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薄倾墨吻住樱桃小嘴:“花心思哄好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坚持到2分48秒。
在被亲晕的前一秒,慕初棠推开人气喘吁吁道:“什么都给吗?”
“除了离开我。”
“……”
跟没说一样。
薄倾墨从她表情里捕捉到失落感,面色转冷,落在腰间的手施加力气:“你真的想离开我?”
好疼!
暴戾的男人。
电光火石间找到万能挡箭牌,慕初棠可怜兮兮的开口说:“没有,我不会再离开少爷,我是害怕末嫣小姐回来容不下我,赶我走……”
勾出薄倾墨的保护欲。
在他眼里,季末嫣属于拥有自由的独立个体。
而小女佣里里外外完全属于他,依附他生存是理所应当的事,重逢了,自然要跟他永远在一起。
“有我在,谁都别想赶走你,包括末嫣也不行。”
占有欲扑面而来。
显然,在少爷眼里,她有责任伺候他一辈子。
2个月后她能走掉吗?
慕初棠怀疑。
薄倾墨用下颚宠溺的摩挲她头顶:“乖乖待在我身边,无需多想什么,你的小脑袋瓜思考不了那些复杂事情。”
“……好。”
非要损她一番才甘心。
慕初棠跨坐上男人的腰往前挪动一点儿,掐住他脖子,随即对上男人警告的眼神讪讪一笑:“我量围巾尺寸。”
测量完毕。
翻身而下睡觉。
薄倾墨从她身后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想不想听睡前小故事?”
“不想。”
“可是我想讲给你听。”
“讲吧。”
“从前有一个嘴馋又胆怂的小女佣想吃,于是挑唆她主人去偷……”
慕初棠翻过身捂住他的嘴:“可恶,不准再提这件事。”
薄倾墨吻她掌心:“做了还不给说?”
“不理你了。”
这件事情她没理,说不过他,慕初棠提起被子盖住脸,翻身继续睡觉。
又一次被薄倾墨拽回怀里抱住:“说一句都不行,脾气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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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姨买来几袋红毛线,手把手教导慕初棠织围巾。
进度慢。
一天织五厘米。
织到8厘米的时候接到温栖凛的电话,慕初棠迅速换上衣服出门赴约。
被保镖拦住。
慕初棠打电话给薄倾墨:“舞蹈校联赛今天举办,我想去观看学习。”
“不怕触景伤情?”
“陪伴少爷比任何一场比赛重要,一场校联赛而已,我已经看开了。”
说完自己都讨厌张口就是奉承谄媚话的样子。
偏偏薄倾墨就爱听她的甜言蜜语,准许:“早去早回,一秒钟不准离开保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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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联赛在云城舞蹈学院体育馆举办,作为首次舞蹈pK直播比赛,现场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
除了有几位业内大咖出席作为评委,还邀请了很多娱乐记者和短视频主播。
倒数第十排。
慕初棠望见提前被温栖凛安排好的温妈妈,对方脸型好,加上舞蹈者身形纤细不显老,看上去像大学生。
“那边有空位置,我坐过去。这里人多眼杂,你们就站在这里盯着我,别跟着,也就几十米距离不会出事的。”
保镖领命:“是。”
慕初棠提了提口罩走过去假装问:“这里有人坐吗?”
对方摇摇头。
来得迟,第一轮pK已经接近尾声,舞台上演出的有几张熟悉面孔。
慕初棠轻声感慨:“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此刻会出现在舞台上,而不是观众席。”
偷摸递去一只耳机。
温妈妈戴上,拨弄长发遮挡住,使得他们在喧嚣声里听到彼此说的话:“没有背景和手段加持的美貌,是一把双刃剑,怎么抓都伤手。”
慕初棠歪头靠在墙壁上欣赏表演:“阿姨当年有伤到手吗?”
“我不仅伤到手,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那是22年前的事。
温妈妈作为云城舞蹈学院的高材生,凭借一支舞红遍全城,趁机进军模特界成为新秀,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
酒局应酬随之而来。
有一次被灌醉,直言不接受潜规则,惹怒几位投资方,被经纪人扇了一巴掌后跑出包厢。
误闯进一间休息室。
与陌生男人发生一夜露水情缘,从此失去事业和自由,被男人圈养在私人别墅沦为情妇。
后来东窗事发。
原配找上门险些打死她。
她短时间内暴饮暴食毁掉身材和容颜,引起男人嫌弃。原配趁机伪造出一份性病诊断单,彻底让男人对她丧失欲望,她才重获自由。
退学回家却怀孕了……
慕初棠心情久久不能平复:“那个孩子是温栖凛?”
“不是。”
温妈妈眼前浮现出一张镌刻进灵魂的孩童容颜:“栖凛是我给他取的名字。他幼时突发疾病怎么都治不好,我走投无路把他还给了亲生父亲,他在云城身世显赫肯定能救活他。后来我终日以泪洗面,他弟弟为哄我开心改成了他哥哥的名字,也就是现在的栖凛……”
慕初棠心中酸涩不是滋味,想到同样被亲生母亲卖给薄家的少爷:“他病愈了吗?”
“不知道,我再也没见过他,至今不知他是生是死……”
掌声雷动。
舞台上第二场pK赛开始。
温妈妈收住情绪,问:“不说我了,说说你,招惹到什么人了?”
提到薄倾墨,慕初棠一肚子苦水没有地方倒:“他在云城同样身世显赫,虽然常年生活在国外,却与我积攒了13年旧仇,不会轻易放我离开。他的心上人出国治病前还把我推给了他……”
“哪家少爷?”
“薄家。”
温妈妈神情瞬间崩塌,忘记伪装,抓住她的手追问:“薄家哪位少爷?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