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水坝放水的消息落实了?”村长闻讯急忙赶来,不曾想河床上的元宝已一扫而空,令他措手不及。
“此事说来话长……”爷爷指向河床上的巨坑,简要概述了事态。
“岂有此理!萧老言及冤孽?”观察众人表情,村长也陷入了困惑:“难道无计可施?”
“萧老有言,”爷爷指向瞪视坑洞的萧和尚:“唯有待水坝再次泄洪,水灌坑中,或可化解。”
村长沉默片刻,了解大坝机械故障之事后,提议:“机器修复尚需时日,大家先回去整理所获。我派民兵守卫,待水闸开启,自当无虞。”
此计可行,爷爷说服萧和尚后,将其带回家。途中,孙胖子与我商定,事态失控,须向民调局报告。
电话恰逢时机不佳,六位主任皆不在,仅破军接听。我详述经过,望其转告郝文明。
迅速回到爷爷宅邸,立即汇总河床所获元宝,扣除应上交集体份额后,均分至各户代表手中——正如孙胖子所预言,每户均获九金二十银,合计二十九枚元宝。
元宝到手,众人欢呼雀跃而散,爷爷在后苦心叮嘱,切忌炫富,勿使外村人察觉。
萧和尚自进门便心事重重,头垂沉思,对所得金宝毫无兴趣,幸赖三叔助其取出。
“老萧,无须多虑!机器修复,泄洪淹没坑洞,一切将归平静。你仍是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的掌门,手握金宝,可投资影视,巨星助阵,无名小卒休想登堂入室…”爷爷深知老友脾性,竭力劝解。
然而萧和尚仅余叹息,往日能引发他长篇大论的话题,如今却无法激起一丝兴趣。
爷爷正欲再劝,庭院大门豁然开启,民兵小队长急匆匆冲入:“爷爷,出事了!我们的人疏于防范,有人潜入坑洞!”
爷爷欲言又止,院门猛然洞开,民兵小队长急匆匆闯入:“沈爷爷,出状况了!我们的人失误,有人进了大坑!”
祸根正是那位刚分到元宝的三表叔,他不过是我父亲的远房表弟。归家之际,偶遇邻村的小舅子,两人未饮先醉。三表叔手捧金银,得意忘形地在小舅子面前炫耀:“我发达了!”
金银满桌,小舅子眼花缭乱,追问究竟。三表婶一旁煽风点火,三表叔毫无保留,甚至夸大其词:“河床元宝虽无,大坑内金元宝不计其数。”
小舅子闻言,抛下酒杯,召集七八名壮汉,带上家伙,直奔河岸。他们的村庄位于下游,沿河而上,不久便发现大坑,民兵守卫在远处。
这伙壮汉毫不客气,直扑深坑而去。守坑的民兵略作阻拦,然而面对七八个壮汉,他们仅有木棍在手,很快就被撂倒在地。民兵们试图劝阻:“别下去,那坑中藏有怪物。”但此时,警告已无人理睬。
绳索绑好后,一位胆大者手持手电筒率先下滑。不久,坑中传出他的呼声:“下面全是金子!快下来,都来拿!”
此言一出,余者纷纷沿绳索跟进,却无一人返回。上方民兵察觉事态严重,互相扶持着向村长及祖父报告。
果然祸不单行,祖父头痛欲裂,对父亲咆哮:“快通知坝上,机器修好也别放水!”随即披衣冲出门,忽忆萧和尚在,急道:“老萧,你不去看看吗?”
意外的是,萧和尚此刻竟突然镇定自如,先前的惊慌一扫而空:“你先行一步,我去观中取物。小辣子、孙厅长随我同行,助我一臂之力。”
爷爷此刻无暇他顾,急切地指令:“快去!”语毕,便径直朝河边疾驰。
目睹爷爷身影渐行渐远,萧和尚才缓缓起身,言简意赅:“走,取物。”
“取物?老道,你该不是想私藏吧?”孙胖子讥讽道,嘴角挂着冷笑。
萧和尚不以为意,悠然目光扫过我与孙胖子,忽而出一语惊人:“你们那儿,现由谁掌舵?高亮还是肖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