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是哪位?”黄邀逢不解:“是御兽师么?”
“顶多是个灵能者,就是读的书多点,会点手段。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才回村了。”
钟无悔无情的揭穿了行家的真面目:
“发现村子里的人没见过世面好骗,靠着他知道的一点皮毛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真是不知羞耻。”俞新儿冷哼一声。
“大小姐说的对。”徐修和称赞道。
“少来。”俞新儿傲慢的别过头。
“地灵怪,属于A级兽类,目前仍是野生兽类。”步相逢思考片刻。
“这么强?”钟无悔后怕道:“我原本打算今晚去看看。”
“野生的地灵怪有很多品阶,一阶到九阶都有。”
步相逢斟酌片刻:“等晚上了我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好。”
钟无悔忽然不自信:“万一是九阶的地灵怪,那我们……”
“放心,这位不久前抓住了几个永夜组织的紫袍通缉犯,强得很。”
黄邀逢拍了拍步相逢肩膀。
“不是我。”
步相逢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一件事。
帮他摆脱幻境空间的人到底是谁?
之后帮大家捉拿了永夜组织的紫袍御兽师。
全程都没有现身。
只留下了冰能痕迹。
一个很强的冰系御兽师。
和先前在精林中搬走大椿树的,是同一个人么?
“有你在,那我就放心了。”钟无悔一副“全靠你了”的眼神。
步相逢受不起,连连后退。
“大家可以去洗个热水澡,换干净的衣服。”
钟无悔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
几位女生都比他高半个头。
忽然自卑:
“额,我的衣服你们可能穿不了。”
他也想长高点。
奈何没这条件。
“我带了空间灵能器,有男生的衣服。”
何清安扒拉了一下腰带,从里面抖出来一堆还没摘标签的新衣服。
“你不穿衣服,干嘛带这么多衣服?”黄邀逢吐槽了句。
“有备无患。”何清安吸了口气:“最多穿到一米八八,睡神可能穿不了。”
“不带睡神。”黄邀逢选了一套休闲装:
“谁知道有多少地灵怪,带他去太危险了。”
“姐妹们,我这里有衣服。”
俞新儿兴奋的招呼着冯茜等人:
“但全部都是裙子。”
她坏坏的笑着:
“跟着你们有段时间了,还没看过你们穿裙子的样子呢。”
“穿裙子没什么,就是我不是这号风格的。”
黎溶月看着俞新儿身上穿着的洛丽塔:“你这风格太甜了。”
“来嘛,大家都是甜妹。”
……
晚上。
楚风槿一睁眼。
人都没了。
“小朋友,是我吵醒你了么?”
郑爷爷刚拿来被子,还没来得及给楚风槿盖,楚风槿就坐了起来。
“没有,是我睡醒了。”
楚风槿大步过去扶住了郑爷爷:“郑爷爷,你坐。”
“小钟说,他们去山上看看地灵怪。”郑爷爷叹了口气:
“有好几只地灵怪,很危险……”
“郑爷爷不用担心,我同学很强。”楚风槿扶着郑爷爷到了门口。
夜幕降临。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
巷子里很热闹。
有孩童的嬉闹声。
有家长追逐孩子的声音。
还有鸡鸣狗叫声。
“小朋友,那个叫景皇的学生……”
郑爷爷欲言又止。
“他是我们进村避雨时遇到的。”
楚风槿猜想,郑爷爷一定知道点关于景皇的事情。
只不过,他老了。
而景皇没有老。
他无法从外貌上来判断自己记忆中的人是否就是景皇。
郑爷爷迈出脚。
楚风槿搀扶着他走出了院落。
“唉,我这身子骨愈发差劲了,要是那两年,什么地灵怪,我根本不在怕。”
郑爷爷望着夜晚才敢出来活动的人群,只觉得一阵悲凉。
楚风槿静静地听着。
忽地,一道一瘸一拐的身影闯入了二人的视线。
“老郑,这是谁家的小孩?你亲戚?”
那人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楚风槿。
“好你个老李头,就是你骗大壮他们几个去山上捉拿地灵怪吧?”
郑爷爷抄起拐杖就抡了过去:
“你害了大壮他们,你自己倒是回来了。”
老李头单脚跳着避开:“不是,他们只是被埋进山里了,不一定死了。”
“听听你说的是人话么?被埋进山里还怎么活?”
郑爷爷抡着拐杖:“而且,他们已经被埋了一周了……”
老李头还想避开。
楚风槿暗中弹了一指。
老李头脚踝一软,整个人跌倒了。
郑爷爷的拐杖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身上。
“啊,我错了,老郑你别打了,我想办法找人把他们救出来。”
老李头的哀嚎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都是因为他,才害了大壮几个精壮小伙子一去不回。
他们心里也有怨气,对着老李头一顿拳打脚踢。
不过,大家再怎么生气,也记得老李头对他们的好,只是出口气罢了。
郑爷爷看着老李头,无奈的摇着头。
和楚风槿讲了他这段时间的缺德事。
人很缺德,但心还算善良。
而且很胆小,只敢骗骗大家的钱财,不敢害命。
“也不知道小钟他们怎么样了……”
郑爷爷一声叹息。
“你是说钟无悔回来了?”老李头捂着鼻青脸肿的脸,凑了过来:
“他们去了山里?”
郑爷爷点头。
“他不是参加集训去了么?好端端的为什么回来?是被淘汰了么?”
老李头念叨着:
“就算被淘汰了,也不用去抓地灵怪啊,那可是地灵怪,他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对付得了……”
“这位是钟无悔的同学么?长得挺秀气的。”
老李头语无伦次,一瘸一拐的往后山的方向走:
“我去看看情况。”
“你算了吧,别给孩子添乱了。”郑爷爷一拐杖拦住了他。
两位老人就地而坐。
楚风槿安静的站在一侧。
“那个景皇……”郑爷爷还是耿耿于怀:“好像一位故人。”
“什么景皇?什么故人?”老李头随口问道。
“是今天跟小朋友一起来的画家,他长得和关谦宇好像。”
郑爷爷目光悠远,陷入了回忆。
“关谦宇?!”老李头认识:
“他不是榆城前线部队的副队么?好久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现在怎么样了?”
“他早些年战死了,妻子因为他的离世终日郁郁寡欢,不久后也离世了。
两位老人前后经历了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一病不起。”
郑爷爷深深地叹着气:
“最后家里只剩下一个上高中的儿子,算算时间,他儿子应该上大三了……”