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打不赢。
二夏也懵啊。
看着江爸爸递过来的存折上面的一串零,二夏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江爸爸也不怕二夏不要,直接说:“这里面十万,是你爷爷奶奶的心意。”
“别别别,我亲情缘浅,可没有什么爷爷奶奶。”
“二夏!你别着急拒绝,这笔钱如果不给你,就要留给那个西贝货。”
看江爸爸如何一句话拿捏二夏。
二夏一听,跳起来吼:“凭啥啊?这笔钱哪怕从楼上扔下去、当柴火烧、我把它们扔茅坑都不可能留给那个西贝货!!”
江爸爸一脸认同:“我也是这样想的!这笔钱说什么也不能给外人。
再说,有这笔钱,你在京城买一套房子,大学四年,你跟你妈妈都有落脚点。”
镇南市这边,江爸爸并不看好,太落后了,想要发展起来,只怕还要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
子女长大了,要闯就走出去。
去不同的城市看看。
那种把孩子拘在身边的父母,在江爸爸看来就是缺乏眼界。
孩子的人生需要自己去闯荡才行,拘在身边做什么?
生孩子难道是为了让他们在身边当牛做马?
父母既然生下孩子,就要往下去付出,去给孩子铺路。
自己老子那样糊涂的,江爸爸不管他了。
至少老头还愿意掏钱给二夏母女。
二夏一听要在京城买房子,嗖的一下把存折拿过来:“这个可以,我接受。”
她看向江晚意:“你要去京城的话,是不是也要买一套房子?”
“我不用啊,我租房子就可以了。”
“听我的,买!如果钱不够,我这个分你一半,剩余的咱们贷款。”二夏扬了扬手中的存折。
江爸爸问:“二夏,你是觉得京城的房子有必要买?”
他就算身居高位,这些年也不缺乏见识,但是房子这种东西,沪市有两套,一套是单位分房,可以住一辈子。
另外一套是老头老太太的洋房。
以江爸爸的想法,没必要再买了。
足够了。
但是现在二夏如此提议,江爸爸就觉得,哎,还是的买!
也不知道为啥,他觉得二夏说的话,听就是了。
这种奇怪的感觉。
或许源于二夏这些年独自她的母亲。
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考上大学,而且成绩不低。
有本事的人,无需大吵大闹,坐在那边,就自有气势。
说的话,也自然让人信服。
江爸爸不觉得听小辈的话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反而很认真的询问在京城买房的可行性。
说到这个,二夏可就不无聊了啊,当即就对江爸爸分析如今房地产的局势。
“我跟谢薄江之前去过鹏城,羊城,还有沪市。沪市你们住在那边,应该能够体会到这几年的变化。鹏城这个新兴城市的房价都已经高达6000多一平米,相信以后还会继续上涨。我们国家有多少人口,经济发展得有快,未来房地产的价格就会涨得多迅猛。
江伯,你觉得咱们现在的人口多吗?”
“多!怎么不多!”
“房子很重要,早买早轻松,能买十套,就不要只买一套!”
江爸爸跟江妈妈面面相觑。
两个人都是愿意相信二夏的,就是这个房子……
说买就买,谁家这么多钱啊?
别看他们今天拿出来十三万。
其中十万是老两口存了一辈子的钱。
另外三万,也是他们两口子大部分的存款。
二夏明白他们的顾虑,看在这十三万的份上还是提醒他们:“买不起大的,就买小的,越老旧越好。”
沪市老旧房子的销售提醒着二夏。
很有可能没多久,那些老城区就会全面的拆除,建高楼,起大厦。
“鹏城如今的高楼大厦满地都是,京城难道还会落后吗?”
江爸爸一锤定音:“买!必须买!”
如果江晚意一直在沪市,那房子……也要买!
买一两套小一点的,以后给江晚意当嫁妆。
现在江晚意既然要去京城发展,那就在京城也买一套。
最好是跟二夏做邻居的那种,两个人也好有照应。
江晚意有点小激动:“真买啊?”
“听我的,买就是了!这钱分你一半。”二夏拍拍手中的存折。
“那也不用,我跟你大伯还有钱可以给她买。”
“有钱就多买几套!”二夏还是这句话。
江爸爸思考了一下:“行!多买几套。”
二夏摸索着存折,开心了,这钱收得值了!
二夏这边开开心心计划去京城买房子的时候,报社跟电视台的人却在嘀咕。
“怎么这么一件事情,用得了这么大的架势,弄这样大的版面。”
“就算一个瘫痪八年的人醒过来,也没必要这样报道吧?”
“你看看这孩子,要跟姜家断绝关系,只怕不少人说她是白眼狼。”
“不是写得很清楚吗?姜家换了她爸爸,这些年一直苛待她们母女,这才断绝关系的。”
“写是写了,关键别人得信啊。”
听这话的人摇摇头。
“不用管那些庸才,这个报道,肯定有别的含义,你没看见一把手的秘书当天都去了这孩子的谢师宴。”
“啊?去了吗?我怎么没发现。”
“哼。”爆料的人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一把手的秘书比一把手还要低调。穿得得体却朴素,坐在角落里,像一个憨厚的客人。
憨厚是不可能憨厚的,默默地把现场发生的一切都记下来,告诉了一把手。
一把手自然也知晓二夏父亲的事情,提醒秘书能帮一把就一把。
这个世界坏人很多,好人更多。
在二夏不知道的时候,有人默默地帮助着她。
帮她解决很多麻烦。
而在遥远的云省,两个男人穿过边境线之后,从一个村子后绕进境。
又走了老远,其中一个男人左瞧右看,找了个背风坡就往地上一趟。
摆烂道:“老子可算回来了!艹,再在那臭烘烘的地方待下去,老子都要被腌入味了。诶,木梆子,接下来你要去哪儿?”
叫木梆子的男人至少一米八,只是头发打结,脸上一道伤疤从左眼贯穿到右脸下巴处,远远一看,像汉河落在人的脸上。
他张张嘴,指指自己,又指指男人。
“阿巴阿巴。”
男人问:“你要跟我走啊?”
“嗯嗯阿巴阿巴!”木梆子双手比划,急得脸通红。
男人摆摆手:“行了,行了,你别巴了,我也听不懂,既然你想跟着我,就跟着吧,老子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有老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
木梆子憨厚笑,连连点头,对男人竖起大拇指。
男人被夸羞涩了,一挥手,站起来:“行吧,走,老子带你长长见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