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上官家和秋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时刻,他的皇后和太子也已经被秋家人害死了,两家人已经不可能握手言和。
已经猜出一切的上官锦荣,之后在朝堂上发出的命令都是催战。
待得秋家反应过来,自己有可能已经暴露,还被被皇帝利用去和成州王互相消耗的时候,秋家人想脱身也不是那么容易。
或许,此刻也只能选择放弃秋柏轩了。
或许,朝廷即便发现了秋家多年经营下来的底蕴,也不可能猜到秋家做了什么吧。
秋家人心惶惶,逼着秋家家主立刻收手,抛出秋柏轩,保留实力,争取以后再战。
在秋家的人力物力不断被消耗的情况下,
秋家家主的威信也不断的下降,此刻他想继续战,家族中大半的人都反对,他也只能选择放弃了。
没有了秋家的支援,粮草补给跟不上,征西大军很快便溃不成军。
即便这个时候,上官锦荣也没有招征西军回京。
征西大军军营中也发生了争执,秋柏轩不愿班师回京,而大司马将军家的顾问则是催着回京,其他王侯的人也催着回。
大家都明白,等待失败的将领将会有着怎么样的处罚。
虽说不至于打败了战,就会砍将领的头,但是被贬被流放到边疆是肯定的了,但也比继续打下去,自己小命都被别人收割了的好啊。
到了最后,秋柏轩甚至写信给岳父大司马将军,希望他能派援军赶来支援。
边防军是绝对不能随意调动的,大司马柳将军在女儿的催促的信件中,最后写了一封请战的信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京师。
上官锦荣看着大司马的信件,陷入了沉思。
如果大司马已经是秋家的人,允许他的人带兵过去帮忙,消耗的不一定是大司马的士兵,有可能是驻守边疆的无辜将士。
如果大司马只是因为秋柏轩是他女婿,在女儿的催促下不得不写这封信,那上官锦荣绝对不会犹豫,直接拒绝就行了。
这一场战斗没有人比上官锦荣更明白,这是一场各方势力换血的内战,能不牵扯边防将士,就不牵扯,他可不想为了剿灭各方势力,就让国家被邻国找到空隙袭击。
左思右想之下,上官锦荣拒绝了大司马的请战。
此刻,朝廷众臣也不希望继续打下去了,所以上官锦荣的拒绝大司马支援征西大军的圣旨没有任何阻挠就被颁布了。
有了皇帝的圣旨,大司马便没有派人去支援。
而此刻朝中众臣,则是上书,希望皇帝派人去招安成州王。
上官锦荣知道这些大臣打算玩什么,也知道无忧绝对不会答应招安,装作害怕自己江山被暴民们夺取的样子,立刻答应了招安的请求。
上官锦荣也光棍,直接把招安的任务派给了还没班师回朝的秋柏轩。
秋柏轩的身份也从征西将军变成了招安使臣。
而征西大军自然也在副将的带领下垂头丧脸的班师回京。
秋柏轩已经不是将军了,大司马家摆明了不满他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也没有留下人帮忙,他身边的人也都是秋家之前派来帮忙的人,带着这二十多人,秋柏轩拿着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招安圣旨来到成州大营求见。
一场战斗一打就是两年,李雪薇的伤势早就已经养好了。
童心兰觉得,此刻也是时候让两个相爱的人见见面了。
乘着秋柏轩还没到军营的时候,童心兰绕到后方,找到了一直被老大夫照顾的李雪薇。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童心兰从来没有来找过老大夫和李雪薇老大夫也没有和李雪薇说过童心兰的事情,只是告诉李雪薇他上山采药的时候,遇到了她,就把她捡回家了。
那些人就没有打算让李雪薇活下来,伤害李雪薇的时候,李雪薇是清醒的,她知道是秋柏轩的人伤害了她。
聪明如李雪薇,也不知道是秋柏轩想杀了她,还是秋柏轩母亲下的命令,当听闻征西大将军秋柏轩是大司马将军的女婿的时候,李雪薇已经彻底死了心,甚至觉得,害她的事情,秋柏轩也有份。
醒来后的李雪薇跟着老大夫学医,捣鼓一点草药,两人相依为命,倒也像是爷孙两。
就在这个时候,童心兰来了。
坐在轮椅上在院坝里晒草药的李雪薇看到翻墙而入的童心兰,吓得摇起了手里的铃铛提醒老大夫有贼人进来了,另一只手则是深入怀里,抓住了自己学了一些药理之后配好的毒药。
虽说童心兰没有来看过李雪薇,但是关于李雪薇的一切,童心兰都知道。
“李雪薇,好久不见,你不必紧张,我不会害你。”童心兰双手抱胸,靠在墙上,这样的动作不会有任何攻击性。
两年来,李雪薇第一次听到别人叫自己的名字,即便是老大夫,她也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
看到李雪薇吃惊的表情,童心兰解释道,“你是不是疑惑为什么我知道你的名字?难道你不觉得我有点眼熟么?”
听到童心兰这么说,李雪薇开始仔细打量童心兰伪装之后的脸,不一会儿,她惊讶的张大了嘴,无声的说道,“成州王。”
“对,我就是成州王,两年前,你正经被人撞倒在我马下,那时候,我们有了一面之缘。”
“李雪薇,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能看得懂唇语,我们可以正常交流。”也不知道割李雪薇舌头的人是出于什么打算,是为了让秋柏轩看到尸体的时候更加愤怒,还是他们害怕李雪薇的鬼魂找到秋柏轩说出真相?
这些人啊,为了自己的大计,总是拿女人来做棋子,童心兰还真看不上他们的做法。
平日里和老大夫交流都是靠写字,李雪薇也忘记说话是什么感觉了。
她想了想,依旧警惕性十足的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大夫的?”
“我来找你。”
“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你是被我送到这里的。”
“难道是你救了我?”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