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溜进室内,在被子上画出一道温热的金色。
趴在左边的男人动了动手臂,像是在找什么。
浓密的睫毛根部形成一道天然的眼线,他闭着眼睛睫毛轻颤,睁开时露出琥珀色的眸子。
没寻到的姑娘离他有一臂距离,娇嫩细腻的胸前盖着歪斜的被子,感觉一动就要滑落。
眼上真丝眼罩把恬静的脸遮挡了一半儿。
他在被子下找到她的手,捏着两根手指来回纠缠、摩挲。
那缕偷蹿进来的阳光爬上她的肩头,像蛋糕上的裱边,软软糯糯。
她动了动,脸颊转到另一半,另一只手把胸前的被子拉到脖子,看着安全感十足。
梁所遇黏人地贴上去,依恋在她的颈窝。
被子下的手已经不满足于小人的手指,一点点移动到软乎乎带点脂肪的肚子。
手掌突然的触碰,让旁边的姑娘下意识吸了点肚子,小手从被窝伸出来,靠近眼罩。
“醒了吗?”梁所遇制住她欲要下一步的手,轻吻她的指节。
“醒了。”眼罩下一片黑暗,她任由他抓着,脸颊漾出浅浅酒窝,“闹钟响过了吗?”
“没有。”他润了润干涩的嘴唇,“连灿…”
“恩?”
“还有时间。”
梁所遇俯身上去,轻吻她的唇角,她刚想回应,他却离开向下,一路若即若离。
女孩儿呼吸满溢,腰肢腾升。
那感觉,欲罢不能,她想取了眼睛上的遮蔽爽利一些,被他阻止。
“耐心一点…”他吻上她的唇,落下悱恻的呼吸。
昨夜的两朵蝴蝶兰在夜灯旁静静守候,两片翼瓣对称。唇瓣上方立着突起的蕊柱,呈肉感。
很像他此刻逗留的地方,让人流连。
在他的主导下,失去光亮的世界让其他感官异常活跃。
姑娘呼吸紊乱,浓情款款,眼罩下的脸颊溢出绯红,颤栗不已。
客厅里,昨夜养在花瓶里的曼塔玫瑰也在晨间悄悄醒来。
…
连灿淋浴出来包着湿漉漉的头发,梁所遇每次都比她快,早已在外边准备好简单早餐,收拾好一切。
她像个红苹果,身上香香粉粉,梁所遇走到浴室门口在她粉嫩脸颊一啄,然后突袭抱起她。
连灿两只腿挂得紧紧的,一手护着脑袋上的毛巾,满眼慌乱。
“你要做什么,我今天有正事儿,你反思一下你的行为,昨晚到现在都超标了…”
梁所遇脚步不停,眼皮一撩,不满望着她。
“什么行为?哪里超标?相关标准的规定文件在哪儿?何时生效启用的?相关制定人有哪些?受第三方监管吗?”
他又道:“按照国际研究中心提供的数据,我们因为距离问题远远不达标,这确实应该好好谈一谈…”
连灿抱着他的脖子,就看到他嘴巴一张一合滔滔不绝,再不制止,估计下一秒就要找论文摆具体数据。
她气鼓鼓的拿脑袋往前一撞,他终于闭嘴。
梁所遇眉头一蹙,真有点疼。
一看她,脑门儿红红一片一脸吃痛,明显把自己撞生气。
他亲亲她,露出笑脸:“以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别干,得不偿失。”
“比起脑袋,其他方式堵我的嘴也行啊…”
她气恼,狠狠捏着他的下颌,目露愤懑:“有本书的名字真符合你!”
“《一句顶一万句》?”他自若笑着。
“是!但你是顶嘴的顶!!”
梁所遇不排斥这个描述,把她放到沙发上,吹风机已经在旁边等待。
连灿忘了,只要他在,湿发变干就是他的事,他这个承包商每次都很积极,不需要甲方督促。
他也总让她在沙发上安逸的靠着吹,而不是站在浴室。吹完后会耐心地把掉落的头发一根一根收拾干净。
一切搞定,连灿把精选过的几条裙子让他过目。
梁所遇站在衣帽间来来回回看了半天。
“乐团都是黑色,独奏通常可以穿有颜色的裙子。”
“你就别老琢磨你给我买的那条黑裙子了,虽然也不是不行,但不醒目。”
梁所遇被说中心事,脸上挂着遗憾。
连灿等的不耐烦了:“你将在三秒之后失去选择权,不然我自己挑了。”
“3、2、1…”
“这条!”
连灿挑眉,看着那条靛蓝色裙子,袖子和上半身是缠绕的花朵刺绣,低调沉静不失活力,和她心里想的一样。
出门前,他看到某处不太顺滑,又给熨了一次裙子,连灿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哪里还有褶皱。
梁所遇说:这家里你看不见的东西太多,好好看乐谱就行。
气的连灿又拿头撞了一下他的胸口才出门,梁所遇抱怨,说她属牛的。
到音乐厅后,他们兵分两路,一个去后台准备,一个被女朋友带着直接坐进家属指定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