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区。
司徒家族长书房。
一位蓝衣少年从暗处出现,将手中的纸张放在桌面上,缓缓说道:“那位银令医师的身份不简单,您先看一下吧!”
司徒庆闻言接过纸张看了看,脸色大变,很是震惊:“你当真没搞错吗?”
蓝衣少年摇了摇头:“你若是亲自去看看那位医师便知道真假了,毕竟你可是见过她的!”
司徒庆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蓝衣少年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暗处。
“都给我过来!”
院外的数位护卫闻声赶到门口单膝跪下,恭敬道:“族长,庆卫集合完毕。”
“给我把四少爷抓去见太上长老!”房内的司徒庆怒道。
“是!”护卫迅速前去抓拿四少爷。
司徒家族深处。
司徒庆将四五张情报丢给对面暗处的几位长老,怒道:“好好看看你们所谓的少主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诸位长老看了一下,神色凝重,太上长老语气不快不慢地问道:“情报可真?”
司徒庆冷笑一声:“你们若是不信,大可自己派人去调查!”
一位长老开口安抚司徒庆的情绪:“小庆,你先冷静一些,毕竟这涉及太大了,太上长老问一问也是可以理解的!”
“理解个屁,我早说过他是个麻烦,你们非但不信,还给予他诸多帮助!如今就连我给出的情报居然也怀疑!”司徒庆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一群食古不化的老东西,知道这件事处理起来有多麻烦吗?”
“王欣,医师院银令医师,城军司总司王柔的妹妹,佣兵总部的两位负责人是她表兄弟,与洛家族长洛轻依关系密切,还疑是与辛筏的弟子相恋。如今只是辛筏与洛轻依前来便让家族元气大伤,若是被王柔和佣兵负责人也知晓了此事,司徒家还能存在吗?”
诸位长老闻言议论纷纷,太上长老微微皱眉,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意:“他是主家的少主,一言九鼎,若是连这点决心都没有,何来复兴司徒家之说?”
“复兴个屁!”司徒庆指着一边被捆绑着的少主,继续骂道:“就凭他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拿着块破令牌便说自己是司徒少主,为了掩饰身份还当我的儿子做四少爷,我呸!他干的破事简直丢司徒家的脸!”
“你自小在妖城长大,没见过主家令牌,我不怪你!先放了少主。”太上长老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司徒庆抓起那少主丢给对面暗处的长老,怒道:“今日必须得到一个说法!他若是依旧如此无法无天,莫谈复兴返回主家,不家毁人亡便不错了!”
解开束缚的少主,问道:“那你是想本少主如何做?”
“第一,你立即返回所谓的主家当你的少主!第二,你移至其他房继续当纨绔子弟,一旦出事将你连同一房人交出去平息怒火!第三,继续当你的四少爷司徒天,但必须守规矩,听我的话!你选一个吧!”司徒庆冷冷地说道。
司徒天笑了笑,说道:“我似乎只有第三个选择啊,好,本少主便依你所言,但你也必须保护本少主的安全!”
司徒庆并未回答,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若是你们执意要毁了司徒家,请提前告知我,好让我有时间带着女儿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此时,医师院后院的房门被敲响。
“老爷、公子,外面几位医师已义诊完了,他们问是否要现在关门?”
闻言,众人看向洛轻依,只见她朝外面喊道:“你让他们关门,在院中等我!”
“是!”
四人将糕点全部吃完后打开房门,医师已都在院中。
洛轻依看着四位医师,缓缓开口:“诸位同僚这几日义诊辛苦了!”
三名医师以及孙降急忙行礼,异口同声道:“行医救人,医师本职!”
“好!我已派人在河间楼预定一桌,诸位同僚晚些可持医师令牌前去,休沐方面我也会尽快安排。至于我们还有些事便先走一步!”
言罢,洛轻依转身离开,辛筏等人也连忙跟上。
四位医师见状,不约而同地喊道:“谢过院长,院长慢走!”
走到通道的陈婴论扭头见王欣站在院中不动,问道:“王欣,你站着干嘛?”
王欣闻言甚是困惑,指了指自己:“我也去?”
“王欣跟上!”洛轻依的声音从医师院门外传来,王欣闻言只好跟上他们。
待他们走后,孙降向旁边的医师问道:“方才那位少年是谁?竟与院长、辛筏大人他们走在一起!”
医师答道:“那是陈婴论公子,辛筏大人的弟子!”
孙降见那青衣少年便是陈婴论,甚是震惊,自己为替陈婴论治伤而去辛府几月之久,却未曾一见,不成想这第一面他已行走自如了。
行驶在前去东城区道路的马车上。
王欣一脸困惑:“轻依姐,为何让我跟着?我此刻应该休沐才对的!”
陈婴论扶额,无奈道:“清晨算是与你白讲了,为你的安全,你这段时间得与我们一起!”
洛轻依笑道:“我明天便批你长期休沐,只不过你得在辛府休沐罢了。”
“我能拒绝吗?”王欣问道。
陈婴论与洛轻依异口同声道:“不能!”
见状,王欣知晓大势已定,也就不反抗了。
一路上,辛筏在教陈婴论阵纹,洛轻依利用传鸽处理事务,只有王欣无事做,无聊到将装有传鸽的木盒开开关关。
陈婴论也看出王欣无聊,让秋意将离开医师院之时买的蜜饯拿给她吃。
此次只有一辆马车,秋意与管车夫均在外面,但秋意身着有些单薄,因此辛筏让管车夫慢些莫要贪快,返程时间也就比前几日去南城区医师院要长许多。
快到辛府之时,众人忽闻“咕咕”声,洛轻依将手探出车外却发现并非是她的传鸽。
辛筏急忙让车夫停下马车,王欣打开木盒,果真是两只传鸽醒了,他与洛轻依眼疾手快一人抓住一只传鸽,避免它们逃跑。
见状,陈婴论咬破自己的手指,王欣也取出银针扎破自己的手指,一起滴进洛轻依手中的传鸽口中。
“快!”
陈婴论闻言一看,辛筏已将自己的血滴进他手上的传鸽口中,陈婴论再次从伤口处挤出一滴血滴进传鸽口中。
两只传鸽喂血后再次昏睡,王欣将它们收到木盒里,马车再次行进。
直至深夜,众人才抵达辛府。
众人坐在膳厅等待传鸽醒来之时,陈婴论开口提议:“我的床大,今晚王欣便与我睡同一间房吧。”
洛轻依一脸坏笑:“若是你不怕被她姐姐砍死,那我没意见!”
闻言,陈婴论甚是困惑,看向王欣,说道:“你还有姐姐?”
王欣微微一笑:“有啊!我亲姐叫王柔!”
陈婴论微微皱眉,只觉这名字似乎耳熟,沉思片刻,惊呼:“城军司总司王柔!他是女的?”
辛筏笑了笑,说道:“我可没与你讲过王柔是男的!她实力可不比为师弱,你如今还敢跟王欣睡在一起?”
“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陈婴论立即回答。
王欣食指弹在陈婴论的额头,斥道:“不害臊!”
“臭小子,你搬去以前的小院,跟你师娘换房间,王欣与你师娘一起睡!”
闻言,陈婴论语气有些无奈:“弟子谨遵师命!”
等待片刻,传鸽醒来,三人将灵力喂了进去后,厨房端来几碗面,吃好便开始换房间。
陈婴论与洛轻依本就没什么东西,将被褥一拿,房间便交换好了。
一进去小院里的房间,陈婴论笑了笑,房内布置与自己刚来一模一样,甚至连那桂花树都摆回原来位置。
看来师父早已打算让我搬回这小院子啊!也是,我一直睡着的那张大床才方便他以后与洛轻依恩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