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说完之后,捆在钟离月珞身上的那两条尾巴也松开。
没有力的支撑,她就那样扑到他的怀中,毛茸茸的,她手在上面挼了两把。
“狰族不是一般不轻易露出本体吗?”她抱住他毛茸茸的脚,把脸埋在里面。
“你身上的狐术,刚好属于巫法的一种,我狰族刚好可解,还是说,你有别的法子。”
他声音冷淡,把脚往回缩。
但轿子就这么大点,已经靠到边上,根本缩不回去,钟离月珞捞过一条尾巴盖住自己的身体。
“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谢谢少君救命之恩,再麻烦少君,给我找件避体的衣服。”
其实也许她的体质会自己恢复。
但人家都已经救她,她不能不识好歹打别人的脸吧。
他毛茸茸的尾巴把她卷到一边,又遮住她的双眼。
转眼华光乍现,他变成人形,而她身上也套好衣服,这个幻衣法术也太厉害。
看了看自己身上蓝色的衣裙,和她出门时穿的那件毫无差异。
她又看了看阎若玉,还是恢复成那一副眉眼噙笑的翩翩君子模样。
外面设置屏障的护卫听里面已经没有动静。
河雨浣眼珠子一转声音很大:“主子,你们完事了吗?”
河雨浣说这话多让人想入非非,阎若玉脸上闪过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红。
那些侍卫也都忍住憋笑。
他玄骨扇一挥,轿帘打开,两人端端正正,衣衫完好的坐在那里。
又冷眼看了他们一圈,侍卫通通闭嘴。
“禀报少君,马上就要到太渊城门口,这……”侍卫抬头看了看钟离月珞。
钟离月珞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了公平,我不能和你一同入城”
又浅笑:“否则惹得风灵鬼族不满,你也不好做,再次谢谢少君救命之恩!”
她走出轿子,河雨浣从轿顶跳下来,化作两道光芒,消失在他们的视线。
而一直在暗中尾随他们的狐影卫,也快速回到渊羽阁,向钟离羽复命。
钟离月珞带着河雨浣来到太渊城门口,亮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守城的守卫放她进去,但却十分嫌弃的看了一眼她身边的河雨浣。
“哇,这就是太渊城,虽然离得这么近,但是我从来都没出过无心河。”
河雨浣咧着一排尖牙好奇四处看着。
“走了,别在街上瞎晃悠,你们河氏一族在外面名声可不好。”
河雨浣摇了摇头,她不懂,但还是跟着钟离月珞回到她的渊月阁。
果不其然,还没有进入房间,钟离羽就带着自己身边的那几个心腹丫鬟等在那里。
“妹妹,你跑到哪里去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姐姐我啊,差点都要把这太渊城翻遍了。”
“没事,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姐姐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我渊月阁做什么!”
钟离羽狐眼一眯,打量着钟离月珞身边站着的那个小姑娘
这就是那个战力颇高的食脑魔雀族!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没有事姐姐就不能来看你吗?”
“你身边这个小姑娘倒是长的别有一番特色,但姐姐要好好提醒你,选亲将近,别什么人都往你这渊月阁带。”
“多谢姐姐提醒,慢走不送。”
“妹妹,我见你的院中也没有几个服侍你的丫鬟,我身边这些丫鬟你也是从小看着的,我让桃霞,舞罗来伺候你。”
她眼里看着那桃霞,上一世,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面若桃花的丫鬟,把她骗得团团转。
把狰族的地图偷给公叔良,最后狰族差点灭族!
这一世又想把这两个丫鬟安排在她身边,不知道要怎么害她。
不过就算拒绝一个什么桃霞,说不定又会给她安排一个什么红霞,绿霞。
“那既然人已送到,姐姐慢走,雨浣,我们进去。”
钟离羽见钟离月珞没有拒绝她,留下那两个丫鬟,转身就走,她一刻也不想在这渊月阁多待。
桃霞舞罗二人也低眉顺眼,跟着钟离月珞进入院中。
看起来倒还真是一脸人畜无害,但她相信,此二人绝不是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钟离羽回到渊羽阁,把桌子上摆的什么笔墨纸砚,山水画卷全都打倒在地。
那十个精锐当中的精锐,竟然都没有伤她分毫。
刚才她去试探,她似乎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她哪来这么好的运气?
既然上次听到他们说话,那她就顺水推舟做个局。
不是想救她那贱母?哼!那就给她这个机会!
“去告诉桃霞和舞罗,让他们今夜在房间里如此……如此。”
暗中的人立马就往渊月阁递消息,钟离月珞回到自己房中。
她坐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又没有完全愈合,还在渗血,她把那蓝色衣裙脱下。
河雨浣则是好奇的在房中四处打量摸摸这个扣扣那个
毕竟她前面五千多年都是在河中度过,根本就没有在外面见过世面。
钟离月珞手一伸,衣柜的门都打开,飞出两件衣服
化作蓝光照在她身上,一身黑纱绣着紫色花纹,头发高高竖起。
好不容易解决了巧音秀蝶那两个眼线,现在又给她安排两个,真是一点心都不省。
入夜
“雨浣,你呆在房中哪也别去,我去去就回来。”
“哦,如果这盘糕点吃完了,你还没有回来,我就要去找你哦。”
河雨浣斜坐在椅子上,嘴巴张大,尖牙咔哧咔哧,吃着桌子上放着的栗子糕。
“嗯。”
她关上门,还在脸上蒙了黑纱,偷偷的靠近舞罗与桃霞住的地方。
房内二人不知道把那台词重复了多少次。
舞罗说:“听说了吗?公叔公子从无心河带回来了一个疯女人,疯女人好可怕,据说眼睛猩红,随时都要吃人!”
“是啊,好像说把她关到太渊狱里面了。”
钟离月珞一听公叔良带回来个疯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娘亲。
不过这两个人的对话怎么像是故意在说给她听?
就算明知道他们两个说话是故意在设圈套,但她也得往里面跳。
就算有分毫的机会,她也不能放过!
她离开房间外,两人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过了会儿对视说:“刚才说的那些她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