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酒楼。
乔装打扮过的平襄公主跟三皇子坐在三楼处。
平襄公主起身,站立窗边,她抬手挑开帷帽的一面白纱,望着底下游街的温孤雾白,满眼惊艳。
上次在宫中匆匆一瞥便惊为天人,如今一见,更是如此。
无怪乎望都的贵女们挤破脑袋也想嫁入宣国公府。
有的甚至甘愿为妾。
冲着温孤雾白这长相,这能力,这才华,她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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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孤雾白出现时,人群里,酒楼之上便有阵阵的欢呼声,女子们握着的各色香囊像雨一样砸落。
夸张一些的,还有一些人想要趁乱将状元郎请回家中,来一个生米煮成熟饭,好在随行的护卫给力,将这些人一一阻挡在外。
饶是如此,这般轰动的场面还是令护卫们忙得手忙脚乱。
泱十尫九始终追随在温孤雾白左右,保护他的安全。
据听风阁的消息来报,天理教的人有一批人马成功混入望都。
这一个月来,望都多处发生过斗殴事件。
数日前,还有一不得民心的腐败官员于望都着名的销魂场所之一楼前被杀。
此事震惊朝野。
也为天理教在望都打响名头。
如今隐藏在望都的,乃至朝廷的天理教教徒,也不知究竟有多少。
萧膑依旧在禹城剿灭天理教,逼得天理教的人步步后退,杀了许多教众。
温孤雾白是他儿子,还得当今欣赏,难保不会有天理教的人混入人群之中,伺机作乱,刺杀温孤雾白。
温孤雾白前世屡次被刺杀,绝大部分便是天理教所为。
少年红衣醒目,姿态清雅。
他牵着缰绳,控制着马儿行进的速度。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不骄矜不傲慢的弧度,清冷的目光越过人群。
最终,又落定在某一处。
闹哄哄的人群里,岁岁踮起脚尖,与他在隔着人海对望。
然而很快,岁岁还没来得及说话,没来得及朝温孤雾白所在的方向挥手,就被周遭震耳欲聋的声音淹没。
她也被面前一排排密集的人挡住身形。
花茔一把揽住岁岁的腰身,望着前面黑压压的一排排人影,说:“人太多了。”
花豚用手捂住耳朵,扯着嗓子道:“那当然,这可是状元游街的盛大场面!而且三年才举行一次!尤其咱们世子还生得好看,谁都想要把他趁乱抓去做女婿!”
岁岁急忙道:“世子不能被抓去当女婿。”
花茔勾唇:“别担心,有泱十跟尫九在。”
还有那么多的护卫守着。
这些人的身手都经过严格的训练。
若人群之中一旦发生暴动,或是谁想上前找事,护卫们便会将其就地抓捕。
岁岁一听,放心许多。
香囊还在往下落。
密密麻麻的。
温孤雾白骑在马上,被砸到无数次,他听着耳边的嘈杂声,有一个香囊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身前。
马儿停下。
温孤雾白顺着这个香囊,辨别出大致的方向,目光往某处酒楼一扫。
就见一抹身影正立在三楼。
那女子通身气派,用两指挑开帷帽的白纱,露出一张俏丽的脸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