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包是什么?难不成都是钱?”
姜二夏狂喜,虽然江晚意这个人没用,但是有钱啊!
江晚意都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急忙递给她一个信封。
“这才是。”
姜二夏把信封一收,转身就走。
钱留下,你可以走了!
“二……”
“别二!二不起来!”
这个无情的女人,只要钱!
江晚意急忙拖着包,吃力地跟上去。
姜二夏从灌木丛中把自行车扒拉出来,上车就走。
江晚意:“等等我,你等等我……”
却眼睁睁地看着姜二夏骑着车远去。
“反正我知道你住在哪儿,我自己可以找过去!”
乖乖女打破了玻璃罐爬出来,莽撞又倔强。
姜二夏也不是无情的人,虽然骑着车走了,却一直远远地等着她,确认人到了酒店范围才停好车上楼。
——如果人都到了酒店了,还能出事,那算了,废了吧!
反正迟早都得废。
而在二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一男一女站在酒店附近远远地看着江晚意。
女人说:“这孩子这一次受欺负了,你怎么不让我拦着,她从小到大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男人一脸威严,眼中虽然有不忍,却还是硬下心肠:“她已经二十岁了,再像以前那样子过,迟早吃大亏,我早就说过把她交给我爸妈带你不同意。我们工作又忙,对她太疏忽了。”
女人擦眼泪:“爸妈感情那么好,让一个小孩子过去打扰他们的生活,我不忍心。再说了,谁让你在她小时候老吓唬她,骗她说爷爷很凶,要不是因为这个,她也不会每次都躲着爸。”
男人尴尬的摸摸鼻子:“这孩子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我那不是怕管不住么?”
“反正顾家这事没完!欺负我闺女!真当我们是死的吗?”
男人:“知道,走,咱们先回家,明天去看望爸妈。”
有些事情,他不好直接出面,只能找家长。
而此刻军区附近的一条街上,顾玉迟最先从疼痛中醒过来,他下意识想支起身,却哀嚎一声又倒回去。
他的胳膊断了!!!
疼得像有人用一根铁锥,孜孜不倦地砸着他的胳膊一样。
“救命……啊!”
他现在恨不得昏过去。
太疼了!!
疼得他想死啊!
“救……”
他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
周围寂静无声,黑暗跟寂静扑面而来,让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恐慌感。
隔绝个屁啊!
他现在受伤了啊!
求生欲让顾玉迟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马路上走。
走了几步,脚下一绊。
“嗷!!”
他摔倒在地,折断的胳膊再一次受到创伤!
附近居民:咋回事咋回事?咱们沪市还有狼呢?
也是两人运气好,巡逻队的人来了。
一看地上躺了个人,立刻就冲过来。
没一会儿,巡逻队就有人喊:“这里还有一个,是个女的!”
好家伙,这话一出,巡逻队的人看顾玉迟的眼神都不对了。
孤男寡女的?
三更半夜的?
在这里做什么?
他们不挨打谁挨打??
心里不屑,却还是把人送去了医院。
留下一个人照看,别的去查找这两个人的信息去了。
很快就把顾家人摇来。
顾家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女的至少有8个。
为首的中年女人富贵逼人,明明是夏天,却恨不得穿个貂。
“我儿子呢?我儿子在哪里?”顾夫人一冲进来,随后揪住一个白大褂问道。
白大褂正在跟身边的护士叮嘱病人的情况呢,被人揪住,当即一把挥开:“自己去护士台问。”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懂不懂礼貌啊?”
“就是,你什么态度啊?”
“三姑!别搭理这种穷鬼!咱们先找表弟要紧。”
“就是,三姑,那人打电话过去不是说表弟手断了么?那就要去……”
“骨科!!肯定是骨科!”
“三姑……”
“三姑!!”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差点被顾夫人挤倒。
“都闭嘴!显摆你们知道得多啊?还不去问!!!!”顾夫人咆哮。
几个女人立刻一哄而散,到处找人问去了。
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还守在顾夫人身边。
“子悦啊!你快去护士台问问,问问你表哥住哪间病房。打电话的那个人也是,什么都不说清楚!”
顾子悦点头:“好的三姑,只是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这样,三姑,我陪你一起去吧?”
顾夫人老安慰了!
“你这孩子,比你那些姐姐贴心。走吧。”
等顾夫人找到顾玉迟的病房,看着胳膊上打着石膏的儿子,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玉迟!妈妈的玉迟啊!你怎么样了啊!”
已经打了止痛针却依旧觉得浑身都疼的顾玉迟听见自己亲妈的声音就哭了。
“妈……”
“谁干的!!子悦,你去报公安!对了,找你江伯伯,让他出面!谁敢伤害我儿子,我就让她死无葬之地!!”顾夫人尖叫。
顾玉迟的耳朵都差点被吵聋。
“唔~”隔壁病床,一直昏迷,连打石膏都没有醒来的张浅浅嗯哼一声,醒了。
太吵了。
跟有人在她睡觉的时候用指甲刮黑板一样,吵得她想吐!
“浅浅?浅浅你怎么样?”顾玉迟这才想到跟自己一起躺尸的张浅浅,急忙问。
张浅浅一张嘴,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
她好痛!
顾夫人:……晦气!
“你哭什么!你爸死了还是你妈死了在这里哭丧!”顾夫人张口就喷,喷完又看向顾玉迟:“玉迟!妈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这种丧门星在一起玩,你别忘记你的未婚妻是晚意!”
“妈!”顾玉迟不赞同的开口:“晚意太骄纵了,我必须给她一个教训。”
“骄纵?骄纵怎么了?你是不是傻啊?晚意那是什么家境,这个……这个东西又是什么家境?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顾夫人咆哮。
顾玉迟拧眉:“妈,我没有……”
“没有什么!你起来,现在就出院,去江家!”
“妈!!!”顾玉迟疼死了!
他不仅仅是骨折的胳膊疼,他浑身都疼!
这种疼痛不是明显,却是时时刻刻在折磨他。
他跟医生说过,可是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给他打止痛针。
现在听见自己亲妈让他去江家,他就难受,难受到想吐。
“yue!”
顾玉迟脸色苍白,趴在床沿干呕,可把顾夫人吓坏了,当即扯着嗓子喊:“医生!医生!快来啊!我儿子不行啦!!”
躺在隔壁病床上的张浅浅,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顾玉迟此刻承受的疼痛,她也承受着,可是她不要喊疼,她要忍耐,她吃了这么多苦,迟早有一天,要从江晚意身上讨回来。
(江晚意:?我吗?我怎么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