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嘁，骗子。你不是说的好嘛，我们……只做朋友？”
知月没听明白，沉默，却见她继续道：“你是不是喜欢我，才这么多次撩拨我？你就是个大骗子，骗子！从小到大……嗝，只有主人，对我好过，凭什么？不管我说你什么，你都不会生气，还处处迁就我，忍让我，为什么？你这个骗子！”
知月有些听不下去了，道：“小瞳，你是不是醉了？”怎么胡言乱语了，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她了？
不是，小瞳这样，完全不像她啊，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说，她最近都是在想这个？
靠。她以为小瞳有心事，因为她的主人，想不到是因为这种事！不是小瞳，人设要崩了你知道么！
赤瞳嘟囔道：“我没醉……笨猪。你还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你欺负我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是你告诉我的，喜欢就是喜欢，就要大大方方说出来。所以说，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
“这……我不知道啊。”知月心想：“要我说实话我确实是把小瞳当成了朋友，可这种喜欢只是简单朋友之间的喜欢。所以小瞳，你是不是多虑了？”
“你不是懂得比我多吗，那我问你，爱和喜欢是不是一个东西？对你来说，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我……”
“笨猪，你真笨。”
知月心想这就是你不对，说我笨，你不也不知道吗。
“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是小瞳想多了。”
“好，那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喜欢我吗？只能回答喜欢和不喜欢。要是说其他的答案，我怕你坑我。”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知月见她没完没了，故意道：“喜欢……”要是不喜欢，小瞳指不定又会误会别的，比如不喜欢还撩，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不是她也没怎么撩啊，比起一开始那会儿，她很注意分寸了，知道她不喜欢别人关心，她就忍住。
可谁能想到，小瞳竟然这么不耐撩，随便对她好，她就怀疑别人喜欢她，虽然她也不是随便对她好，只是她习惯对看上眼的人，想要上心罢了。
至少这个喜欢也可以用普通朋友的关系来解释清楚。
赤瞳却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二话不说，抽出短刀，抵在知月脖颈间：“只有杀了你，然后自杀。”
喂，又来！
知月仿佛故意要试探她的底线：“如果小瞳觉得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是有罪的话，那就动手吧。”
半晌后。
刀离开了脖颈，就在这时，几滴眼泪落在她脸颊上。
有点烫。
却见她又纠结道：“笨猪……我搞不懂，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朋友？以前除主人，我一个朋友都没有，我以为我只要主人一个人就够了。但自从主人走了之后，我身边什么人都没有了……你那时说要和我成为朋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我又害怕孤身一人……我搞不懂……”后面红了眼眶。
知月最是见不得女孩哭，稍微一用力就从她手上挣脱出来了，边替她擦拭眼泪，边安抚：“朋友就是互帮互助，可以志同道合，也可以谈天说地。小瞳，你没必要想这么多，因为，你是妖。妖和人类本质上是不一样的，人类的感情很复杂，而对于我们妖来说，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就比如我对小瞳的喜欢，就是普通朋友的喜欢，而小瞳对于主人就可能更高一层的。懂了？”
赤瞳小哈巴狗一般，似懂非懂，听完后，抽动鼻翼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知月冷汗道：“既然小瞳明白了，那可以下去了吗？你现在是喝醉了，我去帮你熬醒酒汤。”
赤瞳却没动，抹抹眼泪，将头发挽去身后，旋即看向身下的知月，道：“所以笨猪，我也喜欢你。”
突然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知月哄她：“我，知道了。”
赤瞳醉了。她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人很好，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你又在花孔雀手里救过我，我想过……要报答你，只要你愿意，什么都可以做。但前提是，你不能再和主人作对了。”
换作之前的知月，她一定说：“叫我不和那无赖作对，呵，门都没有。”但现在她状态不佳，万一哪句惹到小瞳，她借酒劲发作，那她真招架不住。
她只好婉拒：“不用！真的。时候不早了，快去睡觉吧……”
“为什么，不需要我？不是说朋友就是要互帮互助吗？”
这是醉得不轻。
“……”知月尚未回过神来，又立马震惊：“你干什么？”
“……没什么。”赤瞳当着她的面，自顾自脱衣裳。
因为羞涩，动作很慢。
小瞳继续道：“你不是说，你想要看我受人凌辱的样子……别人我不喜欢，是你就行。你，想怎样？”
不怎样！！！
靠。
她那只是开个玩笑吧！
她怎么还记得。
打死知月，也想不到，心血来潮撩了人家小姑娘，却被小姑娘当真了的话本桥段会上演自己身上。
她耸了耸肩，就差点跪下来求她了：“小瞳喝醉了，别发疯了，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咱们可以明天聊啊，今晚真的不行！”以后也不会有以后了！
赤瞳已经解开了束腰，褪去了外衣，露出里面一件贴身小衣，以及雪白的手臂，线条分明的腰身，胸前虽平平无奇，但多了一种独特的诱惑。
知月冷汗如雨：“对了，你想想你的主人，你这么做，你主人怎么办？他一定不同意你这么做的……”
没办法，知月是病急乱投医，连大魔王都搬出来了。
然而，赤瞳却不吃这一套：“这跟我主人有什么关系。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和女人之间做就不会有小孩。只有是一男和一女，两人亲嘴才会。”
“我靠！小瞳，你真是……这些话，你从哪听来的？”
“不关你事，我就是知道。怎么，你是嫉妒我比你懂得多？你别想了，我不会告诉你的。所以呢，你想怎么做？只有今晚这一次，以后看情况。”
还……看情况？知月嘴角抽搐，小瞳这是喝了多少？
知月咽了一口唾沫，强打镇定。然而，小瞳却羞红着脸，再加上一双湿漉漉的眼眸，楚楚动人。
如此撩人心弦，她又微微俯身，身前的沟壑若有若无，不耐烦：“我，是第一次……你自己来吧。”
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今晚到底造什么孽啊？
知月感觉体内的邪念又要喷涌而出。最近一次还是在浮华山的山洞里，最后通过放血才侥幸克制住。而这次来势只能更加猛烈，加上旁边还有小瞳，只怕真的要完全释放出来才能好受了？！
话说。
每一个修为在一千年以上的大妖都会有自己的欲望，比如杀欲，贪欲，爱欲，情欲……而这些欲望平时并不容易展现出来，除了在某一时刻。
念潮，每隔几百年出现一次，随妖的种族不同，而有所差别。一次短则几天，长则月余之久，最突出特征便是再无法克制欲望，在那时失去理智，沦为被欲望驱使的野兽。
知月的念潮，是从上个两百年起的。彼时，玄青恰巧刚来还散楼没几天，某天深夜，他在打坐时，突然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女子的呻吟声，还散楼里除了知月是女人，这声音还能是谁的。
他原本想装作没有听到，继续打坐，可那声音娇声娇气，魅惑至极，不时还有几声痛苦的低吟，实在不像是正常的发情，念及此，他便知晓了缘由：知月是有了念潮才会如此的。
据他所知，若是念潮时，欲望得不到发泄，就会内火攻心，损伤内丹。不过他身为神族，自然不能和妖做颠鸾倒凤之事。毕竟知月对他有收留之恩，他也不能放任不管。后来，他用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办法，那就是直接将知月打回了原形。
知月元神受损，妖力尽失，所谓念潮也不攻自破。约莫等到念潮一过，玄青才又恢复她的人形。
知月以为自己在那幻境里受了这么重的伤，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说不定念潮就能过去，再不济，大不了再让小青将自己打回原形。但她失算了。
想不到这次念潮持续这么久，更想不到小青会突然离开。此时，她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小瞳，你乖……听我的，不管接下来我要你做什么，都不要听……知道吗？”知月明显感觉身体急剧升温，心脏猛然跳动着，欲炸开她的胸膛。
赤瞳尚且未完全清醒，听她断断续续，说了什么，只听到前面“乖”，还有后头“要你”一时之间，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道：“无耻，真是无耻！”
“……”
没过多久，只觉一只手突然摸向她的后心，力气大得出奇，硬生生扯开了她的小衣，露出里面大好春光，她尚未反应过来，一双手紧紧将她搂住，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清幽的芳香。
她咬了咬唇，身体本能地推开她，可是手一触碰到她的身上，就忍不住惊呼一声：“你身体好烫……”
知月压制得厉害，此时早已汗如雨下，红唇樱桃般娇艳，粉红的脸颊又像极了桃花，美艳动人。
知月一半痛苦，一半兴奋道：“……小瞳，抱着我。”
赤瞳张开双臂：“……这样吗。”
知月娇声：“……用力一点也是可以的。”
这时，赤瞳已经感觉浑身湿哒哒的，许是温度太高，醒了几分酒，脸还是红的，她眨了眨眼睛，湿润的睫毛垂下，一切像浸在水里。
知月就像个尽情游玩的少女，在一处小山丘上寻到一株草莓，摘了里面最饱满的那颗放进嘴里，轻轻咬住，旋即不停地在嘴里回味。
顺着山丘继续往前，每一步，她都走得极为认真，近乎偏执地把每一个地方记在心里。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山丘的脚下有一个茅草屋，少女想进去避雨，里面只有一个老婆婆，于是，善良的少女将摘来的草莓分享给那位老婆婆，老婆婆没要，因为老婆婆已经没牙了，她和老婆婆聊了很久，不知不觉间，少女开始困倦，便倾听着雨声，慢慢睡去。
……
不久之前，玄青给了赤瞳一样东西，那是一个紫色透明的小琉璃瓶，里面盛着紫色液体，并告诉她这东西的用处，以及要给谁用。
赤瞳拿着那小琉璃瓶，发了一会呆，随后又听玄青问：“对于念潮，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她道：“听主人说过，身为大妖怪，不可避免的就是念潮，那是一个弱点，念潮这段时间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否则会被敌人趁虚而入。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要你说的？”
玄青瞥了一眼她怀里熟睡未醒的那只猫，冷哼一声，淡淡道：“她没让我说，但我觉得她相信你。在你看来，相信一个人非常难，但在这女人看来，相信有时真的很廉价。谁都可以相信，谁又都可以不信。所以说，这件事我只能交给你去做，另外别告诉她我们今天的对话。否则，那女人是不会听话的。”
说到这顿了一顿，见她沉默，似乎没什么要说的了，便做最后的嘱托：“若是，她的念潮没有退去，这一小瓶足够她睡上半个月了。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不本想多说什么，但有一点我必须要说，她这种人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最重感情，不管今后还散楼里谁出了事，她都会不顾一切去救，你也不例外。不管你现在对她有多恨，我还是要劝你给我安分一点，你的命无所谓，我只在乎她的命。”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想来那药起了作用，怀里的知月已经安分了下来，昏睡了过去。赤瞳将她推开，放平，又给她盖好了被褥。
这时，空空如也的小瓶子滚到地上，赤瞳想要弯腰捡起，花蕾传来刺痛，下意识地捂着胸口，旋即看向床榻，幽怨道：“死猪……”
竟然敢咬她，还咬得这么狠！
大概是想着让她也付出一点代价，于是，赤瞳默默把手探进被子里，摸到一对玉峰。
见她睡得跟死猪一样，揉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
满足后的赤瞳起身离开，临走之前，顺便给她关上了房门，然后回去自己房间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