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戎王府内,紫柔然一身战甲,眉头紧锁。他的眼前,是一封染着皇印的圣旨,内容虽然冠冕堂皇,要求他出兵对抗五行圣地,但字里行间充满了削藩的意味。
“出兵清剿圣地?这分明是要让我平戎王府的精锐死在外敌手里,再把我这个藩王当软柿子捏!”紫柔然的拳头狠狠砸在桌案上,茶杯落地,碎成无数片。
“殿下,这圣旨来的太急,又是命您亲征,分明就是要削弱您的兵权!”一位老臣上前进谏,目光满是焦虑。
“王爷,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了。镇东王紫天狂已经与五行圣地开战,边境局势失控,若我们迟疑不决,便会成为第一个被处置的藩王!”另一名心腹武将沉声劝说道。
大厅内,百官齐刷刷跪地,纷纷请求紫柔然下令起兵。
紫柔然紧闭双眼,呼吸急促。他知道,眼前的抉择,不仅关系到平戎王府的生死存亡,也将决定九炎皇朝未来的走向。
“既然朕不仁,休怪我不义。”紫柔然低声说道,随即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皇都的方向,声音中透着坚定:“传令,全军出征,清君侧!”
他的决定,如同引燃的火药桶,迅速波及整个九炎皇朝。其他藩王见状,也纷纷响应,发起了“清君侧”的号召。虽然打着清除奸佞的旗号,但他们心中清楚,这是向紫卓然宣战。
在皇宫之中,紫卓然的脸色铁青。他站在龙椅前,紧握双拳,眼中满是怒火。
“平戎王,紫天狂,还有那些藩王,居然敢反抗朕!这些叛军难道不怕朕灭他们九族吗?”他的怒吼回荡在大殿中,随侍的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
站在一旁的国师却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阴冷。他缓缓抬手,一团漆黑的雾气在他的掌心中翻滚。
“陛下,莫要动怒。这些叛军虽然嚣张,但很快便会自食恶果。”
紫卓然目光落在国师的手中,眉头紧皱:“这是什么?”
“黑死病。”国师语气平静,但他的每一个字都犹如惊雷,“此病源自圣中州,据传乃一位魔道修士在绝地中炼化的毒素所成。无论是凡人还是修士,只要被黑死病感染,体内灵气便会被不断侵蚀,最终全身长满黑斑,腐烂而亡。”
紫卓然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么厉害的毒药,竟然还有这等效果?若真如你所说,这黑死病岂不是能够轻易摧毁叛军的军队?”
“正是如此,陛下。”国师微微一笑,“黑死病不分敌我,一旦蔓延,叛军将无从抵挡。而且它能迅速削弱军队的战斗力,让他们内乱丛生。”
紫卓然点了点头,随即目露狠色:“很好!朕允许你使用黑死病,务必让那些叛军尝到反叛的代价!”
“陛下英明。”国师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却涌起一股寒意。他很清楚,黑死病一旦扩散,便再也无法控制。
在国师的操控下,一批染上黑死病的老鼠被悄然放入了叛军的封地。
平戎王领地内,原本士气高昂的军队突然发现营中出现了大量莫名暴毙的士兵。他们的尸体上满是漆黑的斑块,体表开始腐烂,散发出恶臭。
“王爷,不好了!军中爆发了一种怪病,死者数量在急剧上升,且这病传染极快,根本无法控制!”军医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地禀报。
紫柔然闻言,脸色惨白。他很快下令封锁营地,并派人焚烧尸体,但黑死病的传播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不仅是军中,就连领地内的百姓也开始感染。短短几日时间,平戎王领地的城镇内已经弥漫着死气。
与此同时,黑死病并未止步于此。在紫卓然的刻意推动下,这场灾难迅速扩散到其他叛军的封地,甚至悄悄蔓延到了皇都。
在皇都的街巷间,一些平民和士兵开始出现黑斑,倒地呻吟不止,直至死亡。他们的尸体被随意堆放在街角,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紫卓然站在皇宫的高楼上,俯瞰这一切。他的眼中满是冷漠,自语道:“这些贱民的死活,与朕何干?只要能扫平叛乱,朕不惜任何代价。”
然而,他却未曾想到,这场灾难将如同失控的野火,吞噬的不仅是叛军的力量,也将他苦心经营的皇朝推向毁灭的深渊。
此刻的高阳城,鼠疫已然成为主宰。腐烂的尸体堆积如山,街道上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恶臭。然而,即便如此,平戎王紫柔然依旧率领他的平戎军,与九炎军展开殊死搏斗。战火四起,呐喊声震天,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与此同时,在九炎皇朝的北方,由于气候寒冷,黑死病的传播速度明显受到了抑制。北凉王紫风年看准了时机,果断决定南下,剑指皇都的第一道屏障——军勇关。
军勇关,作为皇都的北方门户,一直是九炎皇朝的战略要地。此时,驻守关隘的正是九炎皇朝的真武将军——紫黑临。
紫黑临身披厚重的乌金甲,手持一柄巨大的战戟,站在关墙之上,俯瞰着北凉王大军。他面色冷峻,眼神如电,声如洪钟般回荡在军勇关内:“叛贼紫风年!只要我紫黑临的战戟还在,你们就别想越过军勇关一步!”
他身后的九炎军齐声呐喊:“誓死守卫军勇关!”
另一边,紫风年站在军营高台之上,冷眼望着远处的军勇关。他的心中满是野心与渴望。这北凉的封地虽大,却远不及皇都的繁华与权力。他心里清楚,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只要突破军勇关,我就能直取皇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紫风年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看向自己的得力将领李君,下达了命令:“李君,你带十万兵马,绕道左翼,迅速突破紫黑临的防线。”
李君听后,微微一愣,抱拳道:“殿下,那殿下您亲率的兵马呢?”
“我亲率主力,从右翼发起佯攻,吸引紫黑临的注意。待他顾此失彼之时,我们两面夹击,彻底摧毁他的防线。”
李君点头应诺,但仍忍不住问道:“紫黑临虽久伤未愈,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名将,他手中的战戟更是开疆破敌的神器。殿下是否需要额外布置后手,以防不测?”
紫风年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紫黑临的确勇猛,但他的命门我早已了然于胸。当年他在北方对抗异族时,曾被魔族的毒爪撕开胸膛,留下了致命的旧伤。我会亲自寻找机会,再次撕裂他的伤口,令他命丧当场。”
说罢,紫风年拔出腰间的长刀,高高举起:“传令全军,准备进攻!皇位,就在我们前方!”
翌日,天未亮,军勇关外的山野间已经被北凉军的铁骑踏得震动不止。李君率领的十万兵马快速穿插至左翼,数以千计的散修被北凉军高价招募而来,作为先锋部队冲击军勇关的薄弱点。
“九炎军守关精锐虽多,但他们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李君看着先锋散修的进攻势头,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要我们找到突破口,这军勇关也不过是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紫风年亲率的主力部队从右翼压上。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披银甲,战刀直指军勇关:“众将士听令,随我进攻!一举踏破军勇关,封侯拜相之日指日可待!”
关隘之上,紫黑临站在寒风中,静静地观察着北凉军的动向。他的目光如鹰,早已洞察到敌人的意图。
“左翼是虚攻,右翼才是主力。”紫黑临低声道,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紫风年以为我会被他的小伎俩迷惑,真是可笑。”
他挥手召集副将和传令兵,快速下达了调兵令:“命九炎一军团驻守左翼,确保防线无懈可击!其余兵力,随我出击,直取北凉王中军!”
副将闻言一惊:“将军,直取中军是否太过冒险?紫风年毕竟有十万兵马,且我们人手不足……”
紫黑临却一挥手打断了副将的劝阻,目光坚定地说道:“冒险?我们驻守军勇关本就是守土之责,而不是等死之策!告诉兄弟们,这一战,决不能让北凉叛军踏过这关隘半步!”
传令兵闻言,急忙冲出城墙,将命令传达至各处。
晨曦初露,战鼓声如雷贯耳。北凉军和九炎军在军勇关前展开了激烈的对决。
李君率领的先锋部队在左翼与九炎军展开了殊死搏斗。然而,正当他们以为防线松动之际,九炎军的东关军团迅速增援,彻底将左翼稳住。
“果然,紫黑临没有中计。”李君咬牙切齿,挥手命令部队后撤。
与此同时,紫黑临带领主力部队,亲自杀向紫风年的中军大营。他手中的战戟挥舞间,每一击都如雷霆般摧毁敌人的阵列。北凉军的士兵在他面前纷纷倒下,鲜血洒满了大地。
紫风年终于意识到不对,他高声命令部队反击,同时策马迎向紫黑临。他的目标很明确——撕开紫黑临的旧伤,一举取胜!
两军主将的碰撞如同火星撞地球。紫风年的长刀与紫黑临的战戟在空中激烈交锋,震荡出的灵力波动令周围的士兵纷纷后退。
紫黑临看出了紫风年的意图,他冷笑一声,抬起战戟猛然斩下:“就凭你,也想取我性命?”
“老匹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紫风年怒吼一声,避开战戟锋芒,手中长刀直刺紫黑临的胸膛!
但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紫黑临的旧伤时,紫黑临的身影猛然消失。他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紫风年的身后,一记战戟横扫,狠狠砸向了紫风年的后背。
“噗——”紫风年被这一击打得吐血倒地,但他却咬牙撑起身子,眼中满是不甘。
“叛军,今日必灭!”紫黑临冷喝一声,再次挥动战戟,杀入敌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