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夫人看着吟雪的目光发生了变化,多了一丝欣赏与惋惜。
吟雪目光坚定,言辞恳切:“如今,幸得上天垂怜,我能重获新生,就是希望能够将自己这一身所学教授给更多的人,让她们能够在顺境中顺遂,在逆境中求生!也不枉上天又给我一次机会。”
“好一个在‘顺境中顺遂,在逆境中求生’,就冲着雪夫人这一句,我就愿意将女儿送进净植学苑。”章夫人爽朗地开口,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赞赏。
“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哦!”有人听了吟雪的话,觉得有理,就和身边的人商量。
同伴白了她一眼:“你听她说得好听,还不知道她们都教些什么呢,这可是大事,可马虎不得呢!”
那人便讪讪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再看看,再看看吧!”
“我知道大家对于我们这个净植学苑还不够了解,在这里占用大家一些时间,听我讲一讲,至于最后大家会不会来,全凭自愿!”吟雪自信开口。
“你知道是占用大家的时间,还说什么?”赵夫人不屑地看向吟雪,她可不觉得这样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让她去教学生,怕不是要把好人家的女儿都教到那烟花之地去了。
“我倒是觉得,听听也无妨,横竖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县令夫人淡淡开口,轻轻扫了一眼赵夫人,虽没什么不悦的表情,但却让气势汹汹的赵夫人不敢再多言。
“是,多谢夫人!”吟雪精神一振,感激地朝县令夫人行礼,有了这话,她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说了。
接下来,吟雪将自己对于净植学苑的规划与这段时间取得的成就一一讲述出来,随着她温柔却不失坚定的嗓音,众人仿佛切身了解到了一个充满生机、蓬勃向上的女子世界。
在那里,女子们互帮互助,全部都拥有一技之长,既能用来闲事打发时间,又能打理庶务,是可以不逊于男儿的存在。
这样的画面更是让那些尚未出阁的小姑娘们心生向往,希望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一员。
温雅就是这些小姑娘中最积极的一个。
她出身于一个钟鸣鼎食之家,可惜到了父亲这一代,温家就败落了。
原因就在于她的父亲染上了赌瘾,将偌大的家业输得只剩下十之一二了,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母亲的嫁妆,家里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可惜,母亲也并不擅长经营,收入也是越来越少。
其实,她怀疑,肯定是有人从中牟利,中饱私囊了,但奈何,母亲却说,那都是家里用惯了的老人了,不可能的,还让她不要胡乱揣测别人。
可就是这样靠着母亲生活的父亲,对母亲也并不好,小妾姨娘一个又一个的纳,却鲜少对母亲有好颜色,只是因为母亲没有为他生下一个男孩。
她为母亲鸣不平,母亲却总是劝她:“你还小,还不懂,这世道对女子甚是严苛,你父亲纵然是有千般不好,但他总归是个男子,能够顶立门户,将来你出嫁,还是要依靠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