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一个小包裹啊。”孜辛把自己需要的一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放进那两个储物空间后,还是带了一个特大号的包裹出来,并不单纯的是为了掩人耳目,完全是因为要带的东西真的太多了。
“妻主,我来拿吧”石挈看着孜辛手里的包裹,真的很大一个包袱,下意识的看向孜辛身后,很好小七手里的包裹要比孜辛手里的还要大。
伸手就想要过来自己拿着,却被孜辛躲过了,孜辛看着石挈说道“没事儿,放马车上就行,咱都不用拿。”自己这包袱就是看着大,实际上都是一些衣物之类的,实在是轻得很。
至于石挈手里的,看着可比自己的沉多了,感觉都在往下掉。
“是,妻主。”石挈的行为举止上还是有些过于客气,不过也正常,两人认识到现在还没有七天呢。
“这次主要的灾区还是在清水镇,也不知道是当时修建水坝的修了个豆腐渣工程还是今年的大水确实是大的厉害,整个清水镇都被淹了,现在救上来的人有些出现了一些发热症状,以至于洪水退去的清水镇现在被封了。”两人坐在马车上,外面驾车的除了小七就是皇上派过来的官员。
正在详细的讲解接下来他们要去的地方的具体情况。
“只是单纯的发热还不至于被封,就是最近频繁的出现大规模的死亡,而且感染的速度极快,基本上周围只要出现高热的镇子都会被封锁起来。”外面的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就是个七品小芝麻官,现在就要被送到现在人人避之的死亡圣地,怎么能不害怕。
但是她不能躲,甚至和车里的两人一样,去灾区是他自己求来的,在京城他是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但是回到灾区回到清水镇,他就是顶天的父母官,更何况他是清水镇江考出来的人,现在族人都在镇子里面生死未卜,就连自己的娘亲爹爹也在那里面。
当时自己来京城,他们怎么也不跟来,现在她真的是很担心。
“那现在是否有反抗的。”孜辛还是比较担忧国家的安危,外患刚刚解除,要是真生出内忧,自己这夫君还不一定能老老实实的当他的闲散王爷。
孜辛不知道的是,石挈上战场完全是形势所逼,至于在上战场,那可难如登天,毕竟武将也不是没有。
之所以让他成为将领一方面是因为原本他就是替代了石琪的历练,进入军营就是领导者。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确实是有出色的武力值以及头脑,但这不代表他还有机会上战场,无论他是否愿意。
一行人坐着马车的速度并不快,一路上颠簸让孜辛的脸色很差,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虚脱状态,真的是太颠了,完全就是开在泥土路上,然后还没有橡胶轮胎做过度。
总算是熬到了地方,看着关闭的城门,孜辛让小七派人上去敲门招应。
还不忘分给自己的团队口罩,这还是第一次在商城消费,四层医用口罩外面包裹的是白布用作掩饰。
出来迎接的官员一脸沉寂仿佛已经没有了生存的期望
“皇上没有放弃我们吗”官员穿着的官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也不知水患之后瘦了多少。
“当然,大家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是不会放弃自己的臣民的,让我们一起对抗灾难”原本驾车的官员走上前,握住已经面黄肌瘦的官员说到。
“曹姨,我是邱宇啊,马车上的是王爷和王妃,后面带的是太医药材朝廷没有放弃咱们,也不会放弃大家的”邱宇握着当地官员得手并没有松开。
“下官曹惠见过大人,拜见王爷王妃”曹惠跪在地上行礼,身子都有些打飘,水患毁了庄稼粮食,他们靠着朝廷的赈灾粮,也就能保证不被饿死。
“快起来”孜辛原本没想下来,她有一点点轻微的社恐,但是人家都给自己行礼了,不下来反倒是自己失礼。
而且怎么说也算是来鼓舞士气的,一直不露面有什么用。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原本成排的房屋现在只能凭借着眼前的废墟窥探到曾经的样子。
能来回走动的人都和周围的人隔得远远的。
孜辛一边走一边看,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是偶尔还是能听到哭嚎的声音。
“王爷,您们先来这边休息一下吧”曹惠对于现状还是比较了解的,这里面看似有实权有官职的就是眼前这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官员。
但是没有实权的两个吉祥物,确实代表着皇上的面子,就算是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不能忽视了皇上的面子。
邱宇太久没回来了,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家乡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是绝对不是眼前这破破烂烂的局面。
“先安顿一下吧”孜辛看着自己明显被忽视了也不在意,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在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主要是现在她实在也帮不上忙,还不如早早的休息,然后趁着没人注意自己,多转转看看现在究竟出现的都是什么症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来,还是很感慨竟然没有秩序混乱,按理说在遭受灾难之后还能保持理智与人性,不单单是对于国家的信任,更多的还是当地官员的有所作为。
孜辛看着走在旁边带路的曹惠,也就四十左右的女人,圆脸按理说应该是一脸横肉,毕竟这种脸型比较爱挂肉,但现在却显得很消瘦。
一旁路过的百姓眼里有胆怯,但是并没有转身就跑,反而还能冷静的看着他们。
只不过随着继续走,走到城中心的位置就听到哭声传来,细细微微地,哭的很没有力气。
“那边怎么了。”孜辛停下来,看着不算远的地方几个小孩子聚在一起,这种传播疾病的危险时期,还能有人聚集是很凶险的。
“回王妃的话应当是家里人走了,就剩下几个孩子。”曹惠说的时候忍不住的落泪,这些场面这些天见到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刚开始还能有人哭的隔着十几米都能听到,现在饿的厉害哭都没力气了。
“那是要去哪里。”孜辛视线又被另一个走路弯着腰,颤颤巍巍还偶尔咳嗽的人吸引,裹得严实看不出男女来,但是明显躲避着行人,很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