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蔹悠悠转醒,已是夜幕降临,洞外的夜色如墨,唯有几点繁星闪烁,洒下清冷的光辉,透过窗户的缝隙,在石床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她缓缓坐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回想起那个神秘而又充满寓意的梦境,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或许,这是她的特殊启示,在这看似偶然的睡梦中,为她点明了前行的方向。
在这追求修仙大道的漫漫长路上,她不能仅仅被眼前的利益和外物所迷惑,更要深入探究这世间万物的本质和规律,明心见性,方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那条路。
宋蔹下了石床,简单地施展清洁术,整理了一番后,踱步走出了休息室。
她抬头仰望夜空,深吸一口这洞外清新而又略带凉意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心中的迷茫与疲惫之感也消散了许多。
此刻,她眼中的光芒已然重新汇聚,坚定而又明亮。
她要勿忘初心,揪出玄天宗的那个敌人,她迈出了一直不敢迈出的那一步,询问灵签:“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是谁?”
终于,她鼓足勇气,迈出了那一直踌躇犹豫、不敢触及的一步。
在心底深处,她虔诚而又紧张地询问灵签:“杀害我父母的凶手是谁?”这一问,仿若在静谧的湖面投下巨石,激荡起层层涟漪,打破了内心长久以来的平静与不安。
刹那间,灵签在她的识海之中飞速闪烁起来,一行行金色的文字仿若灵动的精灵,跳跃着、闪烁着,逐渐勾勒出一个清晰的名字——“流木峰峰主灵虚道人罗厉春”。
宋蔹的眼眸瞬间瞪大,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仿佛一道惊雷在她心间炸开。
是……秘境里的化神虚影,原来就是他!她一想到他的儿子被自己所杀,心中十分痛快,而且他还不知道是她。
宋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复仇快意的冷笑,可这丝冷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与凝重的神情。
灵虚道人罗厉春身为流木峰峰主,在玄天宗乃至整个修仙界都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和地位,要与这样的强敌正面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
更令宋蔹感到棘手的是,这罗厉春似乎与原书中男主贺昭南师出同门,是其师兄,亦是女主云未归的师伯。
这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宋蔹紧紧束缚其中。
但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父母的冤魂在上,怎能不报?
宋蔹紧紧攥住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咯咯作响,仿佛要将这无尽的恨意与决心都融入这小小的拳头之中。
她的双眼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仇恨与不甘交织而成的熊熊烈火,在黑暗中跳跃闪烁,虽微弱却顽强不息。
“罗厉春,哪怕你有千般势力,万般背景,我宋蔹也绝不会放过你!这血海深仇,定要你血债血偿!”她在心底暗暗发誓,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她的心上,激荡起阵阵涟漪。
宋蔹缓缓起身,在洞府内踱步徘徊,脑海中飞速运转,权衡着利弊与对策。
她清楚地意识到,如今自己的实力虽有进步,但与化神期的罗厉春相比,仍有着天壤之别。贸然行动,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我要隐忍蛰伏,等待时机……”宋蔹轻声呢喃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毅。
在这寂静无声的洞府之中,她仿佛化身为一只隐藏在黑暗深处的猎豹,静静地潜伏着,耐心地等待着那个能够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蔹开始了艰苦的闭关修炼。
她布下小型的聚灵阵,放上几颗极品灵石,浓郁的灵气如实质般在法阵中流转涌动,将她紧紧环绕其中。
每日,宋蔹都沉浸在符箓与丹药的神秘世界里。
她手持符笔,蘸着用珍稀灵液调和而成的灵墨或是妖兽血,全神贯注地在一张张特制的符纸上绘制着复杂晦涩的符文。
每一笔的落下,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心力与灵力,那些符文仿若被赋予了生命,在符纸上闪烁着微光,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在炼丹炉前,她同样专注不二。
她仔细甄选着各类灵植,凭借着对炼丹之术的熟练理解和敏锐直觉,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与灵力的输出,剔除灵植中的杂质,尝试炼制一种又一种全新的丹药。
当灵力枯竭时,她便在聚灵蒲团上盘膝而坐,进入深沉的打坐状态,有条不紊地运转体内功法,引导着周围的灵气缓缓涌入体内,修复着疲惫的身躯和灵力干涸的经脉,如此循环往复,不知疲倦。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宋蔹在符箓之术上的造诣愈发精深,三阶灵符大致都掌握得差不多了。
她绘制的灵符不仅威力大增,而且种类也更加丰富多样。
从能够瞬间释放出强大攻击力量的雷灵符,到可以隐匿气息、让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隐身符,都是她这段时间苦修的成果。
她也尝试过渡劫时的虚空画符,但画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就是她调动太极盘中的阴阳之力也没成功
然而,宋蔹的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未解之谜——之前在渡劫生死一线间时,她于虚空之中仓促画出的转移符。
那道符曾在关键时刻发挥了扭转乾坤的作用,其蕴含的神秘力量让她窥见了符箓之术更为深邃的天地。
于是,她多次尝试重新绘制,试图再度调动那股神奇的力量,甚至全力调动太极盘中雄浑的阴阳之力,以求复刻当日的奇迹。
但每一次的尝试,皆如石沉大海,虚空画符画到一半就会消散,始终未能成功。
折腾不出来,宋蔹只好专注于研究新丹药。
她还真制出了一种丹药,不过和丹方描述的不太一样,宋蔹为了炼出来也是炸了不少炉,不断改进,添加新材料灵植才成功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