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琪为众人疗伤完毕,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她微微喘着气,抬手擦了擦汗,神色凝重地看向身旁劫后余生的朋友们。稍作停顿,她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又无比笃定:“这次周天权的突然到访,绝非偶然。一路上他的种种举动,都像是在暗中观察、步步试探。他对我们出手的力度、时机,全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没有使出全力,却又让我们疲于应对。依我看,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实力。咱们都清楚他的手段,若他真的想杀我们,以他的能耐,估计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
“那怎么办?”孙素满脸焦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急切地看向梓琪,眼中满是担忧与无助,声音微微发颤,仿佛下一秒更大的危机就要降临。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汇聚到梓琪身上,现场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紧张的呼吸声,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梓琪能给出一个破局的办法。
梓琪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迎着众人满是担忧与诧异的目光,沉声道:“我愿意打入敌人内部。”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孙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这太危险了,敌人狡猾又凶狠,稍有不慎……”话还没说完,便被梓琪抬手打断,“我明白其中风险,但这或许是我们破局的唯一机会。”梓琪目光灼灼,“深入敌营,我能探清他们的虚实与下一步计划,掌握主动权,咱们才有更大胜算。”众人面面相觑,既为梓琪的安危揪心,又不得不承认,在如今的绝境下,这或许真是扭转乾坤的关键一招 。
刘杰向前一步,满脸关切,眉头微蹙,眼中满是担忧,问道:“那你如何打入内部?周天权老奸巨滑,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你。”
梓琪神色冷静,条理清晰地分析:“我会利用周天权之前对我的试探,他一直想摸透我的能力,我可以主动示弱,装作被这次交手吓破了胆,向他投诚,假意献上我的龙珠,他对力量贪婪,定会心动。”
孙素面露忧色,插嘴道:“可他肯定会百般试探你,稍有差错,你就性命不保。”
梓琪微微摇头,目光透着坚毅:“我早有就知道,龙珠里来了我,就是一堆没用的珠子,所以周天权要想解开诅咒,绝对不会杀我,相反他还要利用我,只要能进入他们核心,我就能找到破绽。”
孙素满脸忧虑,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声音发颤:“可是你知道,周天权可是比罗震更为好色,你去了他肯定百般羞辱你,这怎么能行!”她眼眶泛红,眼中满是对梓琪的心疼与担忧。
刘杰也在一旁附和,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孙素说得对,这太危险了,周天权那厮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梓琪神色凝重,却透着一股不容动摇的坚毅:“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现在已经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我早有心理准备,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只要能探听到关键情报,就算要忍受一时的屈辱,我也在所不惜。”说着,她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眼神中满是赴死的决然 。
孙素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冲梓琪喊道:“你忘了在窥探龙珠内的屈辱了吗?那时你被百般刁难,身心俱疲。如今去周天权那,只会更糟,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再往火坑里跳!”
刘杰紧抿嘴唇,一脸严肃:“孙素说得没错,窥探龙珠的事还历历在目,周天权比那时的对手恶劣数倍,这险冒不得。咱再合计合计,定有其他法子。”
梓琪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没忘,正因为忘不了,才更要去。那次屈辱让我明白,一味退缩换不来安宁。这次深入敌营,或许能终结这一切,让咱们不再任人欺凌。”
听到众人的劝阻,梓琪惨然一笑,目光中满是疲惫与麻木,缓缓开口:“你们觉得我会怕周天权的羞辱?在这白帝世界,女性本就地位低下,从我来到这里起,苦难就如影随形。先是刘杰,后来是陈破天、罗震,这副皮囊早就不再属于我自己。一开始,我满心困惑与不甘,觉得命运为何如此不公,可当这些事一次次发生,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到了第四次,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众人心里,空气仿佛都被这沉重的话语压得稀薄,众人无言以对,只剩满心的酸涩与不忍,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被命运反复磋磨却仍要孤身犯险的女子 。
梓琪顿了顿,眼中泛起一丝复杂的光,继续说道:“何况,我们是女人。在这个世界,女人似乎生来就被视为弱者,被随意践踏、欺辱。可也正因如此,他们会轻视我,不会想到我敢深入虎穴,更不会料到我藏着反制的心思。这是身为女人的无奈,却也能成为我的优势。我会利用他们的傲慢,利用他们对女人的偏见,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为我们找到一线生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像是在向不公的命运发出最后的宣战 。
孙素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带着绝望地喊出来:“可是周天权比罗震更加变态啊!你知道吗?之前那件让你受尽屈辱的肚兜,就是周天权给罗震的!谁能想到他手里还藏着多少层出不穷的新玩意,他会想出什么更恶毒、更变态的法子来折磨你!”说着,孙素的肩膀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刘杰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紧握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孙素说得对,周天权的手段阴狠又邪门,以他的秉性,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此去,必定是九死一生,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梓琪神色平静,目光却无比坚定:“我知道前路艰险,可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不怕他那些所谓的新花样,我怕的是我们就此退缩,再无翻身之日。”
梓琪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缓缓抬起双手,手指微微颤抖着开始解衣扣。衣物一件件滑落,每一下动作都似用尽了全身力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深处的屈辱与恐惧。
片刻后,她一丝不挂地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膝盖很快泛起红印。她拿起手机,拨通了周天权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弱又顺从:“周……周先生,我是梓琪,我认输了,我愿意……为您效力。”话落,她紧紧闭上双眼,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小片水渍 。
一阵寒冽的风呼啸而过,带起地上的几片落叶。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周天权就已鬼魅般瞬移至梓琪面前。他一袭黑袍猎猎作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梓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又轻蔑的笑,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哼,想通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从地狱传来的魔音,带着几分戏谑,慢悠悠地在众人耳边回荡,“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不晚吗?”说话间,他微微俯下身,伸出手捏住梓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肆意打量着她,那眼神仿佛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
周天权手指用力,将梓琪的下巴捏得泛白,眼中满是病态的兴奋,重复道:“既然归附于我,以后如何称呼我?”
梓琪咬着下唇,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屈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许久,她哽咽着吐出两个字:“主人……”
周天权听闻,仰头大笑,那笑声张狂且刺耳,仿佛这世间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笑罢,他猛地松开手,梓琪的脸瞬间偏向一侧,险些摔倒。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梓琪,如同看着一只卑微的蝼蚁,冷冷道:“还算识趣,跟我走吧。”
梓琪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她满是屈辱与决绝的神情。她缓缓起身,每一个动作都似用尽全身力气,颤颤巍巍地朝着周天权走去。
一旁的孙素眼眶通红,忍不住向前冲了一步,带着哭腔喊道:“梓琪!”刘杰赶忙伸手拦住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痛苦。
周天权见状,转过头斜睨着孙素与刘杰,脸上露出一抹嫌恶的冷笑,“怎么,你们也想跟着一起伺候我?”说罢,他手臂一挥,一道黑色的气流裹挟着梓琪,瞬间消失在原地。
原地只留下孙素和刘杰,孙素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都怪我,没能拦住她,梓琪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刘杰紧皱眉头,拳头紧握,指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救出梓琪,同时也要找到应对周天权的办法,不能让梓琪白白冒险。”
另一边,梓琪被周天权带到了周家别墅。豪车沿着蜿蜒的车道缓缓驶入,铁艺雕花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声响,仿佛将梓琪与外界彻底隔绝。
这还是梓琪第一次来到周府,抬眼望去,奢华气息扑面而来。欧式风格的主楼恢宏大气,大理石外墙在阳光下反射冷硬光芒。喷泉池中的雕塑栩栩如生,水花飞溅,在半空折射出七彩光晕。四周绿植修剪得一丝不苟,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周天权扯着梓琪的胳膊,粗暴地将她拽进别墅。屋内装饰更是极尽奢靡,水晶吊灯璀璨夺目,繁复花纹的地毯柔软厚实,墙壁上挂满价值连城的画作。梓琪强装镇定,内心却紧张到极点,默默观察每个角落,试图找寻有用信息。
周天权将梓琪甩到客厅沙发上,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从今天起,这儿就是你的牢笼,好好伺候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梓琪低垂着头,乖巧回应:“是,主人。”可在无人察觉的角度,她的手指狠狠掐进掌心,用疼痛提醒自己使命在身。
周天权斜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眼中满是得意与炫耀,“对了,梓琪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你也知道我这人比较低调,我的家不比刘远山差吧。”
梓琪微微抬起头,目光快速扫过四周奢华的布置,又赶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刘远山的地方比起您这儿,实在是逊色太多了,主人您这儿处处尽显尊贵高雅,一看便是精心雕琢。”
周天权听了,满意地大笑起来,笑声在宽敞的客厅里回荡。他站起身,踱步到梓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算你有眼光。既然来了,就好好熟悉熟悉环境,别给我出什么岔子。” 梓琪温顺地点点头,“是,主人,梓琪定不会让您失望。”心中却暗自思忖,这周家别墅如此奢华,背后不知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一定要尽快摸清这里的情况。
周天权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冲门外喊道:“让你见个老朋友,去把那个母狗带过来。” 梓琪满心疑惑,不知周天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多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传来。令梓琪吃惊的是,随后被牵过来的的竟是汪海。只见汪海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脸上写满了憔悴与恐惧,她一丝不挂,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
“你们俩可得好好叙叙旧。”周天权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调侃,“汪海现在可是乖巧得很,梓琪,你也得向她学学。”
梓琪看着眼前落魄的汪海,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骄横的汪海,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她强压下内心的惊讶,轻声唤道:“汪海……”汪海缓缓抬起头,与梓琪的目光交汇,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绝望,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求助。
梓琪姐,其实我一直是周家主的人,他让我陪在刘家主身边,就是为了获取刘家主的行动计划。”汪海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怯懦与无奈,缓缓说道。
梓琪心中一震,脸上却仍维持着平静,目光看向周天权,“主人,这……”
周天权双手抱胸,得意地大笑:“哈哈,没想到吧?汪海早就归顺于我。在刘家这么久,她可是给我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汪海垂着头,不敢看梓琪的眼睛,嗫嚅着:“梓琪姐,我也是没办法……主人手段狠辣,我若不听从,早就没命了。”
梓琪深吸一口气,佯装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既然同为主人效力,以后还得多仰仗汪海妹子。”心中却暗自警惕,看来这周天权心思深沉,布局已久,自己往后行事得更加小心。
周天权看着梓琪,眼神中闪过一丝审视,“梓琪,希望你也能像汪海一样识趣,好好为我办事,好处少不了你的。”
梓琪赶忙低头,温顺道:“主人放心,梓琪定当尽心尽力。” 表面上恭敬顺从,脑海中却飞速运转,思索着如何在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中,寻得破局之机。
梓琪看着汪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叹道:“那你这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刘远山刚给你解下那些屈辱的装饰,你这又……”
汪海身子一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梓琪姐,我能有什么办法?周天权他……他威胁我,如果不听他的,就会让我生不如死。在刘家时,我好歹还能有口饭吃,不至于被折磨得太惨。”说着,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仿佛那些曾经的屈辱还历历在目。
周天权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哼,少在这装可怜。既然选择跟了我,就得好好办事。梓琪,你也一样,别耍什么花样。”
梓琪低垂着头,恭敬地回应:“是,主人。只是看到汪海妹子这样,难免心生感慨。往后,我们定会齐心协力为主人效力。”可在心底,梓琪明白,汪海的遭遇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自己想要获取情报并成功破局,难度又增添了几分。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退缩,必须在这危险的旋涡中找到出路。
周天权脸上挂着扭曲的笑,眼神在梓琪身上肆意游走,“对了,梓琪你是不是也对汪海的装饰感兴趣,没事你也有。”说罢,他拍了拍手。
周家几个身形壮硕的仆人模样的人立刻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堆物件。梓琪定睛一看,尽是些带着铃铛、锁链的奇异服饰,还有一个造型古怪的项圈。
汪海见状,惊恐地看向梓琪,眼中满是同情与无助,低声说道:“梓琪姐,他们……他们会给你穿上这些羞辱你的东西。”
梓琪身子微微颤抖,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她咬了咬牙,强装镇定道:“主人厚爱,梓琪不敢推辞。”她明白,此刻反抗只会暴露自己,唯有先隐忍下来。
仆人们上前,粗暴地开始给她穿戴那些怪异的服饰。冰冷的金属触碰到肌肤,铃铛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梓琪紧紧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梓琪强忍着屈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谢主人。”那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都饱含着不甘。
周天权见状,脸上露出更加得意的神情,围着梓琪踱步,像在欣赏一件被驯服的玩物,“识趣就好。以后乖乖听话,有你的好处。”
梓琪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布满怪异装饰的肩头,遮挡住她眼中燃烧的愤怒火焰。她知道,此刻的示弱只是为了积蓄力量,等待反击的时机,一旁的汪海别过头去,似乎不忍直视梓琪的遭遇,可在这阴森的周家别墅里,她自己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