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半个多小时,李老爷子终于站了起来,长娟和抗美赶紧过去扶着他。
回了办公室,援朝还在椅子上绑着,孙小欠一只手搂着他的头,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壳子在那里捂秋着。
援朝“啊呜啊呜”的叫唤着,看见他爹和长海回来,眼泪都下来了。
王尚友走过来,孙小欠赶紧放手,王援朝踹了援朝一脚骂到“王八犊子,以后嘴还欠不欠了?没大没小,跟谁你都敢犯贱”
一边说一边给他把下巴壳子给送上了,援朝说话还不清楚,腮帮子都肿了。
王尚友刚出去,援朝拽着孙小欠就揍,含含糊糊的大约能听出来,孙小欠在这段时间没闲着祸祸援朝。
下午,老苏爷特意跑来了一趟,他给长海送种子过来了,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还有几颗草莓苗和西瓜苗,这是老爷子在自家炕上栖苗栖出来的。
长海收下种子和苗,感激万分,在援朝兜里和他的办公桌抽屉里翻了六盒烟要给苏爷爷,老爷子脸一板不乐意的说“小海呀,生分了,这都是自家留的,要不也用不了。你那个烟我又抽不惯,你还是省省吧,哦对了你给我的硫磺,别说还真管用,前些日子边江大队就有两个社员被长虫咬了,咱们的人说他们碰见长虫,长虫都绕着跑,他们都把硫磺抹在裤腿上或是鞋上,确实好用”
长海乐呵的说着“老苏爷能帮上你们就行,回头用完了,您提前告诉我,我再给您弄点”
苏老爷子点头应着告诉长海过几天再暖和了再给他拿一些苗给他,说完起身就要走,长海给他送出门去,老爷子赶着马车就回去了。
长海回了办公室,高兴的把各种种子摆在桌子上,每个包上都写着种子的名。
晚上下班,援朝死活不回家,在长海家里,张静秋看着他肿起来的腮帮子,还以为是肿柞水(腮腺炎)呢,赶紧把两个小豆丁都给撵屋里躲起来了。
援朝流着眼泪,跟他干妈呜啦呜啦半天,最后还是长海说了事情经过,张静秋才听明白咋回事。
“该!你个死孩崽子,没大没小的,跟谁你都接话把呀?这回长记性了吧。可是你爹也太不是个物了,下手太狠了,不行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张静秋到底是心疼援朝,替他出气去了。
长海又无奈了,心说“妈呀!你去就去呗倒是把饭做完了呀,做一半算啥事儿啊,还有,于长娟同志,挨你啥事儿,你倒是留家里做饭呀,跑去看哪门子热闹啊。”
长海接着他妈干了一半的活做着饭,这些日子净吃长海之前带回来的海货了,全是咸鱼,蒸的,煎的,炒的。除了去沈阳和回来那两天。长海觉得自己都快成咸鱼了。
吃饭的时候,还是小红红跑去把张静秋给喊回来的。饭桌子上听长娟说,两个妈给王尚友好顿收拾。张静秋拿笤梳疙瘩抽的王尚友,笤梳疙瘩都抽散花啦。
援朝一听,眼泪都下来了,还是干妈疼他呀,他可不回家了,他爹记仇,回去再挨顿揍犯不上,还是干妈家好。
晚上睡觉的时候,长海就进空间里忙活,他算了一下,这个空间里的底里种的植物基本上都是在一个月左右成熟,这次苏老爷子给的种子和菜苗,他准备成熟了之后留种,为了以后好用。
日子按部就班的度过着,长海三人组基本上每个礼拜都跑一到两次车。平时也就是巡巡逻啥的。
时间很快来到月末,长娟和和李老四的婚礼也要办了,二货三人组和抗美还有他们一堆同事朋友抽了个礼拜天帮着长娟把婚房收拾妥当。
李老爷子跟疗养院借的食堂,准备在五一那天摆上几桌。
结婚当天,李老四借了两台吉普车接亲,老于家这面也不跌份,陈厂长亲自开车给长娟送亲,二货三人组一人一台边三轮开道,后面还有一群蹬着自行车的同事,朋友,邻居跟着。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结婚配置那是相当奢华啦。赶上五一大街上没有不停下来瞅的。市长家孩子结婚也没这样呀!
疗养院食堂,造纸厂陈厂长给证婚,李老爷子上台讲的话,但是感觉不像是孙子娶媳妇,反倒是像孙女招上门女婿。
一共摆了十桌,老于家老王家的同事,朋友还有要好邻居各一桌,长娟的同事一桌,老爷子的战友还有从省城和京城赶过来的,李老四的朋友还有他的三个哥姐都来了,让人没想到的是,王尚友的很多战友都没通知也都赶过来了,桌不够又加了一桌。
这顿婚宴敬酒敬的都乱套啦,本来是李老四和长娟两口子挨桌敬,结果王尚友领着长海挨桌走,老爷子喊着长海给他挨个介绍他的老战友,老部下,也是挨个敬酒。
最可气的是,小红红和小乐乐这“小两口”拎着汽水瓶子也不管认识不认识,也挨个敬酒。两个小崽子拿汽水放躺下好几个大老爷们。
婚宴持续到下午将近三点,大部分人都喝高了,王尚友送陈厂长走的时候,陈厂长意味深长的拍着他的肩膀说“老王呀,你以后前途无量呀!”
切!能不无量吗,也不看看李老爷子那群老战友都是啥排面!哪一个不是带着司机警卫过来的。
二货三人组可忙活够呛,孙小欠让长海拦着没喝酒,三个人挨个送人回家,摩托车都加了两回油。
一切收拾妥当,李老爷子晚上还要跟几个要好的老战友再聚一聚。长海把王尚友还有两个妈和三个小崽子送回家,二货三人组和抗美又领着他们的同事朋友在鸭江春饭店又摆了两桌,感谢他们这几天的帮忙。
反正这些天热闹确实是热闹,但是也把长海他们累够呛。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李老爷子又来长海家了,原因就是你们走就走呗,把三个小崽子给我领走干啥?他来抢他的宝贝疙瘩的。
张静秋和徐慧娟没办法,只能是给崽子们收拾东西,让老爷子屁颠屁颠的给崽子们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