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府里,众人对于程云柏为何要杀害七皇子、二郡王以及秦二少爷一事皆是一头雾水。
除了高影儿知道外,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其中缘由。
这桩惊天大案却如疾风骤雨般传遍了京城众多府邸。不仅程云柏被捕入狱之事人尽皆知,就连他在受审时所吐露的供词,也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各个府邸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诚如高影儿所言,世间总不乏那些愚笨之人会轻易相信程云柏的胡言乱语和肆意攀咬。
秦贵妃与秦将军府便对程云柏的供词深信不疑。
那供词上清清楚楚地写道:“乃是顺王指使我谋杀七皇子、二郡王以及秦二少爷。”
得知此事后的秦贵妃悲愤交加,心如刀绞。
她不顾一切地直奔御书房而去,到得门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之洪般倾泻而下,泣不成声地哀求道:“陛下啊!如今总算抓到了谋害我们家孩子的真凶,您可一定要让那恶贼受到应有的惩罚,将他千刀万剐方能解臣妾心头之恨呐!”
皇上闻听此言,不禁回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小儿子,心中亦是悲痛万分。
“好!”他微微颔首,表示定会为七皇子报仇雪恨。
见皇上应允,秦贵妃稍稍止住哭声,但紧接着又咬牙切齿地吼道:“还有那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顺王,也万万不可放过!恳请陛下下令将其拿下严加审讯,定要将他剥皮抽筋,以泄我们的心头之恨!”
听闻此言,皇上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似水,他冷冷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因极度痛苦而面容扭曲的女人,挥动手臂,道:“来人哪!速速将秦贵妃带回宫中,好生派些人手看顾着,并即刻传召太医前来诊治。”
贵妃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愤怒,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锐而凄厉:“皇上呀!顺王一府之人简直阴险狡诈至极啊!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肯定还会设计谋害您呐......”
一直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上猛地站起身来,他面沉似水,眼神冷冽如冰,毫无感情地说道:“贵妃因过度思念七皇子以致病重,即日起,朕决定将六宫大权暂且交由丽妃掌管,好让贵妃能够安心养病、静心调养。”
话音未落,皇上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宽大的衣袖一甩,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秦贵妃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的六宫大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剥夺,甚至连自由都失去了,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瘫倒在地。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仪态,放声大哭起来,哭声凄惨无比,响彻整个宫殿,直哭得天昏地暗。一旁的宫女太监们见此情形,纷纷惊恐万分,但又不敢贸然上前劝阻。
终于,有几个胆大的宫人小心翼翼地凑到近前,轻声劝慰道:“娘娘,您可千万别再这般哭闹不休了,若是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就连这贵妃之位也要保不住啦。”
另一个宫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娘娘,还是先回宫歇息吧,等皇上的怒气平息之后,咱们再找机会向皇上求情。”
宫外的秦将军府得知了贵妃被夺去六宫大权并且遭禁足的消息后,顿感大事不妙,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秦大将军心急如焚,赶忙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前来商议对策。
只见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地对其中一名亲信说道:“事已至此,情况危急,你速速前去通知他们......”
得到命令的心腹不敢有丝毫耽搁,当天就乔装打扮成了一名普通的商人模样,趁着城门未关之际匆匆出了城。出城之后,他更是快马加鞭,一路向北疾驰而去。
远在外地负责巡查事务的太孙赵明定与曹国公程云祥,正马不停蹄地奔波于各地。
然而,一封突如其来的急报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他们心头之上,令二人震惊得无以复加!
“月县主被程云柏放火烧死,府邸烧毁,程云柏为母请封不成,当晚入皇宫刺杀皇上,被拿之后审出了,他还涉嫌杀害七皇子、三郡王、秦二少爷。”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瞬间,他们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心急如焚地向着京城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尘仆仆、快马加鞭,恨不得能够立刻飞回京城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赵明定、程云祥和高凤儿三人一同挤坐在一辆宽敞而华丽的大马车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惊愕之色,气氛凝重且压抑。
赵明定和程云祥出巡时,本来没带高凤儿,两人离开京城百里地后,觉得在外憋闷无趣,商量后,派了侍卫回京城将高凤儿接走。
当时,留在府邸的高凤儿,隔三岔五在半夜被那蒙面人前来折磨,她十分害怕,自己哪一天被那人给干死,那赤身裸体死去的样子定会成为全天下的丑闻。
待侍卫回来接,她赶紧卷了细软就跟着出去了,也不管外人知道后会怎么议论,毕竟,相比起名节,她更看重性命。“有了命,我才能做皇后娘娘!”高凤儿这般嘀咕着。
“程云柏怎么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赵明定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质问道。
一旁的高凤儿也是一脸茫然,心中暗自思忖:“在前世的时候,程云柏向来都是循规蹈矩之人啊,后来待到程云祥登上皇位之后,他还被册封为了尊贵的亲王……”
高凤儿极为不解:“这一世怎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偏差?实在令人费解。”
程云祥对于自己的兄长程云柏还算颇为了解,此时不禁陷入沉思之中,喃喃自语道,“难道说这件事情背后另有隐情,会不会是太子殿下授意他这么干的?”
听到这话,赵明定稍稍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杀害七皇子或许还有可能是父王的旨意,但要说是父王指使他去谋害三弟,那绝对不可能!三弟可是父王最为疼爱的孩子啊。”
说到此处,赵明定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交织的神色,他断定,“他一定是为别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