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在气味中下毒,最好的办法就是给皇后做一个避毒香囊。
但是这样做,就摆明了诱人给皇后下毒,皇帝肯定会很不爽自己的意图被人看清了。
那么,就这么办吧。
童心兰开了一张普通的调理方子出来,和宫中御医他们开的调理配方并无不同,即便皇帝让人看几遍,也是没有问题的。
皇后身边自然有看得懂药方的人,那人看了一眼,皱紧了眉头,不信任的看了眼童心兰,在皇后耳边耳语道,“童大夫的这药方,和往常太医他们开的似乎也没区别啊?”
皇后不怒自威,面无表情的看着童心兰,“童大夫不是在开玩笑?”
“皇后娘娘,民女怎敢开玩笑?御医们开的药方,民女看过了,的确是调理身体的方子。”
“那你何必多此一举给本宫再开一个和御医他们一样的方子呢?”
“倒也不是多此一举,民女开的药和御医的药到底还是不同的,这只是其中一副药方罢了,为了配合这个药方,催发它的最大药效,民女还得回去寻找药材,亲自给娘娘弄一个帮助睡眠的枕头,女人受孕啊,最关键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若是睡眠不好,也留不住孩子。”童心兰又开始一阵正经忽悠人了。
那侍奉在皇后身边的医女点了点头,“你说得倒也有点道理,可是,万一?”
“不会有万一,本宫倒要试试你的方子。”这次倒是皇后不答应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娘家人拐了许多弯请回来的女大夫了,听侄儿说,这个女大夫的师弟医术已经够神奇,如果不信她,或许就真的没有人有办法了。
再说了,其他的大夫只是开药,而这个女大夫提出来枕头,已经出现了不一样的地方,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危险,看这女大夫的表情,也是充满了自信,皇后愿意试试。
童心兰不是宫里的人,所以皇后娘家人又把她接到了京中的宅子里,并将所有童心兰需要的东西都买了回来。
买的药材、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也是为了混淆大家的视线。
童心兰需要的东西,其实最主要只是碳而已。
现代人都知道,碳能够吸附颗粒、粉尘、毒气,效果最佳的还当属竹炭,最好采取三年以上的毛竹高在上千度的温烧下烧制而成的竹炭最好。
烧制瓷器的窑以及烧制玻璃的窑都能达到温度条件,所以童心兰找来照顾她的下人说道,“这就是你们府里招待大夫的礼数么?用这么差的碳给我用。”
“童大夫,这,已经是很好的碳了,如果您想享受宫里的银骨炭,那我们府里还真没有。”被叫来服侍童心兰的一个丫环,有点看不上穿着朴素的童心兰,再加上童心兰有点挑刺儿的口气,让她的回答也充满了不耐。
童心兰就是故意的,这样才会不让人怀疑她的动机。
“银骨炭?我还看不上呢,我在乡下都是用的竹炭,烤火的时候不仅无烟,还有淡淡的竹子清香,我就要这种竹炭,其他的一律不要,我若是睡不好,你府里老太太的病情,我肯不能保证有精神看好。”对外的说法,就是说童心兰是来给府里老太太治病的。
不过其他人都不信。
那丫头后来找来的了管家,管家让手下的人将童心兰之前叫下人买来的毛竹送去了京外的瓷窑,按照童心兰的要求将竹炭烧了出来。
这些天,童心兰的要求也不仅仅只有烧制竹炭那一个,还有让府里的下人去买什么沉香木啊、去买白玉原石、买各种珍贵药材。
都是为竹炭打掩护的。
烧制满足童心兰要求的竹炭,必须断断续续的烧制满一周才行。
一周后,童心兰终于拿到了烧制成功的竹炭。
果然有着淡淡的毛竹清香。
童心兰收回了所有让下人去买回来的药材,这才将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闭关开始做枕头。
童心兰没有将完整的一根根竹炭研磨成粉,这东西需要的就是碳的结构,研磨成粉了,效果就没有了。
童心兰用药粉调成水,然后把竹炭放进去又浸泡了三天三夜。
之后,将竹炭晾干,再用其他的药粉调制成粘合剂,将一根根的竹炭黏合起来。
之后,就是将枕头磨了一个凹槽,能够让人的脑袋搁在上面好睡觉。
最后,童心兰在竹炭外面,套了一层她自己编制而成的藤条套子。
这个枕头其实挺简单的。
至于皇后怎么带进宫里、带进去后用不用,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做完了这些,童心兰将枕头交给了府里老太太。
第二日,老太太进宫拜见皇后的时候,就把枕头地给了他。
之后,童心兰就相当于是被软禁在皇后娘家院子里面了,童心兰也不着急离开,每天和皇后娘家人交流感情。
五个月之后,皇后怀孕了。
表面上,童心兰在府里混吃混喝的呆了五个月,可是她有时候,易容逃出府,把该做的事情还是做了,还让熟悉的商行的人,将她的信带回小波斯。
现在,皇后真的怀孕了,可以想象皇帝恐怕已经气得吹胡子了,不知道皇帝阴谋的皇后此刻还是幸福的。
童心兰有点着急,她害怕皇帝会想办法将皇后的孩子打掉。
不管如何,孩子是无辜的。
因为皇后真的怀上了孩子,童心兰在府里的待遇终于好了起来。
过了两日,又被带入了宫中。
皇后激动的挥退了左右伺候的宫女,单独留下了童心兰,“没想到本宫终于怀上孩子了,这都是童大夫的功劳。”
“娘娘不必谢我,你该感谢你自己。”为了皇后好、为了孩子好,童心兰都得劝说一下皇后,至于她听不听,就是她的事情了。
虽说童心兰利用了皇后,但是不想害她,但是她有了孩子就有了欲/望,有了欲望,或许就会作死。
其实皇后娘家人也有些过分,有点像上一世后来的武家人那么嚣张,如果他们不是那么嚣张,皇帝恐怕不会那么忌惮他们,也不会给皇后下避孕香。
“此话怎讲?”皇后不觉得童心兰是在说客气话,而是话里有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