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李逸风看着下面沉默不语的众大臣,无一人敢上前领命,心中烦躁异常。他的目光中满是失望与愤怒,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正当朝廷用人之际,尔等却一个都……”皇帝咬着牙,强忍着怒火,语气满是怒意的说道,“平日里一个个高谈阔论,如今国难当头,竟无一人敢挺身而出!”
大臣们都低垂着头,不敢与皇帝对视,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听得见皇帝沉重的呼吸声。
李逸风站起身来,在龙椅前踱步,“朕养着你们,给你们高官厚禄,如今需要你们为朝廷效力,你们却这般畏缩不前,成何体统!”他猛地停下脚步,怒视着群臣。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京城沦陷,让我大梁江山落入贼人之手?你们就不怕成为千古罪人?”皇帝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然而,大臣们依旧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回应。皇帝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无力感愈发强烈,他感到深深的绝望,自己所倚重的这些大臣,在关键时刻竟如此不堪大用。
皇帝李逸风望着这群沉默不语的大臣,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平日里你们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个个都精明得很!如今需要你们有所担当,却都变成了缩头乌龟!”皇帝的声音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大臣们听到皇帝的斥责,身子不禁颤抖起来,但依旧无人敢迈出一步,领下这艰难的使命。
李逸风长叹一口气,重新坐回龙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决绝:“既然你们都如此贪生怕死,那朕就自己直接选人了”
此时,宫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大臣们大气都不敢出,心中都在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后路。
皇帝目光扫过众人,冷冷地说道:“除了左丞相留下,其余的都退下吧。”
其余大臣们如蒙大赦,纷纷行礼告退。待众人离去,空荡荡的宫殿里只剩下皇帝李逸风和左丞相。
皇帝李逸风收起脸上的怒意,看着左丞相王启年,缓缓开口:“外祖父,你觉得我应该派何人前去谈判?”
此时的王启年也皱着眉头摇摇头,“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派何人去谈判比较合适。”
皇帝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他原本期望这位经验丰富的外祖父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连您也没有主意吗?这可如何是好。”皇帝喃喃自语道。
王启年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如今人心惶惶,众人皆惧那李义轩的狠辣,都怕有去无回,所有要找到一个有勇有谋且甘愿冒险前往谈判之人,实非易事。”
皇帝沉默片刻,又道:“外祖父,那依您之见,我们是否还有其他的应对之策?”
王启年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陛下,或许我们可以让李逸轩的生母云美人书信一封,然后在宗室子弟中挑选一名胆大心细之人前去,这样也能显示陛下对他的重视。”
皇帝听着,眉头依旧紧锁:“这倒是可以,可是宗室子弟……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此时不知是否能担此重任。”
王启年拱手道:“陛下,事到如今,也只能一试了。”
皇帝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外祖父,此事还需您多多费心。”
王启年应声道:“老臣定当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中午时分,一名宗室的老者,带着云美人的亲笔书信,来到了东门外。他虽年事已高,但神情矍铄,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沉着。老者身着华服,带着几名亲卫,骑马缓缓来到了吐蕃军营外。
营外的守卫士兵立刻警觉起来,长枪交叉,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老者不慌不忙地说道:“烦请通报,我来见你们将军,就说是他的叔叔求见。”
士兵们面面相觑,一番禀报后,得到了允许。老者便带着亲卫进入军营。
军营内,营帐林立,士兵们来来往往,气氛严肃。老者在士兵的引领下,终于见到了李义轩。
李逸轩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看到老者进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老者走上前,语气平静的说道:“李逸轩,别来无恙,可还认识我。”
李逸轩皱了皱眉:“哈哈……你是何人?所来何事?”
老者缓缓开口:“我是谁?我是你的叔叔,我和你的父亲是兄弟,你现在居然不认我。”
李逸轩听闻却是哈哈哈大笑,“叔叔算什么东西?曾经的李逸轩早已经死了,在当初父皇下旨杀我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现在我跟你们没关系,现在的我们是敌人。”
老者脸色一白,痛心疾首地说道:李逸轩,你怎能如此绝情?血脉亲缘,岂是说断就断的?”
李逸轩冷哼一声:“当初父皇下令杀我的时候,你们可曾有人替我求情,从小到大,我被人欺负,可曾有人替我出头,曾经走投无路之时,可曾有人顾念这所谓的血缘?我在生死边缘挣扎,你们又在哪里?”
老者着急地说道:“那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无可奈何啊!”
“无可奈何?”李逸轩怒目圆睁,“一句无可奈何就能抹去我所遭受的痛苦吗?就能让我忘却曾经的仇恨吗?”
老者向前一步,试图劝解:“逸轩啊!,过去的都过去了,如今回头还来得及。”
李逸轩猛地一甩衣袖:“回头?绝无可能!我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我要曾经那些欺负过我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营帐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老者望着李义轩那决绝的神情,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老者无奈的摇摇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云美人的亲笔书信,准备递给李逸轩:“好吧!既然如此,这是云美人让我带给您的。”
李逸轩犹豫了一下后接过书信,打开匆匆浏览,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