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昨夜喝得颇不愉快,一大早洪志涛就领着兵部带来的几名官员风尘仆仆地赶到了码头海师营地,要即刻检验海师营。
徐云山则是大大方方的将洪志涛等人迎了进来,然后带他们走了一遍整个营地,同时让他们看了一遍每日士兵的训练的情况,接着就要带他们前往码头看看那边的守备情况之时,幺蛾子就来了。
洪志涛随即抬手拦道:“且慢,码头守备这些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我听闻徐统领你颇擅水战,且根据水战之法已经研究出了海战之法,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下,我身为兵部左侍郎,至今都不知道海战之法是怎么个样子,今日我也好开开眼界。”
徐云山心中冷笑,但是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道:“侍郎老爷,倒不是末将藏拙,只是今日海水风向不对,不宜下海,您到码头一看便知,今日所有船只,皆泊在港口,不敢出海。”
洪志涛随即冷笑道:“难不成海上之敌前来之时,你们也得看海水风向才决定是否迎击不成?”
徐云山随即毫不掩饰的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洪志涛道:“侍郎,若是这种海水风向,海上之敌不等来到港口,在海上怕是早就船毁人亡,我等根本不用出战!”
洪志涛随即憋红了脸道:“难不成就不能敌军来到半路风向才有变化吗?”
徐云山随即应道:“那敌军应做的就是避开风浪,待风浪平稳之时再行靠港,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洪志涛随即声量有些控制不住提高道:“我看你就是存心不敢向我展示你所谓的海师战法,怕被我们看穿露馅,其实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海战之法,是也不是!”
徐云山随即嗤笑道:“侍郎老爷若是不信,大可将海运司镇海使招来问问,或是丫县驻县校尉,甚至珠崖驻郡统领都可以问问,我这海战之法丝毫没有隐瞒,他们全都观摩过,我们之间还相互讨论设法改良,而南海路军机堂和镇南军我都有将海战之法的精要记录成册各自送了一份的,我若是假的,这些人焉能不拆穿我?”
洪志涛闻言有些气急败坏道:“那为何我兵部没有收到?”
徐云山忍不住笑道:“侍郎老爷,这海战之法本就是摸索而得,自然要先经过镇南军将军验证过后,觉得可行才会向兵部报备。所以这海战新法,未曾检验之前,焉能胡乱呈送京师?”
洪志涛几乎是咆哮而出道:“你这海师营本就隶属镇南军,可为什么南海路军机堂也有?”
徐云山故作无奈道:“我原先说了,这海战之法虽是我捣鼓出来的,但也是跟郡军一起讨论研发的,本就是大家的成果,那南海路军机堂的海战之法自然是珠崖郡的郡军呈交上去的,这我如何能拦得了。”
洪志涛见徐云山的话说的依旧滴水不漏,自己连番吃瘪,心中很是不爽,但是抓不到徐云山痛脚的他也不好发作过度,只能耐着性子道:“那你说说,什么时候能下海演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