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等待着舒文骥拿药粉回来的时候,谁也没有料到黄鑫楠会突然暴起。
童心兰将栓在裤腰带上的水壶塞子拔了,冲上去一把推倒杨絮,一手按着杨絮的脸,一手倒水冲洗她的脑袋。
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行为打了个措手不及,刺史呵斥道,“你干什么?”
“卑职想着杨大夫说自己中了毒,就用清水帮他冲冲脸,免得毒素还有刚才那些酒水、粪水刺激了他的脸,让他吃了解药也没用。”童心兰就像是听不懂刺史大人责骂她藐视公堂一般,继续用水壶冲洗杨絮的脸。
别想等到舒文骥回来救你!
这么想着,童心兰还顺手用袖子将杨絮脸上最后一层糊糊也给抹掉了。
“放开我,救命,大人救命啊,这个刁民想害我。”杨絮负隅顽抗的用小手拍打童心兰,但是童心兰根本不搭理她。
有水帮助稀释糊糊,脸上的易容药剂就没那么顽固了,一下子就被童心兰有技巧的全部擦掉了。
“大人,你看,这是不是好了许多?杨大夫的脸,没什么问题嘛,哎哟,额头上受伤了,我们得好好给她包扎一下才是。”大家看着是黄鑫楠托着杨絮的脸。
实则是童心兰捏着杨旭的下巴,强迫她将她自己的脸暴露在了大家的面前。
精巧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杏仁眼闪烁着惊恐的目光,娥眉紧缩上眉梢,煞白的小脸儿就是一副娇滴滴的小女儿模样。
但是刚才他求救的时候,明明是一副男人的低沉嗓音啊?
堂上众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杨絮,“她是女子?”
“竟有女子混入军营?”
“大胆!”
杨絮目光微闪。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此刻已经无法挽救。
一定是这个黄鑫楠害得自己,她这么针对自己,定然是已经知晓自己是女儿身了,一定要拉她一起下水才行。
这不是在军中大营,不怕大将军混不吝的直接将她砍了,堂上的刺史大人。若是知道她爷爷是太后身边的太医。定然不会被砍了她头,再有舒哥哥保她,她一定死不了的。
只要死不了。什么都能重来。
而这个五大三粗的乡村野妇,没什么靠山还想学她女扮男装进军营,看我不碾死你。
如此想着,杨絮就着被童心兰压倒的姿势。嚷嚷道,“她也是女子。我是太医爷爷叫我到军中历练医术的,是女子又如何?我心术端正,一心为医术,只想靠着家中医术多救得一个士兵便是多了一份功德。为我们大梁拯救了一个生命,让皇帝陛下的圣威照耀到每一个为国战斗的士兵身上,也让每一个士兵都发挥他们的价值。不轻易的死在战场上。”
“我不敢说自己多么伟大,只是学所有的军医献出自己的一份能力。现在既然已经暴露了,小女子也自愿受罚。”先是说的大义凛然,就像自己来军队真的是为了大义,而不是为了儿女私情似得,接下来又装可怜,果然这个杨絮不是个简单角色,在她舒哥哥离开之后,智商又恢复了正常,开始反黑童心兰了。
“但是,这个黄鑫楠,上次把脉发现了她脉象为女子之后,她就多多针对于我,我不知道她有什么阴谋,一直想偷偷揪出她的目的,没成想,自己却先一步被她害了,先是被她揣入粪坑、又被她下药毒了脸,现在她给我解了毒药让我曝光于众人面前。”
说到这里,杨絮仇视着黄鑫楠道,“难道你以为这样,我就害怕说出真相了么?你太小瞧我了,虽然我没有你强壮、但是我可不胆小,你弄死我啊,弄死我,我还是说出了真相。”
原本乱拍着童心兰身躯的手,忽然不再拍打,而是直接拉着童心兰的衣襟往两边一扯,“撕拉”
“大家看啊,她也是女的。”显示说话干扰了童心兰的注意力,乘机撕了童心兰的衣襟,果然没被阻止。
杨絮见自己得逞,得意的扭头看向四周,女子伪装男人都是要束胸的,她要让黄鑫楠丢尽脸面,赤身*呈现在众人面前,曝光她的女人身份,她自己只是漏一张脸罢了,她的脸那么好看,巴不得给人看呢,可是女人的身子就不一样了,给这么多人看了,可不得去死?
哼哼!
童心兰在杨絮小眼乱瞄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扯衣服就扯吧,幸好黄鑫楠只有胸肌,没有女人的双峰,根本就没有缠胸,里面也穿了男式肚兜能遮挡,粗粗被人看一眼,除了让大家见证黄鑫楠是男人之外,还能证明这个杨絮是个无耻之徒,哪里有女人这么大大咧咧的去撕“男人”衣服的?
左右丢脸的不是黄鑫楠,而是这个杨絮。
有肚兜挡着,童心兰根本不会觉得丢脸好不好,现代她还穿过泳衣在公共头泳池游泳呢,这点尺度,她完全不害羞。
更何况,现在大家都以为她是男人身份,她就更不会害羞了。
感谢黄鑫楠飞机场般的身材,感谢从小的饮养不良!
随着杨絮的话和那一声声响,大家的目光果然就看了过来,虽然也有想着非礼勿视的师爷这类文人,但是在场更多的还是粗人,跟着好奇心就看了过去。
肚兜,也是大家穿的普通男人绣花款式,虽然挡住了胸前肚子,但是也看不出任何女人的特点啊?
别逗他们了,好不,大家都是看过自家老婆穿肚兜模样的,男士女士肚兜除了绣花的差别,其实根本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只要是女的穿着肚兜,都能看出双峰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的好不好!
这干瘪的胸膛,粗壮的腰杆,还有黝黑一点不细腻白嫩的皮肤,你给我说这个人是女人!别逗了好不好!欺负他们没有见过女人的么?
就算是一般衙役,也是不耻的看着乱咬人的杨絮,这丫头定然是疯了,他们家老婆虽然是村妇,也不会这么粗壮扁平的嘛。
“呵呵,真是恶人先告状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