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氏瞬间老实,这回也不敢再出言,抱着张夕颜老老实实的。
“都是臣的错,日后定当好好教育这逆子,逆女。”
张恒虽然品阶不高,再怎么说也是个芝麻小官,他自是明白皇家威严不可僭越。
以往只是觉得白落落是一家人,而且性子温和好说话,自是不会计较太多,如今看来他是真的想错了。
“别说这些客套话,来人,杖责二十以示惩戒,如若再犯杀无赦。”
“是。”
顿时,出现四名黑衣影卫。
“母亲,救我。”
张夕颜顿时吓坏了,她不想挨打。
这一刻她后悔了,不该前来招惹。
“求王妃开恩,放过小女。”
王氏顿时跪在地上,磕着头求放过。
“如有阻拦一并惩罚,在敢多言割舍之刑伺候。”
机会她给了太多次,不敬 ,辱骂,真当她好脾气不成。
此话一出,王氏顿时惊愕在原地,求情的话一句也不敢再说。
“父亲救我...........”
张夕颜兄妹被拖了出去,鬼哭狼嚎的声音传遍张府。
出去办嫁妆的张青阳刚一进府,就听到管家禀报。
他闻言疾步前来,刚到院外就看到自己的孙子,孙女被按在凳子上。
看到来人,张夕颜哭喊道,“祖父救救颜儿。”
王氏见到来人,半爬着过去。
“父亲,求您救救离儿,颜儿。”
看着哭着求饶的王氏,张青阳皱眉。
“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起来。”
他语气威严,自是看不惯这等小家子气的行径。
“落儿,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张青阳语气柔和,没有威严与不悦之色。
“这二人上来对我辱骂,甚至叫小厮对我动手,外祖父觉得他们该不该杖责?”
白落落时刻观察这位外祖父的脸色,她觉得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在一切利益,至亲面前,很难做到公正。
“落儿做得对。”张青阳拧着眉看着王氏,张恒,“我早就说过,你们这么惯着早晚闯出大祸,要不是落儿,今日我们全家都会被牵连,你们知道什么是尊卑。”
此刻,张恒其实已经知错,他地拉着脑袋不敢去看自己父亲盛怒的模样。
“父亲,不管如何都是一家人,离儿,颜儿还小,难免言语上欠妥当,这二十大板下去可能会被打死。”
王氏还是不知错,她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儿女,从未想过别人。
她自私狭隘,不触及自己的利益看上去还是个不错的好人。
“无知妇人,你难道想看张府被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牵连九族,甚至去流放么?”
张青阳声音冷冽,吓得王氏一个哆嗦,她还未见过如此发怒的老爷子。
“祖父,孙儿知错了。”
这时,张慕离低声说道。
“平日里不求上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糊涂,今日过后你们一家迁出张府自立门户,以后是生是死都与张府无关。”
他养着这么一大家子,儿子不争气俸禄少的可怜,孙子,孙女游手好闲,每日除了买东西,就是出去鬼混,如今倒好,一点不为家族考虑。
年纪大了,只想着过一些平静的日子,他苦口婆心说了太多次,这一家子从未改变过。
顶撞王妃,还敢动手伤人,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张青阳的话如雷霆万丈,瞬间让这一家人脑袋嗡嗡直响。
“父亲,你想赶我们出府?”
此刻,张恒红了眼眶。
“早与你说过,不要不分是非,这是为官者大忌,稍有不慎害人害己,可你偏不听,任由你的儿女作威作福,
这些年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早就让你们一家四口出府感受一下什么叫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高傲的资本在你们出府那一刻荡然无存,可能连一件像样的衣物都买不起,到了那时你们还觉得别人低贱么?”
张青阳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他一生为官清正,是是非非看得清楚。
儿子不行,孙子也不行,等他死后这张府恐怕也得被这些人败光。
“父亲,都是儿媳的错,您千万不要如此做,要是让母亲知道她会受不了。”
王氏恳求道,她自是知道张恒俸禄多少,要是真出了张府,她可能都没有一处像样的府邸。
这些年她的嫁妆都被儿女花光了,要不是有张青阳在,他们一家子可能真的要穷困潦倒。
闻言此话,张青阳有些犹豫。
吴氏身体不好,要是被她知道可能会再一次病入膏肓。
王氏就是故意说出此事,她相信吴氏不会如此狠心,毕竟吴氏是个心善之人。
白落落讥讽一笑,无奈摇着头。
王氏还真是好心机,她这是在赌吴氏的善心。
咱就想说一下,吴氏要不是爱心泛滥,也不会收养毒蝎,害死自己亲生女儿。
看着张夕颜那怨恨的神色,说不定哪一日毒死自己的祖父都有可能。
“外祖父,此事我去与外祖母说,这些个黑心肠必须迁出张府,日后也不许踏入张府一步,如果敢在外利用张府名声,杀无赦。”
张夕颜和王氏双眼含着恨意,看着白落落的方向。
毒蛇终于吐信子了,这个恶人她来做,日后报仇找她就好。
这也算是报答张青阳对原主撞柱子的恩情,此后一笔勾销。
“好,切勿让你外祖母忧伤。”
张青阳嘱咐一句。
“外祖父放心。”白落落冲着他温和道,随后冷眸扫视,“行刑,给本小姐重重的打。”
“啊..........”
瞬间,传来这对兄妹的惨叫声。
王氏扑进张恒的怀中,身子颤抖着想来是心疼所致。
二十大板也打不死,如若长了记性,也好过全家流放。
几板子下去,血水流了出来,张夕颜此刻也不喊了。
然而张慕离好似顿悟了,他不该如此做事。
祖父教育的对,他处处小家子气,没有君子之风。
针对白落落只是觉得她丑陋不堪,相比之下他又高贵多少。
他父亲靠的是祖父庇佑,如若没有祖父他算什么贵公子,不过也是个贱民,何来的锦衣玉食。
白落落说得对,他一无是处,不辨是非,今日是他前来找事,这板子挨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