴上去送东西的。
但是小崽子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自信仰头道,“可系,二锅锅和三锅锅被窝迷洗惹!”
“窝成功惹,这就系结果!”
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自家人也就算了,怕自家妹妹,对着外面的人,也用这样的高冷路数。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祁辞修抱着团团,耐心的解释了什么是装比和高冷。
且为了让团团更好理解,直接对标祁辞卿,告诉她那才是真正的高冷。
团团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觉得,脑大窝都理解错了,还系成功惹,脑大窝可真腻害哇!
与此同时,顾辞砚也发现了团团其实不睡自己房间。
而是轮流被父亲、祁辞修、祁辞卿他们抱去一起睡,甚至还排好了顺序。
顾辞砚不干了。
什么意思,我都回来好几天了,就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要不是他怎么都找不到团团,去了她房间去找,没找到后去问家里的佣人,他可能还要被蒙一阵子。
顾辞砚找了一圈,没找到都在祁辞年房间的团团和祁辞修他们。
反而看见了从书房出来的祁晏,顾辞砚走了上去。
没有多久,顾辞肆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顾辞砚没有弯弯绕绕,直接道,“父亲,我要跟你们一起排,我也要跟团团睡!”
因为工作繁忙,已经被逆子多次顶替的祁晏看着又来了一个,眸色微沉。
顾辞肆,“既然如此,父亲,我是不是也应该排上!”
顾辞肆虽然说的是询问的话,但语气却是陈述式的。
祁晏头疼,得,又来一个。
祁辞修几人被祁晏让老管家叫了出来,团团以为没有自己,想要回去数身家。
但却被老管家叫住,笑道,“小小姐,先生叫你一起过去!”
团团反思自己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确认自己没做什么坏事后,才揣上爪爪道,“走哇!”
但祁辞修几人有些捉摸不透,父亲向来不怎么管他们,今天突然把他们都叫过去,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四个锅锅,个个一肚子的疑问和猜想。
只有团团脑瓜一转,既然没做错系情,还被粑粑叫过去,辣肯定系——
粑粑想窝惹!
小崽子那叫一个开心得意,大摇大摆的,一个劲的往祁晏书房跑。
“咚咚咚——”
不用祁晏叫,顾辞砚就主动过去开门,看见该来的都来了。
对着祁辞修这个哥哥,以及其他弟弟们勾唇笑了笑。
真是齐心协力的好兄弟啊!
瞒的挺好的啊,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两个兄弟没排上号!
小崽子一一打过招呼,然后哒哒哒跑上前,“啪嗒”一声撞在祁晏的腿上。
扬起脑瓜,勾唇一笑,“粑粑!”
祁晏看着女儿,已经做到炉火纯青的霸总表情,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弯腰把她抱进怀里,看着自己的六个好大儿,道,“人都来齐了,可以开始了。”
祁辞修四个懵,开始什么?
顾辞砚笑,“我刚刚和父亲讨论了一下,我们一致认为,跟团团一起睡觉,要重新排序!”
这个消息,对于祁辞修、祁辞卿、祁辞年和祁辞溪四个人来说,不亚于五雷轰顶。
“我们一共有六个人,再加上父亲,就有七个人了,一个星期一人一天刚刚好啊!”
至于母亲,她喜欢清净,肯定不会想要跟团团一起睡。
顾辞砚觉得这么安排,十分的完美。
祁辞修四人目光在空中交错,表情变换了几次后。
祁辞卿道,“她认生,而且你们没有照顾小孩的经验,这件事,不如后面再说。”
牛啊!
祁辞溪和祁辞年看向祁辞卿。
原本一个星期就只能跟小崽子一起睡一次,运气好的话,多排到一天,再加上父亲出差能再多抢到一天,一共就能有三天。
这要是真这么排上的话,就算是父亲出差运气好抢到一晚,那也只有两晚。
顾辞砚像是听到了什么国际玩笑般,心中冷笑。
我没听错吧,祁辞卿说团团认生?
就没有比她更社牛的小崽子了,好吗?
他可没忘记,第一次见面,她就给自己山茶花,而且还会对着自己张牙舞爪。
要说是因为自己长的像父亲,她比较有亲切感。
那在去给裴家小公子过生日,在裴家主裴悯珏边上,时不时就要揣爪勾唇抬下巴的崽子,不是团团又是谁?
顾辞肆走到祁晏身边,注视团团,问,“团团,哥哥是陌生人吗?”
团团好久没听到陌生人了,因为在她接触到的人里,要么是她的爷爷粑粑锅锅脑西等,要么已经变成了她的小弟。
“不系吖!”
顾辞砚知道顾辞肆要干什么了,加一把火,问,“那你晚上睡觉前,一般都干什么?”
“寄己刷牙牙、洗脸蛋子、洗澡澡,讲故系,然后碎觉觉!”
一一听下来,还真没觉得哪儿不好照顾了。
顾辞砚的脸沉了下去,向来慵懒懒散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祁辞修四人。
“抓阄还是手机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